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不止。他们手里那些不干净的银子,经水云间里一趟,就都清白了。萧青阑搁下墨条,视线落在赵徽鸾写的三个人的名字上。“汪文华今年三十有一,在国子监为监生时,曾分拨到其父通政司的衙门历事。有“银台”之称的通政司,都说它是清淡衙门,可它主掌各地送入帝京的文书,所陈冤状、不法之事不知凡几。这个位置,相当于可以扼住上达天听的咽喉,温鸿只会放他信任的人。“看来汪全有意让儿子接他这个班。赵徽鸾轻笑,笔尖对着最中间
2024-04-02 20:23:13 xiaohua
“不止。他们手里那些不干净的银子,经水云间里一趟,就都清白了。萧青阑搁下墨条,视线落在赵徽鸾写的三个人的名字上。“汪文华今年三十有一,在国子监为监生时,曾分拨到其父通政司的衙门历事。有“银台”之称的通政司,都说它是清淡衙门,可它主掌各地送入帝京的文书,所陈冤状、不法之事不知凡几。这个位置,相当于可以扼住上达天听的咽喉,温鸿只会放他信任的人。“看来汪全有意让儿子接他这个班。赵徽鸾轻笑,笔尖对着最中间
“殿下,萧千户又送东西来了。”
赵徽鸾道:“让人进来吧。”
“进来不了呢殿下。”
念夏探出个脑袋,告诉她:“萧千户这次送来的是平江府的太湖石,比奴婢人还高呢。”
赵徽鸾颇有兴致来到院子里,见萧青阑正指挥番子把太湖石立在池畔。
年前,她不过说了一句“缺个太湖石少点趣味”,没成想这就给她运来了。
眼前的萧青阑早已不是被困偏殿任人欺辱的落魄子。
章云驰总让她离萧青阑远些。起初,她确实不想沾这个烫手山芋。
当年,若非萧青阑出现在偏殿,她也不会救他。
可是萧青阑却当她是救命恩人,借玉衡宫改造,时常出现在她面前,话不多,眼里有活,什么都干。
玉衡宫改造好了。她无心收一个明明白白开罪过温鸿的罪臣之子入玉衡宫,便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他:
“你想要什么?”
萧青阑第一次鼓起勇气抬起头,盯着她眼睛反问:
“殿下不需要一个心腹吗?”
这把赵徽鸾问住了。
诚然,她是很需要心腹的。
但这话从萧青阑嘴里问出来,她思索再三,想起来她曾同萧青阑说过的话。
——很好,就是这样,把你所有的不服气都憋着。
所以,萧青阑是想攀附她。
“本宫不需要。”
这一世,她是要拼尽全力为自己谋一个出路的,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保一个没有根基、于她而言没有价值的内侍。
那以后,萧青阑更沉默了。赵徽鸾不知他在哪处当差,偶尔遇到,萧青阑对她毕恭毕敬行礼,同旁的内侍无二。
直到两年前,永昭三十八年。赵瑾昂走路走得好,东走tຊ西蹿,经常满皇宫乱晃。
那年深秋,天干物燥。宫里一处突然窜起冲天的黑烟。
走水了。
赵徽鸾看那方向,隐约有些不安。
惜春跌跌撞撞跑进来,哭道:“是西北角的小偏殿,太子殿下还在里边。”
又是那里!
前世新帝囚禁幼弟的地方!
她不敢回忆,迎着滚滚浓烟就要冲进火场。
她不能就这么失去弟弟,明明还有好几年,她还在努力,她还没有改变前世的结局,怎么厄运就提前了呢?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赵瑾昂……”
赵徽鸾疯了一般地哭喊。
萧青阑不知什么时候冲进火场。
等有人喊“出来了,出来了”,赵徽鸾才恍惚看到有人抱着她弟弟扑倒在她面前。
她抢过昏迷的赵瑾昂,一边附耳听心跳呼吸,一边喊:“传太医!”
听到太医说无恙,赵徽鸾整个人都脱力了。
她走出天璇宫,阳光刺得她恍如隔世,听到父皇下令“今日伺候太子殿下的,全部杖毙”,她竟觉得理当如此!
