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闻书砚扔下话就迈着长腿向他指的位置走去。陆匀骁在他身后大声说:“砚哥你急什么啊,咱们的人除了赵景尧都在我那边玩呢,有什么好看的?你去了会给人急救怎么着?”见闻书砚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陆匀骁站在沙地里又补了句,“再说开车不比你走得快?”听到这话,闻书砚自嘲似地耸了下肩,又认命地折回去开车。“这哥今天是怎么了。陆匀骁也去开了车跟在他后面,嘴里嘟囔着:“别说,我这智商也不比歼击机科研人员的低哪去么,
2024-04-15 21:56:52 wang
闻书砚扔下话就迈着长腿向他指的位置走去。陆匀骁在他身后大声说:“砚哥你急什么啊,咱们的人除了赵景尧都在我那边玩呢,有什么好看的?你去了会给人急救怎么着?”见闻书砚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陆匀骁站在沙地里又补了句,“再说开车不比你走得快?”听到这话,闻书砚自嘲似地耸了下肩,又认命地折回去开车。“这哥今天是怎么了。陆匀骁也去开了车跟在他后面,嘴里嘟囔着:“别说,我这智商也不比歼击机科研人员的低哪去么,
沈知蒽立刻加速向前躲避,但是从高坡翻越下来的车速度太快,方向也不会很准确,最终,她的车尾被撞了下。
UTV越野车瞬间被弹出去,打着横滑出去十几米,停下时虽然减速了,但还是以侧翻收尾。
沈知蒽缓了一会儿从车里爬出来时,神智逐渐清醒,除了右胳膊有摩擦过的灼热感,福大命大,人没什么事。
但是那辆出事故的车又翻了两个沙丘才停下,里面的游客已经被甩了出来,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地上,一动不动,没有痛苦的呻吟,没有挣扎。
沈知蒽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坡下跑去,没发觉身上的单肩包拉链被刮开了,里面的东西在颠簸中被露了出去,悄然被风沙卷走,掩埋。
今天冲沙营地的旅客不算少,闻书砚已经冲了好一会儿,眼下正靠在越野车上抽烟歇息。
陆匀骁开着车急急向这边奔来,大声喊:“砚哥,听说那边儿有车出事故了,你看见赵景尧没?我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别趁休息奔咱来了出点啥事儿。”
闻书砚在模糊的白色烟雾后,直了直倚靠在车门上的身子,说:“赵景尧没玩儿,骑骆驼去了,可能那边信号不好。”
陆匀骁从车上跳下来,“靠,吓死我了!赵景尧好不容易从草根当上机长,这要怎么样,我心难安。”
闻书砚抬了抬棱角眀厉的下巴,睨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情味了。”
陆匀骁也点了支烟,“我除了没有固定女朋友,没啥别的毛病吧。”接着,他用鲜少的正经模样说:“虽然你俩都是航大毕业的,但赵景尧和咱们不一样,挺不容易的。”
闻书砚当然知道赵景尧不易,当初他就是被闻书砚介绍给陆匀骁他们认识的。
这个社会,总是被各种关系网编织起来。
营地上空的乌云越压越黑,风渐渐大起来。
就这说话的间隙,一圈圈烟沙伴着旋风向这边刮来。
闻书砚忽然觉得鞋尖被什么硬质东西撞了下,他下意识停下嘴边的烟,侧头向沙地上扫了一眼,看见脚边停着一张身份证。
闻书砚弯下腰,用夹着烟的手将身份证捡起,捏在指尖打量了下。
姓名:沈知蒽
性别:女
出生年月比他晚了六年。
地址:**省奉城市……
身份证上的人相,模样标致,很是俊俏,但白皙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笑容,清清冷冷的。
闻书砚一直不知道沈知蒽的名字。
眼下,他看着身份证,眉心越锁越深,紧接着扔了烟碾灭,将身份证握在手中,转头问陆匀骁:“你刚才说的有车出事故了,受伤的都什么人?”
陆匀骁回他,“就听说是一个男的,但是他中途还碰翻了一辆车,里面不知道是男是女。”
闻书砚又问:“出事故的地方在哪?”
陆匀骁抬手指了个方向,“怎么了?赵景尧不是没去玩么?”
