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赵彬说:“行。说时,就对着一株蕃茄,示范给邻居看。过了一段时间,又一个周日下午,赵彬戴着草帽,正在园子里专心专意地在给蕃茄摘心打顶,这时,郑勇来了,他老远扯着喉咙大声喊道:“老赵!”赵彬抬头望向郑勇,应声道:“你来了,到屋里坐。赵彬朝篱笆门走去。郑勇连连摆手:“你莫出来!莫出来!”郑勇几大步跨到篱笆边,把门拉开,进来扫了眼,朝园子东边走边,走到种植蕃茄的那块地里,弯着腰,一株一株地察看蕃茄。赵彬见
2024-04-03 15:58:04 tiantian
赵彬说:“行。说时,就对着一株蕃茄,示范给邻居看。过了一段时间,又一个周日下午,赵彬戴着草帽,正在园子里专心专意地在给蕃茄摘心打顶,这时,郑勇来了,他老远扯着喉咙大声喊道:“老赵!”赵彬抬头望向郑勇,应声道:“你来了,到屋里坐。赵彬朝篱笆门走去。郑勇连连摆手:“你莫出来!莫出来!”郑勇几大步跨到篱笆边,把门拉开,进来扫了眼,朝园子东边走边,走到种植蕃茄的那块地里,弯着腰,一株一株地察看蕃茄。赵彬见
赵彬把冯莹接回来的第二天,去了蕨薇县栖云公社,和叠岭县岚烟公社。当他看见这两地的坡改梯和旱改水试验地,都已栽上水稻,并且长势喜人,就计划明年下半年,把这两地农田基本建设的经验,在全专区推广。谁知到了第二年,也就是一九五九年,全国遭到百年不遇的自然灾害,全国的粮食、副食品突然变得十分短缺。国家没有了足够的粮食,许多基建工程,包括一些农田基本建设,都被迫中止。在这个非常时期,赵彬的计划自然也搁浅了。
这一年,上到中央,下到各级人民政府,将全国人民的粮食定量缩减到最低限度,一般成年人每月的粮食标准,只有二十多斤。
这年秋天,专署领导响应上级开展生产自救的指示,决定将专署大院的花园、草坪,按人口分割到每家每户,让职工利用业余时间栽菜种粮,以度难关。在这次分地中,赵彬家共分得两块地,一块地在三合院前面桔园旁,另一块地在池塘的西岸。冯莹一得到地,马上去商店买了挖锄、薅锄和撮箕等工具,接着就和赵彬下班后去地里忙起来。
冯莹知赵彬以前打仗,左臂骨负伤,落下残疾,不能干挥锄之类的重体活,她便要赵彬干些扯草、捡石头的轻松事,自己则承担挖地、碎土、起垄等粗活。
翻新土这道工序最耗力,冯莹虽出身农村,但家里以前没得田地,她也就没受到过农活劳动的锻炼,所以现在她挖起土来,十分吃力,挖不到几锄,就要直起腰歇一会,一块地没挖出来,手上就打了许多血泡,人也累得像散了架样。但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她一点也不叫苦。倒是赵彬看到别人家,都是男的挥锄翻地,女的只给丈夫送茶,递毛巾擦汗,而他家却颠倒过来。每当他看到冯莹挖土,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有时甚至产生了自卑感。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他觉得自己不能充当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在这方面处于弱势,但有一方面,他却有着专署大院很多数人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他在农业局工作的这些年,学到不少的种植业基础知识。
一天,专署领导再次召集各机关单位一把手开会,会上负责管后勤的王副专员反复强调,各家只能在划分的地里种菜,不得随意垦挖任何其它地方,违者给予行政处分;并要求来开会的领导,一定要把会议精神传达到每个人。赵彬家这次是按户口本上五口人,分的两块地,但实际吃饭的有六个人,保姆不在分地范围内。开会时,赵彬在想,他是绝对不会随意乱挖地的,但如果要保证一家人能吃饱饭,唯一办法,就是提高蔬菜和杂粮的产量。从这以后,赵彬只要有空就捧着《蔬菜种植技术》看。
专署大院是九月初分的地,冯莹把地整理出来后,种上白菜、萝卜、菠菜等冬季蔬菜。到了第二年二月份,冯莹准备种洋芋了,她把池塘边那块萝卜地整出来,又在街上买了些洋芋种。
周三的中午,赵彬下班回来,见太阳出来了,就用撮箕把堆在厨房墙边的洋芋种,全端到院子里,倒在有太阳的地下,然后蹲在那里,把洋芋一个个地摆好。吕娘见了,从厨房走出来,笑着问赵彬:“赵局长,你这是在搞么子?”
