简介
身子腾地一轻,被他给拉了起来,直接坐到了他的身前。“介绍你来时,没说你这么娇气。他滚烫的呼吸拂过了她的耳畔。容辞红着脸,没接他的话。她不是娇气,她也是很能吃苦的人。只是她从来性子柔软,不是玉娘那般泼辣的姑娘。样子可以装,这泼辣她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装得像。她思忖了好一会,揣摩着见过的泼辣女子,学着说了一句:“不娇气。谢宜笑的身子绷了一下,随即低沉地说道:“闭嘴。容辞的脸更烫了,抿着唇,没敢再乱学。她终
2024-03-19 19:09:53 dabai
身子腾地一轻,被他给拉了起来,直接坐到了他的身前。“介绍你来时,没说你这么娇气。他滚烫的呼吸拂过了她的耳畔。容辞红着脸,没接他的话。她不是娇气,她也是很能吃苦的人。只是她从来性子柔软,不是玉娘那般泼辣的姑娘。样子可以装,这泼辣她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装得像。她思忖了好一会,揣摩着见过的泼辣女子,学着说了一句:“不娇气。谢宜笑的身子绷了一下,随即低沉地说道:“闭嘴。容辞的脸更烫了,抿着唇,没敢再乱学。她终
月色深深。
容辞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脑子里跑马灯似的跑过好些事。她想起了第一次见谢宜笑的时候,他出征大胜归来,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穿亮锃锃的黑色盔甲,一把锁骨弓背在背上,威风凛凛。
她当时刚与秦归明互通心意,出去买绣线,准备给秦归明做衣裳。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了谢宜笑一眼,转身就进了铺子。
谁能想到三年后,她竟然成了谢宜笑的帐中人。
她翻了个身,觉得心里堵得慌,刚坐起来,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趴到窗子去看。
只见月光泠泠下,谢宜笑披着一身黑色披风,正大步过来。
他怎么又来了?
容辞吓了一跳,赶紧关上窗子,想了想,把油灯也吹灭了。不管了,若他叫人奉茶,她只管装睡。
她真不是想白拿银子不干活,而是害怕榻上的他……
躺了没一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穿好衣服,出来。”
是谢宜笑。
容辞喟叹一声,认命地起身穿衣。想了想,她俯到镜前,给自己抹了点桅子花油,再往眼角点了颗红色的泪痣。
玉娘眼下有痣,虽说点晚了一点,但她可以解释说之前用脂粉盖住了。她看过画像,玉娘和她容貌上有七八分相似,认真装扮一番,确实能以假乱真。不然,玉娘爹娘也不敢让她来冒名顶替。
开门出来,谢宜笑站在台阶下,身后是两个身形健硕的侍卫,身上穿的正是那年她见过的黑铁盔甲。
“随我出趟门。”谢宜笑的脸被暗光笼着,看不清情绪。
她福了福身,乖顺地走到了他身边。
“戴上。”谢宜笑从怀里拿出一方叠好的面纱,抛给她:“路上都是男子,自己当心。”
容辞愣了一下。全是男子,这是何意?
她一向不爱多问,匆匆把面纱戴上,跟着谢宜笑往外走。
两个侍卫走在她的身后,跟得很紧。
门外还等了几个侍卫,都骑着马。她一眼就认出了谢宜笑的马,这是汗血宝马,万里挑一的纯品良驹。那两个侍卫也各自有马,她迷糊地看了看四周,这是让她牵马不成?
这时一阵踢踏声响了起来,有侍卫牵了匹小一点的马过来了。
“上马,”谢宜笑扫她一眼,拉着缰绳,利落地跨上马背。
上马?
她要骑马?
她不会啊。
容辞犹豫了一会,拉住了缰绳,费力地往马上爬。马儿很温驯,但她实在是不会,笨拙地爬了好几下,始终没能爬上去。
“你不会?”谢宜笑的声音传了过来。冷冷的,很威严。
容辞脑子里有根弦猛的绷紧。
谢宜笑挑玉娘过来,难道会骑马也是其中的一个要求?
“会,就是现在腿疼,抬不起来。”容辞轻喃道。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十多个高大的侍卫都看着别处,没一个朝她这边看过来的。
谢宜笑夹了夹马肚子,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
容辞硬着头皮抬头看向他,小声说道:“不然主子换个人随行伺候吧。”
换个人?他要去十天半月,月殒毒发会不定时,说是七日,但说不定提前,又说不定推迟。所以,这时候他离不开容辞。
“手。”谢宜笑朝她伸出了手。
她玲珑小巧地偎在马儿身边,面纱遮住了她的小脸,一双眼睛落了月光,越加显得素净清灵。
可惜他就是看不太清。
他的眼睛最近越加地模糊了,祁容临说月殒发作的过程就是这样,若是能解,最后眼睛就会恢复。若最后没解,那他的眼睛就彻底盲了。
“伸手。”见她没动,谢宜笑长眉微锁,催促了一声。
容辞回过神,连忙把手递给他。
身子腾地一轻,被他给拉了起来,直接坐到了他的身前。
“介绍你来时,没说你这么娇气。”他滚烫的呼吸拂过了她的耳畔。
容辞红着脸,没接他的话。
她不是娇气,她也是很能吃苦的人。只是她从来性子柔软,不是玉娘那般泼辣的姑娘。样子可以装,这泼辣她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装得像。
她思忖了好一会,揣摩着见过的泼辣女子,学着说了一句:“不娇气。”
谢宜笑的身子绷了一下,随即低沉地说道:“闭嘴。”
容辞的脸更烫了,抿着唇,没敢再乱学。
她终是有不擅长的东西,得好好练一下才行。
很快,十多匹马就出了城。
容辞没骑过马,虽然身后有人给她靠着,屁股和大腿还是磨得生痛。不安地挪了几下之后,谢宜笑抓着缰绳的手突然摸了过来,直接往她的裙子上捏了一把。
容辞吓了一跳,刚软下的腰一下子又挺直了,整个人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袄裤穿着了?”谢宜笑只摸了一把,便缩回手,低沉地问道。不穿袄裤,大腿会磨伤。
容辞愣了一下才点头:“嗯。”
谢宜笑再没说话,一条胳膊揽紧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固定了一些,然后越骑越快。
过了足有两三个时辰,她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天终于亮了,马也停了下来。
“你在这里等着。”他一只手把她拎下马,扫了她一眼,打马纵跃,直接飞跨过了小溪。
容辞眼前一花,跌坐在了地上。
她这身体真的很弱。自打家里出事以来,就在谢宜笑的别院里吃过几顿饱饭,整个人比月光还要轻,风一吹就能倒。
谢宜笑的马跃过小溪的时候,扭头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打马远去。
侍卫们也纷纷跟着他纵过小溪,没一会,她身边就只有风声在回响了。
她茫然地打量四周,眼前是一条蜿蜒的小溪,两边林木葱葱。
谢宜笑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周姑娘。”这时,一把冷漠的女声响了起来。
容辞匆匆抬头看,只见身后站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一身蓝布衣裙,冷眼看着她。
玉娘姓周。
容辞反应过来,立刻起身向女人行了个礼,“见过嬷嬷。”
“你以后就叫我越婶子,就在这儿好好呆着。”女人扫她几眼,带着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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