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申时一到,一辆马车驶来,在门前停下。祁牧掀开帘子,“上车。斛兰爬上马车。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马车。她之前只坐过一辆很小的、一匹马拉的马车。而且上一次坐马车,都是好多年前,她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了。斛兰心底里隐隐有几分激动。但是目光触及坐在旁边的少年时,她又有些担忧。和五公子待在一个马车里,是一件让她十分头痛的事情。他闭着眼睛,靠在软垫上,像是在闭目养神,但是眉眼间的烦躁却挥之不去。她本来都坐下了
2024-03-31 15:03:15 dabai
申时一到,一辆马车驶来,在门前停下。祁牧掀开帘子,“上车。斛兰爬上马车。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马车。她之前只坐过一辆很小的、一匹马拉的马车。而且上一次坐马车,都是好多年前,她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了。斛兰心底里隐隐有几分激动。但是目光触及坐在旁边的少年时,她又有些担忧。和五公子待在一个马车里,是一件让她十分头痛的事情。他闭着眼睛,靠在软垫上,像是在闭目养神,但是眉眼间的烦躁却挥之不去。她本来都坐下了
祁牧仍然是一副悠悠然地模样,“你说,本公子替你把章步教训一顿如何?”
斛兰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她眼睛瞬间亮了,“真的么?”
“怎么?”祁牧一脸不高兴,“不过区区一个章步而已,不相信小爷有这个能力?”
“不、不不是,”斛兰连忙摆手,“奴婢只是怕为公子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祁牧哼了一声,“不是就好。”
“区区一个章步而已。”祁牧显然不将章步这个废物放在眼里。
他不耐烦了,直截了当地问:“所以这个赏赐你要不要?”
他说的赏赐,就是帮她教训章步一顿。
斛兰点了点头。
祁牧早有预料,哼了一声。
他一转身,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少年的话顺着风飘进来,“明日申时,去东边的角门等着。”
等什么?
斛兰忽然有一个猜想,难道五公子要带她去看他教训章步?
太不可思议了吧。
五公子今晚怎么对她这么好?
难道是她在做梦?
斛兰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痛的“嘶——”了一声。
不是梦啊。
.
次日申时不到,斛兰就早早地去东边的角门上等着了。
申时一到,一辆马车驶来,在门前停下。
祁牧掀开帘子,“上车。”
斛兰爬上马车。
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马车。
她之前只坐过一辆很小的、一匹马拉的马车。
而且上一次坐马车,都是好多年前,她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了。
斛兰心底里隐隐有几分激动。
但是目光触及坐在旁边的少年时,她又有些担忧。
和五公子待在一个马车里,是一件让她十分头痛的事情。
他闭着眼睛,靠在软垫上,像是在闭目养神,但是眉眼间的烦躁却挥之不去。
她本来都坐下了。
但是想了想,又挪开屁股,坐远了一点。
看样子五公子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她可千万不能触霉头。
祁牧睁开眼睛,没头没脑地问:“我是会吃了你么?”
斛兰愣了下。
他仍然盯着她,她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当然……不会。”
祁牧抱着胳膊,“那你做那么远干什么?”
他冷笑一声,“你干脆直接坐到外面那匹马上去好了!那儿离我多远!”
斛兰:“……”
她低着头,又挪了回去。
祁牧这才冷哼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
.
马车很快停下了。
斛兰跟在祁牧身后下马车,祁牧走在前面,已经走出很远一段了。
马车太高,斛兰有点不敢往下跳,幸好祁牧的身边的小厮扶了她一把,她才顺利下车。
她刚下车站定,就看见祁牧正神色莫测地看着她这个方向。
而她这个方向之站着她,以及刚刚扶她下马车那个长相清秀的小厮。
斛兰百思不得其解,她又是哪里做得不对,惹到了这位爷?
“你是乌龟变得么?慢死了!”
斛兰连忙小跑过去。
她松一口气。
原来只是等着急了,嫌弃她太慢了。
刚刚那个可怕的眼神,她都以为自己犯什么大错了。
.
进到里面,斛兰才看出来,这竟然是一家清雅别致的酒楼。
看起来就花销不菲的样子。
不过纪家不缺钱,尤其纪五公子更不缺钱了。
纪家二老爷常年在外经商,和大老爷互相扶持。五公子的母亲胡氏也是出自江南富商之家。掌握纪家财政大权的老夫人又一向偏宠五公子,对五公子有求必应。
说一句,五公子出生在金窝里,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也不为过。
祁牧定了三楼最好的包间。
斛兰被祁牧安排在屏风后面等着。
这扇木屏风做得十分精巧,隔开了一个小空间,从里面可以看见外面,从外面却很难发现里面坐了人。
斛兰静静地等着。
一炷香后,包间的门被推开。
“纪五,你找我做什么?”一道年轻而傲慢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门关上,过来坐。”祁牧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态度。
一个身穿灰鼠色锦衣的少年走了过来,在祁牧对面坐下,看起来比祁牧还大两岁的模样。
“说吧,找我什么事?”
“自然是找你算笔账。”
刚刚坐下的章步身上一凉,本能地觉得不太妙,“算什么账?”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祁牧笑了声,反问道。
章步太阳穴猛地一突,脑子转的飞快,他做了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不就只有那一件事么……
祁牧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不、不可能!他做的那么隐蔽,怎么可能被发现呢!
况且,祁牧不是很厌恶那个婢女吗,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来找他?
想到这里,章步慌乱无比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他额角一滴冷汗顺着颞部滑落下来,僵硬地扯着嘴笑,尽力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他扯嘴笑笑,“我能做什么?”
祁牧脸上没有半分笑意,“想好了再说。”
好似随口的一句话,又好似在威胁他。
祁牧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仍然淡淡的,透出一股子高傲与睥睨。
章步为了掩饰心虚,决定装到底,直接黑了脸,“什么意思,你难道不信我说的话?”
祁牧摇摇头,“章十三啊章十三,我给过你机会了,这可是你自己不承认的啊。”
祁牧的话透出十分危险的气息,犹如午夜最后的一声钟响,敲在了章步耳边,他的心肝猛地一颤。
章步心跳如擂,想要反口,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有黑影闪过,快得看不清。
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如断了线的风筝,仰面狠狠砸在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他甚至来不及惨叫,就被遏制住了声响。
白色祥云纹的锦靴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像一块沉重的玄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桀骜不驯的少年像神圣不可侵犯的天神,薄唇轻启,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我逼着你说?”
章步被痛感席卷全身,尤其是胸膛几乎被踩碎,再没了刚刚那副富家公子的傲气。
“轻点轻点!”章步费力地喊道。
他连连道:“五哥,我什么都说!快放开我!”
他为了求饶,甚至腆下了脸,也同秦旭之他们几个一样,改口叫祁牧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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