赵彬说:“让种子晒晒太阳。”
冯莹头晚值夜班,早上回来,补了一上午觉,这时起来在外间梳头,听到吕娘和赵彬的对话,她走出来望向赵彬说:“洋芋怕冷啊,
还要晒太阳。”
“晒两三天太阳,可以提高抗病能力。”赵彬抬头对冯莹说。
冯莹噗哧一笑:“我还从没听说过,种洋芋,还要把种子拿出来晒太阳。”
“局里技术员这样指教的。”赵彬很认真地说。
冯莹好笑道:“像你这样搞,农村种洋芋,那么多种子晒得过来呀。”
“种子多,人也多,怎么晒不过来……”赵彬正说着,吕娘手里拿着一把筷子,站在厨房门口,喊道:“赵局长、小冯,饭熟了。”
赵彬和冯莹同声应道:“好。”一面都朝厨房走去。
到了周日这天,早饭后,赵彬蹲在走廊上,用消过毒的菜刀,把每个洋芋种,切成鸡蛋大的小块。为保证每个切块有一两个芽眼,他切之前,总要把洋芋拿起来,认真看好后,再一刀切下去。种子切好后,他用撮瓢从灶膛里撮了些草木灰,撒在种块上拌均,然后和冯莹带着这些洋芋种,去池塘边那块地,把洋芋种植下去。
到了五月下旬,洋芋成熟了,家家都迫不及待地去地里挖洋芋。冯莹去挖洋芋的那天,赵彬刚好出差不在家,冯莹就一个人挑着撮箕,来到地里。她一面挖,一面弯腰把挖出的洋芋捡起,扔进撮箕。挖了一阵,她有些累了,就倒下锄头,坐在锄柄上歇气,一面掏出手巾擦脸上的汗水。
这时,一个路过池塘的人,见冯莹挖的地不宽,可撮箕里堆的洋芋却又多又大,就忍不住走到地里,笑着问冯莹:“你们的洋芋好大的个头,是怎么种的?”
冯莹说:“可能是底肥施得多。”
那人摇头:“好像不光是这个缘故。”
冯莹笑着说:“那就是我们把行距加宽,株距缩小的原因。”
那人一听,就连忙走到前面还没挖的洋芋地里察看,看了会,走回来,问冯莹:“你们怎么不按传统方法种,要这样搞?”
冯莹回道:“赵彬说,这样栽洋芋,有利于接受太阳照射,促进光合作用。”
“什么叫光合作用?”那人不解地问tຊ道。
冯莹说:“我也不懂,赵彬给我说过,没记住。反正我只下力,怎么种,都听他的。”
这人点了点头,说:“再种洋芋时,我来请教你们。”
这以后,冯莹家里几乎每餐饭都是一半主粮,一半洋芋。但无论怎样,一家人总算没饿肚子。可有天,冯莹突然收到母亲的信,母亲在信中说,父亲因吃不饱饭,浑身浮重,病得厉害。得知这一情况,冯莹把信往桌上一丢,立即去了邮电局。她在柜台前填写了长途电话申请单,预交话费后,就在大厅里等候。约过半个小时,营业员大声叫她名字,要她进三号接听室。冯莹赶忙步入接听室,拿起电话筒,“喂”了两声,当听到母亲的声音后,就连忙对母亲说:“妈,我收到信啦,你和爸爸赶快到我们这里来住。”
母亲在电话那头,声音哽咽地说:“我们来啦,你们怎么办?莫搞得大家都吃不饱饭。我们钱还是有,就是买不到粮食……”母亲说不下去了。
冯莹着急地说:“我明天回来接你们。”
母亲一听,忙不迭道:“你莫要来,莫来哈!你就是来啦,我们也不得走。我们还是想得到办法的。真的莫来哈!”母亲随即挂了电话。
冯莹从接听室出来,在柜台前结算完电话费后,便一脸忧愁的向家中走去。回来,见
赵彬站在卧室桌旁,在看母亲的信。冯莹忙对赵彬说:“我刚才去邮电局给妈打电话,要她和爸爸来我们这里住。妈不肯来,说想得到办法。妈也是的,想得到办法,爸爸怎么又病成这样。”
赵彬放下信,默然了会,问冯莹:“那瓶鱼肝油,你放哪里的?”
