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黄公公随意与赵嘉宁寒暄了几句,就告辞回宫复命去了。而此刻,慕府里已经宛如滚沸的开水,尤其是慕老爷子,激动得脸色通红,说话都结巴起来了。“雪儿,这这这……太后封你了?什么尘夫人。哎呀,好啊,太好了。“是素尘郡夫人。赵嘉宁把册封的圣旨,递给了老爹。虽说是太后懿旨,但却是经了小皇帝的手,上面同时有晏太后的凤印和皇帝的批红。“这是列祖列宗显灵啊。慕宗启几乎热泪盈眶,拿着圣旨的手微微颤抖,反复地看上面几行字
2024-03-23 09:51:55 kongkong
黄公公随意与赵嘉宁寒暄了几句,就告辞回宫复命去了。而此刻,慕府里已经宛如滚沸的开水,尤其是慕老爷子,激动得脸色通红,说话都结巴起来了。“雪儿,这这这……太后封你了?什么尘夫人。哎呀,好啊,太好了。“是素尘郡夫人。赵嘉宁把册封的圣旨,递给了老爹。虽说是太后懿旨,但却是经了小皇帝的手,上面同时有晏太后的凤印和皇帝的批红。“这是列祖列宗显灵啊。慕宗启几乎热泪盈眶,拿着圣旨的手微微颤抖,反复地看上面几行字
听封?
赵嘉宁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古代对已婚女子的册封,只有一种,那就是封官员的妻子、母亲为命妇,也就是俗称的“诰命夫人”。
按规矩,得是她的夫君或者儿子,对朝廷有大功,主动向圣上、太后请封,才有可能。
“灾情严峻,覃岭王因赈灾不力被斥责,他无功反而有过,怎会封我?”
赵嘉宁有些困惑,“再说了,夫妻感情那么差,他脑子进水了,也不可能为我讨封,给离环儿讨的概率都比我大一百倍。”
青鸟和鸳鸯两个丫头,伺候着主子,快速绾了个飞仙髻。
蝉翼长衫外,又加了件比较正式的蓝色葛布宫装,点着白色的飘花,花非花,雾非雾。
须臾之间,便已至庭外。
黄公公来头可不小,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之一,兼管东厂,宫里的小太监们见了都得跪下磕头唤一声老祖宗,晏太后跟前儿的红人,浓眉大眼的长相,没有半点娘气。他老人家亲自前来传太后懿旨,足可见重视。
“太后旨意,覃岭王妃慕氏听雪,德才兼备,含章秀出,身为女子巾帼不让须眉,苟怀报国之心,赈济雪灾,万民颂之,着封素尘郡夫人,以示哀家以秉大公。”
黄公公的声音,回荡在中庭内。
银白的天地内,琉璃盏灯火,一直亮到了大门外,火红火红。
赵嘉宁跪在当首:“臣妾不敢居功。”
郡夫人啊!正三品!
离环儿的长姐,临壑侯夫人的诰命,也仅仅是从三品而已。
云煌国两百年六十年国祚,历史上也从没哪个商人出身的女儿,能封到那么高!
黄公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眉眼带笑:“你有功,太后赏你,你便受着。”
赵嘉宁恭敬地接了旨:“这都是太后娘娘和圣上敬天爱民的福报,臣妾何敢言功。”
黄公公喜欢聪明、懂规矩的人,也喜欢嘴甜的,眼前这位覃岭王妃一应俱全,他的笑容越发深了,态度更为和蔼:“有功就是有功,这可是摄政王世子为您请的封,太后娘娘最是疼爱世子。”
赵嘉宁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竟是泽宝?
这小家伙,tຊ还真是她的贵人。
“素尘郡夫人有福了,能得世子青睐。”黄公公没有用覃岭王妃这个称呼。
周围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准确的说,此刻周围的慕家人,已经完全被震住了。身为低层商人,有钱没地位,他们中的所有人,一辈子都没机会接触传说中的东厂督公。
赵嘉宁是懂规则的,做事滴水不漏,她悄悄送上一个荷包,里面装着四千两的贽敬。
“劳烦公公跑这一趟,舟车劳顿,辛苦了。”
黄公公不动声色地收了,笑眯眯道:“什么辛苦不辛苦,都是为太后办差,分内应当。”
没多做停留。
黄公公随意与赵嘉宁寒暄了几句,就告辞回宫复命去了。
而此刻,慕府里已经宛如滚沸的开水,尤其是慕老爷子,激动得脸色通红,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雪儿,这这这……太后封你了?什么尘夫人。哎呀,好啊,太好了。”
“是素尘郡夫人。”
赵嘉宁把册封的圣旨,递给了老爹。
虽说是太后懿旨,但却是经了小皇帝的手,上面同时有晏太后的凤印和皇帝的批红。
“这是列祖列宗显灵啊。”慕宗启几乎热泪盈眶,拿着圣旨的手微微颤抖,反复地看上面几行字,“有了这册封诰命的圣旨,得给雪儿你在族谱上单独开一页!”
正常情况下,女子出嫁之后,都是不入族谱的。
但这实在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慕老爹决定破例!
一旁的慕刘氏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位慕刘氏穿金戴银,深红的袄子,绣牡丹的金线,她是继室,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不错,看上去才三十。
“至于么,还族谱单独开一页。”
慕刘氏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散了大半的家财,整日白送给外面那群乞丐。你倒是风光了,得了封,家里人倒霉跟着赔钱。”
因为赈灾的原因,府里的开销都跟着大幅度缩减。
铺张浪费惯了的刘氏,十分不高兴,再加上她女儿慕玉河,因为花三十万买了个戏班子,被赵嘉宁揪着不放禁足,新仇旧怨的,自然是满心怨怼。
“说得什么浑话。”
慕宗启瞪了慕刘氏一眼,“如果不散财赈灾,你跟玉河,此刻恐怕已经在教坊司里做官奴了!”
慕刘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老爷,您怎么能这么咒我们母女?”
教坊司那是什么地方。
官方的青楼!
女子充了官奴,下场大多极为凄惨,被那些当官的权贵们玩弄,不得反抗,奴颜婢膝地伺候。
“父亲不是咒您。”
赵嘉宁有些看不下去了,对继母解释道,“我从覃岭王那里得知,国库亏空严重,赈灾款短缺,朝廷原准备拿云都的富商开刀,抄家取财。咱们慕家是首富,家中在朝又无势力,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能剜肉补疮求生。”
慕刘氏听了这话,脸色瞬间苍白:“抄……抄家……”
她过惯了奢靡日子,不敢想象落魄沦为阶下囚。
顿了下。
慕刘氏的表情又狰狞起来了,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瞪着赵嘉宁:“还不是因为你不得宠?如果你是王爷的宠妃,王爷爱屋及乌,肯定会护着咱们慕家,何至于要到散财保命的地步?”
千错万错,都是赵嘉宁的错。
她是真的不喜欢这个继女。
“一个王妃当的那么窝囊,还有理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还学不会怎么讨好男人呐。”
“不需要学。”
赵嘉宁十分淡定,“我的人生价值,不需要靠男人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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