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众女眷都被她的直白惊了一惊。“臣女听祖父说,今日宴上有老翰林沈大儒作陪,想来新科进士斗诗一节,十分有意趣。臣女不由得心生神往。“难道,殿下不好奇吗?”温霓禾说着,抬眸望向众星拱月的赵徽鸾。平心而论,温霓禾生了双好看的眼睛,像小鹿一样神采奕奕。众人没想到温霓禾竟反将公主一军,都暗暗啧舌。不愧是温府养出来的姑娘,有胆色。赵徽鸾却清楚,这是温霓禾不服气的表现,前世她就这样,自己却傻傻地当人家直率有魄力。
2024-04-02 20:26:03 xiaohua
众女眷都被她的直白惊了一惊。“臣女听祖父说,今日宴上有老翰林沈大儒作陪,想来新科进士斗诗一节,十分有意趣。臣女不由得心生神往。“难道,殿下不好奇吗?”温霓禾说着,抬眸望向众星拱月的赵徽鸾。平心而论,温霓禾生了双好看的眼睛,像小鹿一样神采奕奕。众人没想到温霓禾竟反将公主一军,都暗暗啧舌。不愧是温府养出来的姑娘,有胆色。赵徽鸾却清楚,这是温霓禾不服气的表现,前世她就这样,自己却傻傻地当人家直率有魄力。
“无妨无妨,儿臣的探春宴自有内廷打理,不敢劳烦礼部。”
“你呀——”
永昭帝笑着去戳她脑门。
“谢父皇,儿臣告退。”
赵徽鸾得到自己想要的,拔腿就撤,永昭帝在后边叫她。
“跑这么急干嘛,仔细摔了。你还没同朕说,在哪里办探春宴?”
“秘密!反正父皇答应了的,可不许反悔。”
赵徽鸾笑得像只成功偷腥的小猫。
离开天玑殿,赵徽鸾吩咐惜春:“速去给各府姑娘们发帖。特别是温府的大小姐,别给本宫落了。”
温霓禾啊温霓禾,这次你不必躲着,本宫让你光明正大地看!
翌日,西安门外陆陆续续停满了各府小姐的马车。
真宁公主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她设宴,能拿到帖子的都是极大的脸面,一众女眷皆盛装而来。
都是京中贵女,平日素有往来。一见面就是各种寒暄。
以往是静妃娘娘设宴,帖子下给各府夫人,她们随母赴宴,与真宁公主在宴上见过。这回是真宁公主设宴,邀请的都是妙龄小姐,没有母亲从旁提点,她们又忐忑又兴奋。
这时,一辆马车姗姗来迟。
众女眷看到摇晃的木牌刻着“温”字,不约而同噤了声。
“小姐,到了。”婢女白芷轻声提点温霓禾。
温霓禾晃神,想到前日与真宁公主结的梁子和后花园的五具尸首,不由得心里打鼓。
“小姐?”
“催什么催?”
她低声呵斥,想起祖父同她说的话。
当朝首辅的孙女,凭她是公主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她有了底气,整理好情绪,搭着婢女的手步下马车。
“温姑娘。”
众女眷恭声朝她见礼。
她“嗯”了声,似目下无尘,率先进了西安门。
探春宴设在金明池。
翠柳绕堤,群英点萃,与南面的琼林苑只隔着一座桥。
温霓禾无心春色,扶着白玉阑干愣愣发呆。
“温大小姐在看什么呢?”
赵徽鸾看了眼那成片烟柳,明知故问。
温霓禾忙福身见礼:“臣女参见殿下,殿下万安。”
其余女眷听见响动,也都赶来给公主见礼。
“众位姐姐妹妹们不必多礼,本宫设宴的初衷是想同你们亲近亲近,你们无需与本宫客套,反显得生分。”
众人称是。
赵徽鸾往池子方向走,站在温霓禾先前站过的地方,手抚上白玉阑干。
温霓禾忍不住悄悄打量起面前的少女。没有帷帽遮挡,少女明媚的容颜一览无遗,衬得春色都暗淡几分。
不想陡然撞上赵徽鸾的视线。
赵徽鸾笑问她:“你可是好奇那厢的琼林宴?”