“我过去看一下。”闻书砚扔下话就迈着长腿向他指的位置走去。
陆匀骁在他身后大声说:“砚哥你急什么啊,咱们的人除了赵景尧都在我那边玩呢,有什么好看的?你去了会给人急救怎么着?”
见闻书砚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陆匀骁站在沙地里又补了句,“再说开车不比你走得快?”
听到这话,闻书砚自嘲似地耸了下肩,又认命地折回去开车。
“这哥今天是怎么了。”陆匀骁也去开了车跟在他后面,嘴里嘟囔着:“别说,我这智商也不比歼击机科研人员的低哪去么,走路哪有开车快。”
沈知蒽跑到肇事者滚落的地方时,那名男性的右侧大腿正在向外冒血,出血量不小,人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
周围开始有三两个游客聚集过来,沈知蒽朝他们喊了声,“麻烦打下120!再问问营地有没有医疗救助站!”
游客便赶紧行动起来,有的打120,有的打给冲沙营地。
草原一带,八月份的白天,人还是穿得很单薄。
不容多想,沈知蒽开始卯足了力气扯自己的长裙,从裙摆处扯坏一个口子后,继续一圈圈向上扯去,直到大腿根儿了才把布料截断。
她迅速拿着扯下的布条跪到伤者身边,将他流着血的大腿一层层包扎起来,动作很是娴熟。
同时嘴里反复问伤者:“先生,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但是腿包扎好后,血也暂时被止住,伤者都没有任何回应。
沈知蒽向前挪去,挪到他上身的左侧位置,双膝跪在地上,开始轻轻拍打他的双肩,更大声地呼唤询问:“先生,能听见我说话吗?”
伤者苍白着一张脸,依然没有回应,意识已经丧失,胸腔没有起伏,呼吸停止了。
沈知蒽接着伸出手指去探试他的颈动脉,脉搏也停止了,明显他已经心脏骤停。
这时,和伤者同行的人也跑了过来,看到伤者的样子,直接吓得倒退,坐在地上哭。
沈知蒽立即将伤者的衣服向上推去,露出前胸,紧接着用叠加起来的双手手掌,按压他胸骨中下三分之一处,做起了胸外按压,在120来之前,给他争取更多的抢救时机。
等闻书砚到了事故地点,从越野车上下来时,凭tຊ着优越的身高,视线匆忙略过人群,便看见一个姑娘正双膝跪地,争分夺秒地给个男伤者做施救。
沈知蒽已经做了十几分钟。
闻书砚看见的她,右上臂明显有擦伤,粉红色的一片,裙子被不整齐地撕断,几乎露出了一整双白腿,裙底的纯白色安全裤也显出一圈蕾丝花边。
沈知蒽头上还戴着冲沙的头盔,一头冷棕亚麻色长发在头盔下垂荡着,随着她施救的动作不停颤动。
她脸色发红,汗液从头盔里面一直流到脸上。
认出施救者是沈知蒽后,闻书砚便抬步挤过人群,上前去帮她摘掉了头盔。
将近二十分钟的心肺复苏,很消耗体力,头盔被摘下的一瞬间,沈知蒽感觉呼吸都顺畅了很多,但她无暇顾及谁帮她摘掉的。
来不及多想,下一秒,她的腰肢上又多了件黑色休闲衬衫,适时地遮住了露出的大腿根儿。
陆匀骁也跟着挤过去,瞠目结舌地看着光着膀子的闻书砚,“砚哥,你,你这……”
闻书砚却盯着陆匀骁的T恤,用命令的语气截断他的话,“衣服脱了。”
陆匀骁伸头看看跪在地上的沈知蒽,不太满地说:“她用你这一件衣服还不够?露点小腿,脚脖子怕什么。”
“快脱,废话真多。”闻书砚冷沉着一张脸,语气一点也不耐烦。
陆匀骁一看他那张臭脸,不情不愿地脱了T恤,“至不至于给她捂那么多啊,大热天的,人做抢救呢。”
闻书砚接过T恤,却直接套在了自己身上。
陆匀骁瞪大了眼,“那我穿什么?”
闻书砚斩钉截铁:“你回车上。”
“……”
这时,沈知蒽忽然声音有点发颤地喊:“120联系好了吗?他情况很危急!”
有人回答:“联系好了,好了!”
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疏散人群,“麻烦大家散开一些,围这么密,里面空气不流通,伤患和医生都很容易缺氧。”
这个声音稍微有那么一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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