她狠狠闭了眼,才恍惚想起那个抱着弟弟冲出火海,烧伤半条胳膊的内侍。
“萧青阑呢?他死了吗?”
惜春摇头。
赵徽鸾笑了:“他倒是命大。”
萧青阑已经两次捡回性命了。
他出身将门,其父是有名的将领。
永昭三十二年,在温鸿还是次辅的时候,首辅是两朝元老、辅政大臣孟京。
萧父上书请求收复北边河曲之地,朝堂上只有孟京大为支持。温鸿等人趁机罗织萧父贪墨军饷、战败不报等罪名,买通萧父随从,诬告他结交近侍,贿赂孟京。
永昭帝大怒,孟京与萧父被判枭首,两家合族获罪。温鸿得以坐上首辅之位。
适逢皇后有孕,念幼子无辜,留萧青阑性命,罚没宫廷为阉奴。
眼下,萧青阑舍身救太子,陛下赐了赏,玉衡宫也赐了赏,他在宫里一时水涨船高,无人再骂他罪臣之子。
赵徽鸾摸清萧青阑的身世后,特地去见了掌印段思齐,让他把人安排进东厂。
惜春有些忐忑,问她:“温阁老会允许吗?”
那时,连秋已经来到她身边。
连秋说:“内廷的升迁何时轮到内阁来管?殿下想要提拔救命恩人,难道还要看阁老脸色不成?”
赵徽鸾赞许地看了连秋一眼。
她玉衡宫与天璇宫要保的人,温鸿老贼能耐她何?
更何况,父皇日益沉迷修玄修道,朝政几乎掌控在内阁手中。首辅温鸿又岂会在意一个区区内侍?
“殿下。”
萧青阑听到动静,转而朝廊下的赵徽鸾行礼。
赵徽鸾点头,示意他同自己进屋。
惜春领着人退下。
赵徽鸾边往桌案方向走,边问道:“水云间背后之人,你可知道?”
“奴才知道。”
萧青阑见她提笔坐下,便替她磨墨,“是通政司使,汪全。温鸿义子,今科榜眼汪文华之父。”
“是他啊。确是个赚钱的好地方。”
赵徽鸾眼也不抬,抽出三张纸条,沾墨写字。
“不止。他们手里那些不干净的银子,经水云间里一趟,就都清白了。”
萧青阑搁下墨条,视线落在赵徽鸾写的三个人的名字上。
“汪文华今年三十有一,在国子监为监生时,曾分拨到其父通政司的衙门历事。”
有“银台”之称的通政司,都说它是清淡衙门,可它主掌各地送入帝京的文书,所陈冤状、不法之事不知凡几。
这个位置,相当于可以扼住上达天听的咽喉,温鸿只会放他信任的人。
“看来汪全有意让儿子接他这个班。”
赵徽鸾轻笑,笔尖对着最中间的字条一动,圈住“汪文华”三字。
“陛下近年尤爱青词,夸得最多的是首辅温阁老。多半出自此子之手。”
“是个有才的。”
赵徽鸾不吝夸赞,却从头至尾划拉一竖墨痕,将汪文华的名姓勾了去。
“他呢?”
赵徽鸾在右手边的纸条上落下一点墨迹。
上边落着“王贺”二字。
萧青阑道:“王贺,出身江南盐官城,寒门子弟。此人醉心功名,力求上进。”
“哦?他去拜谒恩师了?”
“士子们金榜题名后,都会去拜主考官为恩师,结交同年,这是古礼。”
赵徽鸾想起来:“今年的主考官是都御史谢尚修,本宫记得他与温党不对付,是不是?”
“殿下好记性。”
萧青阑道,“王探花拜的不是谢御史,而是温府的门楣。”
“昨晚酉时三刻,他一顶青顶小轿,到了温府。”
赵徽鸾暗暗点头。
“本宫也有所耳闻,温阁老门生遍布,自从他中年丧子,这天下便多的是他的义子。”
她说着,又划拉掉了“王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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