温霓禾垂眼,答:“好奇。”
众女眷都被她的直白惊了一惊。
“臣女听祖父说,今日宴上有老翰林沈大儒作陪,想来新科进士斗诗一节,十分有意趣。臣女不由得心生神往。”
“难道,殿下不好奇吗?”
温霓禾说着,抬眸望向众星拱月的赵徽鸾。
平心而论,温霓禾生了双好看的眼睛,像小鹿一样神采奕奕。
众人没想到温霓禾竟反将公主一军,都暗暗啧舌。不愧是温府养出来的姑娘,有胆色。
赵徽鸾却清楚,这是温霓禾不服气的表现,前世她就这样,自己却傻傻地当人家直率有魄力。
赵徽鸾笑而不答,从她面前走过去,半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本宫乏了,先去歇会。”
大家伙面面相觑,刚来就乏?
温霓禾脸都僵了。殿下定是恼她前日争雅间一事,不然也不会下她脸子。
她想了想,端着架子,尾随赵徽鸾去了阁楼。
“殿下。”
赵徽鸾倚在窗边,居高临下,能隐约看到对面的琼林宴。
听身后传来女子娇柔的声音,她回眸,饶有兴致地看着温霓禾朝她福身行礼。
“前日,臣女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得罪,望殿下见谅,饶恕臣女无心之失。”
“臣女若知是殿下凤驾,必会将雅间拱手相让。”
明明是她无礼争雅间,怎说得像是她与章云驰抢她雅间一样。
确实会说话。
且半点不提闹市打人一事。
赵徽鸾往椅子上一坐,接过惜春奉上的茶,懒懒饮过,才对仍保持福身姿势、一脸恭敬无半丝不耐的温霓禾开了口。
“你祖父便是这么教你同本宫赔礼道歉的吗?”
“什么?”
温霓禾怔愕抬头,对上她戏谑的眼。
“看来温府教养不过如此。”
温霓禾明白了。
她忍下心中不甘,双膝跪地,双手贴于眉心,恭恭敬敬伏拜于地。
“殿下,是臣女的错,臣女愿受责罚。”
赵徽鸾望着这熟悉的跪姿,心底涌来的并非是快感。
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前世,她视温霓禾为闺中密友,从未如此折辱于她。
当她伏跪在茫茫雪海中满心绝望时,温霓禾的出现让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之光。
可是,温霓禾捏着她的下巴,踩着她的手指,恶狠狠地告诉她:
“赵徽鸾,你让我恶心!你不过是比我会投胎,凭什么处处压我一头?”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没了公主身份,连猪狗都不如。”
“你还不知道吧,陛下已娉我为东宫太子妃,我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
“而你,只能是最低贱的贱种,与你那个短命弟弟一样。”
原来,恭敬之下是仇视,友爱披着虚伪的外衣。
赵徽鸾无声叹息。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简简,我刚游学回来,你就给我发帖,我……”
话音在看到伏跪的身影后,戛然而止。
来人一袭水绿裙衫,绾着朝云近香髻,斜插一支玉簪。大约是为了应景,还簪了朵新鲜的芍药。
她收敛神色,温温婉婉喊了声“殿下”。
赵徽鸾一看到来人,就伸出了手,两人亲亲热热挽在一起。
“想不想看琼林宴上的斗诗?”
“想!”
女子眼睛都亮了。
温霓禾说对斗诗一节感兴趣,不见得是真。而眼前这个帝京第一才女、沈大儒的外孙女沈知韫却是实打实地想看。
“走!本宫带你去!”
赵徽鸾拉上完全压不住嘴角笑意的沈知韫,刚要迈步,想起来还有温霓禾,便道:
“你不是也想看吗?同本宫一道吧。”
说着,她同沈知韫先下了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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