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郑砚澜没接话,不知道是觉得没必要,还是在思考。戚粼却突然受不了沉默的蔓延,主动问:“你家离学校这么近,怎么只回去一天?”郑砚澜总算搭腔:“斑斑在学校。哦,对,还有斑斑。换戚粼沉默,郑砚澜说:“你以为是什么原因。戚粼心间一紧,略显意外地看向他。郑砚澜在这样的视线下仍旧很坐得住,没再说话,端起玻璃杯,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放下水杯的同时,两人目光正撞。郑砚澜的眼神很直白,仿佛方才只是在为等待计时,现在正
2024-03-24 19:10:23 tiantian
郑砚澜没接话,不知道是觉得没必要,还是在思考。戚粼却突然受不了沉默的蔓延,主动问:“你家离学校这么近,怎么只回去一天?”郑砚澜总算搭腔:“斑斑在学校。哦,对,还有斑斑。换戚粼沉默,郑砚澜说:“你以为是什么原因。戚粼心间一紧,略显意外地看向他。郑砚澜在这样的视线下仍旧很坐得住,没再说话,端起玻璃杯,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放下水杯的同时,两人目光正撞。郑砚澜的眼神很直白,仿佛方才只是在为等待计时,现在正
时间辗转,来到晚上八点。
挂水挂到后半段,戚粼连打几个呵欠,短暂挣扎后还是没支撑住,一头栽倒在郑砚澜身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郑砚澜的体温熨帖,包裹着她宛如深陷暖融融被窝。越睡越沉,直到护士来取针,郑砚澜以防万一握住她的手,戚粼也只是微皱了下脸,自觉往郑砚澜怀里埋了埋,没怎么乱动。
睡着后的戚粼很安静,郑砚澜一直知道这点。头顶灯光如天河下坠,淌过她的侧脸,光影潋滟,好似泾渭分明的湖面。
确认止血后,郑砚澜拿开按压在针眼处的医用棉团。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怕影响她睡眠,手指提起又停歇,还是放弃抚摸她眼下半透明的乌青。
最后只把人往身前带了带。
本意是想让她枕得更舒服,怀里那颗脑袋却不安分地动了起来,纵使轻拍手臂,尽力安抚也不管用。
一个不留神头顶就和下巴相撞,一声闷响,两人同时倒吸一口气。
猝不及防从疼痛中苏醒,戚粼发觉手背已经少了输液管的束缚,更意外的是自己正依偎在郑砚澜怀里,身体紧密相贴,恍神间他的手掌还护着她的头顶揉了揉。
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她把郑砚澜当人肉靠枕更过分tຊ,还是睡觉也不老实误伤了对方更欺负人。
匆忙赶忙离开郑砚澜怀抱,想起他的伤情,又凑上前询问。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除了一开始的吃痛,郑砚澜的神色几乎谈不上变化,他的表情常依附于精确的五官,他的五官则线条利落宛如一件抽刀断水的冷兵器,因此难被撼动,即使白皙也从不羸弱。
这会儿下颌处白里泛着薄红,反而是其抖落人性光辉的时刻,显露出的破绽令人心生歉疚。
“没事。”郑砚澜说。
过了两秒,戚粼撤离之前,“就是有点痛。”
“啊,那怎么办?”戚粼也犯了难,“我去找护士要个冰袋?”
“不用。”郑砚澜看她一眼,“你头还痛吗?”
戚粼摸摸脑袋:“还好,不怎么痛了。”
痛觉只在磕碰的瞬间最明显,不过下巴是比头顶要脆弱一点。
郑砚澜接着问:“为什么不痛了?”
戚粼:“?”不痛就是不痛,什么为什么?
郑砚澜循循善诱:“我刚刚是怎么做的。”
戚粼一秒解码。
“......你自己没长手?”
郑砚澜了然:“需要我手把手教你?”
“......你别说话了。”
为了堵住郑砚澜的嘴,戚粼磨磨蹭蹭还是伸出手,覆在他下颌的红痕处揉了揉。
掌心下的骨骼和肌肤不似他的体温那样温柔,摸上去触感更像一块棱角分明的浮冰。
感受到郑砚澜居高临下的视线,戚粼如芒在背,手上力度不由得加重了几分,仿佛正致力于将浮冰融化。
同一时间,那种诡异的、出离暧昧的氛围又出现了。
如同扎根于大脑皮层的印痕,几乎每时,戚粼都谨记着自己和郑砚澜除了朋友以外,还是前任。
现在这样算什么?
她反复在心里诘问,作为异性朋友或前任,现在的距离和举止是否在合理范围内?
明明是同样的身份,为什么郑砚澜看起来毫无心理负担,甚至称得上理得心安?
但追根溯源也是自己先靠着人家睡了一觉,临了还误伤了对方。真要说起来,也是她的不对,她理亏。
只能认命,忍气吞声。
戚粼努力赎罪的当下,郑砚澜也没闲着:“身体怎么样了,听力有恢复吗。”
动作停顿半拍,像才想起来:“差不多,感觉没什么问题了。”
“你明天还要再挂一次水,”郑砚澜提醒,“需要巩固治疗。”
戚粼点点头,虎口卡住他的下颌骨:“别乱动。”
直到红痕从薄转绯,戚粼估摸着差不多了,再按下去可能会导致新一轮负伤,便适时收尾——
礼貌三连:“这样行了吗?还痛不痛?您对今天的服务还满意吗?”
郑砚澜不疾不徐,悠悠肯定:“体验很好,能不能续费。”
“......”