“在柜子里。”冯莹说。
赵彬挥了下手:“给爸爸寄去。”
冯莹愣了下,随即说道:“这是上级给你们这些领导干部发的营养品,你自己吃唦。”
赵彬说:“我怎么会吃?原想留给孩子们吃的,现在爸爸病重,赶快给他寄去。”
冯莹见赵彬这样说,就从柜子里拿出那瓶鱼肝油,去邮局给父亲寄去了。
一个月后,冯莹又收到母亲的信,母亲在信中说,父亲吃鱼肝油后,身体慢慢恢复过来;说父亲现在逢人就说,他这条命是女婿给捡回来的。冯莹看完信,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同时,她对赵彬充满了感激。
下午,赵彬下班回来,一进屋,冯莹就把母亲来信的内容对赵彬说了。
赵彬说:“爸爸只暂时缓解了病情,如继续吃不饱饭,以后还会出问题。这样,你看好不好,以后我们每月给两老寄八斤粮票。”
冯莹听了赵彬的话,怔了下,随即说道:“好是好嘛,只是我们粮食也不够吃。”
赵彬笑道:“我们把菜园子种好,多吃菜,少吃饭,一个月节约几斤粮食,应没问题。”
冯莹深情地望着赵彬点了点头。
这之后,冯莹在经营菜园子方面,更加用心了,为拦院子里的小孩进菜园子里玩,她花钱买了些竹子、树棍和铁丝,给门前那块地扎了个篱笆;为了提高劳动效率,她还找人借了锯子,把一只水桶柄锯掉后,栽在菜园子旁边一棵桔子树下,再依树搭了个遮雨的小棚子,以后一家人都去那里便溺,这样就可以不去公厕挑粪浇菜了。
赵彬也是只要有空就去打理菜园子。为节省土地,他在篱笆下点了几窝丝瓜,见地里的豇豆和四季豆长出了藤蔓,就在每穴豆苗旁插上一根竹杆,再把相邻的四根竹杆,合捆一起。蕃茄长起来后,他又给蕃茄整枝、打杈。
有个星期天上午,赵彬在菜园子里,拿着一把剪刀,弓着腰,在给蕃茄修剪枝叶,一个过路的邻居见了,就隔着篱笆对赵彬说:“赵局长,你把这么多枝叶剪了,好可惜!”接着说,“你这样搞,结不到几个果子。”
赵彬笑道:“蕃茄不打杈,果子反而结不多。”说时,“咔嚓”一声又剪掉一枝。
那人疑惑道:“枝叶少了,还结果多?”
赵彬直起身解释:“蕃茄适当的剪掉一些无用的侧枝,可以减少养分消耗,能保证主干,或结果枝的正常生长。这样操作,果子不但不会结得少,反而结得又多又大。”赵彬指着蕃茄的顶端,又说,“等蕃茄开了五层花,或结了足够的果子,还要摘心打顶。”
“我还以为,分枝越多,结的果子越多呢。”
邻居说时,拉开篱笆门,走进菜园子,在蕃茄地里来回观看,看了一会,他惊讶地对赵彬说:“真的哦,你们的蕃茄,那怕才挂四层果子,每株都结这么多。”
邻居像有些着急了样,又忙对赵彬说:“赵局长,你把这个整枝、打杈的技术,教教我吧。”
赵彬说:“行。”说时,就对着一株蕃茄,示范给邻居看。
过了一段时间,又一个周日下午,赵彬戴着草帽,正在园子里专心专意地在给蕃茄摘心打顶,这时,郑勇来了,他老远扯着喉咙大声喊道:“老赵!”
