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想到这里,她心下一紧,呼吸跟着屏了起来,生怕有什么变数。“那孩子在牢里受了惊吓,起了热,到底是定安府的人,县衙差人来送了信儿。若是人死在了牢里,只怕那女子也会寻了短见,再寻一个八字相合的,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慕承诀声音寡淡,说出的话,透着寸寸寒意,直往楚婕怜心窝子里灌。短短两日,阿弟竟然病的这般重,可他们想的竟不是救她阿弟,而是担心她也会寻了短见。恨意涌上心廓,端着盆的手,因为愤怒而收的紧紧的,几乎
2024-04-11 11:35:09 kongkong
想到这里,她心下一紧,呼吸跟着屏了起来,生怕有什么变数。“那孩子在牢里受了惊吓,起了热,到底是定安府的人,县衙差人来送了信儿。若是人死在了牢里,只怕那女子也会寻了短见,再寻一个八字相合的,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慕承诀声音寡淡,说出的话,透着寸寸寒意,直往楚婕怜心窝子里灌。短短两日,阿弟竟然病的这般重,可他们想的竟不是救她阿弟,而是担心她也会寻了短见。恨意涌上心廓,端着盆的手,因为愤怒而收的紧紧的,几乎
楚婕怜端着盆脚步一顿。
衙牢?
今日小公爷允了她去接回阿弟,老公爷此番话,难不成说的是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她心下一紧,呼吸跟着屏了起来,生怕有什么变数。
“那孩子在牢里受了惊吓,起了热,到底是定安府的人,县衙差人来送了信儿。
若是人死在了牢里,只怕那女子也会寻了短见,再寻一个八字相合的,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慕承诀声音寡淡,说出的话,透着寸寸寒意,直往楚婕怜心窝子里灌。
短短两日,阿弟竟然病的这般重,可他们想的竟不是救她阿弟,而是担心她也会寻了短见。
恨意涌上心廓,端着盆的手,因为愤怒而收的紧紧的,几乎肉眼可见的骨节泛起浅白。
“你到底是担心那孩子,还是怕那妾奴寻了短见?”
老公爷在这时开口,语气透着冰冷,而慕承诀却轻呵了声。
“爹爹若是不急需药引,我又何需这般,承诀一心担忧爹爹安危,若是您不肯放人,那便随他死在牢里便是。”
“咣当。”
楚婕怜身体一颤,手冷不丁松开,那铜盆落下,水四溅而出。
屋内顿时没了声音,管家应声将门推开,见到这番情形,立马呵斥。
“笨手笨脚的连个盆都端不稳?”
楚婕怜跪在地上,下半身和鞋袜全被水浸透了,全身不住颤抖着,没有吭声。
管家见状,快走几步,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
“跟你说话是聋了?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惊到了老爷,你几条命都不够偿的!”
管家的话,让楚婕怜慢慢抬起头,杏眼浮泪,加上她身体抖的厉害,给人一种受了惊吓而不知所措的错觉。
“妾,妾身刚才不知为何,手一滑没端住,还请管家饶恕。”
她说完,咬紧唇,跪在那片湿地上,刚才她一时情急,想要冲进去,若不是盆掉落在地,只怕这会她早已犯下大错。
短短时间,她已经冷静了下来,在这定安府里,她算什么?
刚才就算她进去拼命,结果又能换来什么?
不过白白搭上她的一条贱命而已。
还好,管家及时进来,让她能在片刻之间,及时清醒。
听到她的话,管家眯了眯眼睛,自上而下打量着她。
目光落在她满是鲜血狰狞的虎口上时,眼神定了定,眼底浮上一抹暗色。
正欲开口,眸光却瞥到了从内室而出的身影上,连忙开口。
“小公爷。”
慕承诀一脸冷若银霜,月牙白常服除了将他身形衬托的风度俊儒外,更让他全身散发着由内及外的压迫感。
只见他淡淡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楚婕怜,吩咐道,“重新打盆水进来。”
“是,妾身这就去。”
她低头,撑起身体朝着外面走去,管家见状,眼轱辘流连在两人身上。
“小公爷,刚才那名妾奴可是坏了府里的规矩。”
试探性的话,让慕承诀望向他,“既是坏了规矩,那就按规矩办,等他伺候完爹爹净身更衣,再去领罚。”
说完,掠过管家,朝着外面走去,随着门被关上,管家连忙跑进内室。
慕老公爷倚在床上,满脸阴沉,管家一见,近身上前。
“老爷,小公爷说一切按府里的规矩办,那妾奴,要如何处置?”
老公爷阴冷的看向长长的指甲,那上面还留有楚婕怜手上的血。
片刻,只见他唇角弯出诡谲的弧度,“既是诀儿要放了她弟弟,那便放了。”
“放了?可这妾奴若是生出了活泛心思,只怕……。”
管家面露担心,老公爷黑洞般的眼睛却在这时望向他。
“放了,也可以抓回来,若是这小小妾奴生出别的心思,他们姐弟俩,就都别活了。”
老公爷话落,管家立马明白了,于是连忙应声,“是,老爷,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
……
苑廊尽头,楚婕怜小心将缸里的人舀进盆中。
当她将水复端回来的时候,管家正好从内室出来,见到她,下颌便扬了起来。
“老爷仁厚,没有降罪于你,你且进去好生伺候,待替老爷净身更衣后,随我去衙牢。”
管家的话,让楚婕怜原本沉在谷底的心,猛地一跳,连忙应承。
“是是,妾身这就进去服侍老爷。”
说罢,她掩饰下心里的激喜,端着盆走进内室,一进去,便听到老公爷的声音。
“手可还疼?”
正欲放下盆替老公爷拧帕的婕怜,肩膀猛地一紧,连忙跟着跪下。
“回老爷,妾身不疼了。”
她声音本就娇弱,这会心绪不宁,听上去又魅又柔。
“过来。”
老公爷再次开口,楚婕怜咬咬唇,温顺地跪着挪到床边。
此时只见对方黑洞般的眼睛望着她,似是要把她吞进去一般。
“把手伸出来。”
盯了她短瞬,老公爷掀唇,楚婕怜有了前面被捏住虎口的事儿,心里发着怵。
手伸出去的时候,全身都是发着抖的。
“害怕?”
老公爷低低的开口,长长的指甲,沿着她白皙的手背慢慢滑到了那伤到的虎口处。
只见他尖锐的指尖,在她那刚鲜血凝痂的地方那么轻轻一挑,痂被掀开,血肉再一次迸出。
楚婕怜疼的一个激灵,想到在牢里的弟弟,还是生生忍住了。
“这人啊,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要记得谁是你的主子,懂了吗?”
老公爷的话,让楚婕怜心脏狂跳,恨意涌满整个心腔。
她恨极了这父子俩拿她当作发泄的靶子,明明她从始至终,都只有救出弟弟一个念头而已。
但此时,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受着这轮番的折磨与轻待,还要装出温顺逆受的模样。
“老爷是这府里的主子,也是妾身的主子,婕怜虽愚笨,但自入府后,便时刻谨记,还请老爷明鉴。”
她颤着音,眼神怯怯地看向慕老公爷,漂亮的杏眸浮着水汽,看上去像受惊的小鹿,无辜而又惊怕。
听到她的这番话,慕老公爷松开手,指甲瞬间从她的伤口处挪开。
“倒是个听话的人,要记住你方才说的话,行了,也别跪着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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