能说胡话了,看样子没事了。
戚粼也懒得再装,泄愤似的给了他肩膀一记,“想得美,给我起开。”
雷大雨小的一拳,郑砚澜双目虚掩,没说戚粼的手法像每天起床前,斑斑在他胸膛伸缩踩踏的肉垫。
晚饭毫无悬念地找了附近一家店面喝粥。
和热气腾腾的砂锅一道上桌的还有一份黄豆甜水。
疑心是上错或赠品,戚粼用眼神发问,郑砚澜不言自明地将瓷碗端放至她跟前。
“我问过医生,你可以喝这个。”
没想到他还记着这档子事,戚粼先是“啊”了一声,过了几秒才接着说:“谢谢。”
郑砚澜眼皮一掀,面上有几分好笑:“客气什么。”
戚粼反应过来也有些莫名,两人间道谢倒不是什么稀罕事,就是态度突然变得庄重的原因,她自己也很难说清。
要说感动,也没到那么煽情的地步。她不算迷信物质,但也不至于被一碗甜汤服帖收买。
趁着郑砚澜低头的空档,戚粼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心口,判断心率过快是由于病势未消,亟待巩固治疗。
一口糖水下肚,总算复活。
“别光顾着喝水。”
山药蒸排骨被郑砚澜换了个位置,往戚粼面前推了推,“吃点东西。”
口腹之欲得到满足,戚粼很听劝地夹了两筷子菜。
“你说我俩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国庆的时候前后脚遭殃。”吞咽完毕,戚粼搅着甜汤说,“好端端的假期就这么被浪费了,总感觉有点亏。”
郑砚澜抬眼看她:“你本来打算怎么过。”
疑问的句式,却是陈述的语气。不似问询,更接近提醒。
郑砚澜没开口之前,戚粼对国庆的计划是在寝室躺完整个假期。等他说完,戚粼便立刻想起,暑假的时候,她曾和郑砚澜规划过国庆假期要去周边地区来场浪漫的双人旅行。
眼下确实是两个人,身份却已然发生变更,场合更是跟“浪漫”二字毫不沾边——倒也跟当前的关系适配。
不算她单方面爽约,但对视半晌,戚粼还是率先别开了眼。
“就在学校里待着,回家太折腾。”
就好像天底下只有回家和留校两个选项。
郑砚澜没接话,不知道是觉得没必要,还是在思考。
戚粼却突然受不了沉默的蔓延,主动问:“你家离学校这么近,怎么只回去一天?”
郑砚澜总算搭腔:“斑斑在学校。”
哦,对,还有斑斑。
换戚粼沉默,郑砚澜说:“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戚粼心间一紧,略显意外地看向他。郑砚澜在这样的视线下仍旧很坐得住,没再说话,端起玻璃杯,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
放下水杯的同时,两人目光正撞。郑砚澜的眼神很直白,仿佛方才只是在为等待计时,现在正是讨要答案的时机。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会问你。”戚粼这次选择和他对视,“其实公寓里有水有粮,离开几天斑斑也不会出事,我也可以帮你看着它,你不用这么紧张。”
想象郑砚澜和斑斑在一起时的场景,戚粼笑了两声,“没想到你这么离不开斑斑。”
郑砚澜也扬了扬嘴角,不置可否。指背轻敲桌面,学她在他生病时那样,提醒她趁热喝粥。
解决完晚饭,走出餐厅,天空被黑暗啃噬得缱绻而意味深长。
恰逢当前路段交通晚高峰,打车难度系数直线上升。戚粼提议不妨先散散步消消食,等这个时段过去再叫车。
风从江边长驱直入,戚粼长发飞舞,安静燃烧的街灯将她的脸晕染得又美又遥远。
郑砚澜伸手探入她的腕间,距离无形间近了一点。
还好,刚从室内出来,体温足够和煦温暖。
“感冒还没好彻底,风吹多了容易着凉。”他松手,末了又紧握,把戚粼拉到风力不易波及的里侧。
“下次吧,今天早点回去,我来打车。”
郑砚澜挡在戚粼身前,留给她一个俊挺宽阔的背影,几乎阻绝了所有风势的侵袭。
白色衬衫的衣角微微扬起,戚粼忍不住伸手抚平。手指拂过的一瞬,忽地惊呼一声。
郑砚澜循声回头,见戚粼正埋头翻看手机:“怎么了?”
戚粼面色难尽,颤颤巍巍地说:“十点了。”
郑砚澜以为她是害怕时间太晚,一个人回学校不安全。
“不用担心,我送你到宿舍楼下。”
“不是,”戚粼瞳孔失去焦点,宛如遁入空门,“我回不去了。”
“宿舍楼十点半就锁门。”
即使现在就上车,距离学校也有半小时以上的车程,更别提A大占地面积广阔,从大门走到宿舍楼又是一场跋涉。
铁定是赶不上闭寝了。
郑砚澜一周前就已搬出宿舍,不再受出入时间限制。正值假期,也忘了还有闭寝这回事。
戚粼一脸生无可恋,郑砚澜也难得地有些哑口无言。
“我搜一下学校附近的酒店吧。”别无他法,戚粼只能振作,“看看哪里还有空房间。”
郑砚澜看着戚粼的手指飞快点击屏幕,翻了半天都一无所获,正打算换个定位搜索。
“你今晚住我那里吧,”他走近一步,嗓音低沉,让人听得清楚,“公寓里还有间客卧,平时都有打扫。”
“等明天挂完水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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