赵彬抬头望向郑勇,应声道:“你来了,到屋里坐。”
赵彬朝篱笆门走去。
郑勇连连摆手:“你莫出来!莫出来!”
郑勇几大步跨到篱笆边,把门拉开,进来扫了眼,朝园子东边走边,走到种植蕃茄的那块地里,弯着腰,一株一株地察看蕃茄。
赵彬见郑勇这么用心地看他的蕃茄,就有些好笑地问他:“你怎么忽然关心起我的菜?”
郑勇直起身,走到赵彬跟前,说:“你们的蕃茄真的长得好,结这么多果子,难怪他们都这么说。”
赵彬问道:“谁在说什么?”
郑勇望向赵彬说:“我上午在园子里薅草,旁边地里有几个人在议论种蕃茄,其中有个人说,整个专署大院,就数赵彬家的蕃茄种得最好;还说你有种菜经验。我一听说你会种菜,就大笑起来。他们问我笑什么。我说:‘老赵一辈子没干过农活,不可能会种菜。’
那人连忙说没搞错,说你们的蕃茄结好多果子,还说你会剪枝。我就觉得稀奇了,如别人说你会写文章,我肯定百分之两百地相信,说你会种菜,我还真的有点怀疑。所以,下午我就专门过来看看。”
赵彬听是这么回事,就笑着对郑勇说:“我教你剪枝……”
郑勇把头一摇:“你莫教我,这个我学不会。”
“很简单,先把……”
“算了,算了,你真的莫教,我没得那个耐心。”
“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来,我示范给你看……”
赵彬话还没完,郑勇突然说道:“你教我,还不如你过去,帮我整下蕃茄。”说时,一把拉着赵彬朝菜园子外走去。
赵彬拿着剪刀,随郑勇来到郑家菜园子。当他一眼看到地里的蕃茄,全像乱鸡窝样趴在地下,禁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边笑,边说:“老郑啊,你们种菜也太粗糙了。”
郑勇挠着头,说:“我把地挖好了,其余是夏菊的事,晓得她怎么搞成这样。”
赵彬见郑勇这样说,忍不住又一阵大笑,笑毕说:“你怎么赖在小夏头上啊,她一天到晚照顾四个孩子,就够忙的了,还要做饭洗衣,你少下会棋,就把菜整好了。这样,你快去找些棍子,先把蕃茄扶绑起来。”
郑勇站在那里,为难地说:“这一时,我到哪里去找棍子。”
赵彬说:“你去我们家扛一捆竹杆来,冯莹买得有多的,竹杆靠在厨房当大路墙边的。”
郑勇听了,拔腿朝三合院跑去。不一会,他就扛了一捆竹杆来了。赵彬又要他赶快回去剪些布条。郑勇回去,时隔不久,就拿着一大把布条来到菜园子。
赵彬这时拿起一根竹杆,插入一株蕃茄旁的土里,再将趴地下的蕃茄藤蔓扶起来,分几段用布条绑定竹杆上。赵彬边操作,边问郑勇:“你会不会弄了。”
郑勇说:“这个简单,干脆我来绑蕃茄,你来剪枝。”
赵彬说:“行。”
于是郑勇便在前面扶绑蕃茄,赵彬就在后面对绑好的蕃茄,大刀阔斧地剪去无用的枝叶。两人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把那块地的蕃茄整利索了。
一晃到了第二年。这年初,冯莹又怀孕了。过了几个月,赵彬见冯莹脸色发黄,肚子也不显怀,知是营养不够的原因,心里十分着急。他想在哪里给冯莹弄点有营养的东西,可在哪里弄呢?现在一个鸡蛋五元钱一个,还买不到。以前肉票每人每月还能买半斤肉,现在每人每月却只能买二两,孩子只有一两,全家包括吕娘,总共才九两肉票。冯莹每月除给他留二两肉票,买小食堂菜票,给老二、老三幼儿园交二两肉票外,余下的五两肉票,她全买成肥肉炼油了。家里没肉吃,食堂也很少有肉卖。
然而让赵彬没想到的是,就在他tຊ焦急之际,有一天,他下班去小食堂吃饭,突然发现这天的菜,居然有粉蒸肉,他心里一阵狂喜,赶紧坐在桌旁,把素菜和饭吃了,走时,端起那碗蒸肉,给陈师傅打了声招呼,说把碗借下。
这天冯莹补休,中午她和吕娘、洁娴,正坐在厨房餐桌旁吃饭,赵彬进来了,他望了望冯莹,就笑咪咪地把那碗粉蒸肉放在她面前。洁娴一看,高兴坏了,她仰头对赵彬说:“爸爸,我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没吃肉了。”
赵彬拍了拍她的头,转身去了卧室。
冯莹也高兴得不行了,她赶快把蒸肉翻了翻,见总共才五片,就给每人碗里夹了一片。洁娴早等不及了,肉一到碗,就用筷子刨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吃起来。
冯莹边吃肉,边对吕娘说:“陈师傅做的粉蒸肉太好吃啦,等困难时期过去啦,我去找他讨教。”
吕娘说:“小食堂今天还不错,有肉卖。”
冯莹这时突然想起什么,忙望向吕娘说:“哎呀,我才想起,赵彬一块肉都没吃,我先翻肉时,粉蒸肉是团着的,没散开。”
冯莹说时,匆忙夹了一片肉放碗里,来到卧室里间。赵彬正坐藤椅上在看报纸,见冯莹进来,以为她是来拿什么东西,望了她一眼,又继续看报纸。冯莹走近赵彬,把报纸一抽:“我先看到你有颗牙齿,好像有点问题。你张开嘴,我再看看。”
赵彬信以为真,就张开了嘴。冯莹以闪电般的速度,夹起碗里那片肉,放进赵彬嘴里,并用筷子挡在唇边。赵彬“唔唔”了两声,只得把肉吃了,然后皱着眉,很不高兴地对冯莹说:“你这是搞什么名堂?”
冯莹抿笑说:“搞么子名堂,你自己清楚。”
冯莹返回厨房。吕娘问她:“赵局长吃啦没得?”
冯莹呵呵地笑着说:“吃啦,我说他牙齿有问题,哄他张开嘴,就把肉塞到他嘴里啦。”
吕娘喟叹道:“赵局长瘦啦。”
“他没吃么子好的,工作又那么忙,怎么不瘦哦。”冯莹说这话时,声音有点哽咽。她接着说,“其实洁雅和洁颖在幼儿园,有时还能吃到一点有营养的东西,倒是洁娴……”冯莹话没说完,就把碗里还剩的一片肉,夹给了洁娴。
吕娘望了一眼冯莹,说:“你怀着孩子,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没事,我身体好得很。”冯莹笑道。
吃完饭,冯莹见天色还亮堂,就从衣柜里拿出赵彬那套灰布中山服,铺在吕娘床上。赵彬这套中山服,穿了五年,领子、袖口都破了,裤子膝盖处也磨得绒兜兜的。前时,她想着,赵彬是领导,经常要开会、出差,衣服穿太差啦,还是不大好;于是有一天,她对赵彬说,想给他做套新衣服。赵彬一听,连连摆手不同意。她说衣服这么旧啦。赵彬说,衣服旧了,别人看着,也没关系啊;又说全家一共才有十五尺布票,孩子们长得快,总不能让孩子没衣服穿;还说平时买毛巾、袜子也要布票。她见赵彬这样讲,只好算啦。不过,好的是赵彬以前在缝纫社做这套中山服时,还余得有块布。这时,她从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找出那块布,然后比着赵彬衣服的领子、袖口和裤子膝盖,把布裁好,然后坐在床缘,一针针的缝着。
这年底,冯莹第四个孩子出生了。这次,她生了个男孩。赵彬给孩子取名:赵杰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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