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圈到场的人,在确定没有一个眼熟的人后她松了口气。只是自己的座位和行头实在是太显眼,都不用刻意偷听就能搜刮到许多关于她的议论。她不自在地想要溜出去缓口气,却被个细长眼柳叶眉的女人拦住了去路。“你就是沈卿卿?怎么这是自知比不上我们官家女子貌美,直接遮丑赴宴?”那女人瞧着她又鄙夷地“啧”了一声,随后拿起手绢向前甩了甩,“一股子穷酸味,真是让人倒胃口。这还回什么沈家,我府上马厩缺个伙计
2024-04-16 09:52:55 kongkong
她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圈到场的人,在确定没有一个眼熟的人后她松了口气。只是自己的座位和行头实在是太显眼,都不用刻意偷听就能搜刮到许多关于她的议论。她不自在地想要溜出去缓口气,却被个细长眼柳叶眉的女人拦住了去路。“你就是沈卿卿?怎么这是自知比不上我们官家女子貌美,直接遮丑赴宴?”那女人瞧着她又鄙夷地“啧”了一声,随后拿起手绢向前甩了甩,“一股子穷酸味,真是让人倒胃口。这还回什么沈家,我府上马厩缺个伙计
眼看顾锦宁就要撩开头纱,沈宴卿猛地后退半步,佯装呼吸不畅咳了两声,“姐姐不必担心,我临行前已经上了药,太医还特意叮嘱过不能见风。”
“也好,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便是。”顾锦宁不在意地笑了笑,“快随我一同入座吧,今日你是角儿,别让客人等久了。”
沈宴卿没出声乖乖跟在她的身后,目前看来顾锦宁的确如传言所说那般温婉心善,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是伪装还是真心。
“多亏先前向庭州问了你的喜好,不然今日宴席的菜品可真是把我愁坏了。”
才落座,顾锦宁就像唠家常一样轻抚着她的手,还不忘顺势把几盘糕点推到她面前。
沈宴卿的神情僵了一瞬,那阵就听人说他们两个似乎情投意合,如今又从顾锦宁的男人嘴里问出了自己的喜好,这听了岂不是要人误会。
“可惜今日沈伯父一家随着皇上狩猎,无法参加宴席,不然我还想着借此让你正式认祖归宗。”
顾锦宁惋惜地摇摇头,片刻后她面露难色,纠结许久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念在庭州与你交好,我提点你一句。沈家姨娘是个有心计的主,沈家之前只有一女享尽盛宠,就怕你孤身一人在府中没个依靠,难免受欺负。”
她叹了口气,“往后你有什么难处,我与庭州能帮就尽量帮。”
沈宴卿透过朦胧的面纱细细打量着满面哀色的顾锦宁,讥讽地勾起唇角。
还真是凑巧,什么狩猎要一家子同去。明明陈庭州已经和沈家打过招呼,今日竟一个能到场护着她的人都没有,这想要把她逼进劣势的心未免太迫切。
而且这还未归家,顾锦宁就已经在挑拨引诱。若她真是个为奴的弃女,无权无势又无依靠,还不是如了顾锦宁的意开始有病乱投医。
不过在掌权前,她仍要藏拙。毕竟她不比旁人,一味招摇带给她的只能是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沈宴卿低下头,故作慌张地缩紧了身子,“这沈家怎么如此可怕,锦宁姐你可以一定要帮帮我啊,如果回去就是送死那我甘愿像从前那样活着!”
说着,她还假装抹了把泪。
“傻妹妹。”顾锦宁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吟半晌她缓缓开口:“不如我替你寻个好夫家,不管做妻做妾,咱们只图个安稳啊。”
沈宴卿心里白眼都要翻上了天,可面上还要感激地握紧顾锦宁的手,“劳烦锦宁姐费心,不过我的郎君若能是个富贵人家,哪怕做外室我也愿意。”
顾锦宁静静看着害羞地扣着衣角的沈宴卿,轻笑一声,“姐姐哪舍得让你做外室,那妹妹先坐着,我接待完宾客再来陪你。”
待人彻底不见,沈宴卿才慢慢地直起身子。她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圈到场的人,在确定没有一个眼熟的人后她松了口气。
只是自己的座位和行头实在是太显眼,都不用刻意偷听就能搜刮到许多关于她的议论。
她不自在地想要溜出去缓口气,却被个细长眼柳叶眉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你就是沈卿卿?怎么这是自知比不上我们官家女子貌美,直接遮丑赴宴?”
那女人瞧着她又鄙夷地“啧”了一声,随后拿起手绢向前甩了甩,“一股子穷酸味,真是让人倒胃口。这还回什么沈家,我府上马厩缺个伙计。你要是肯求求我,我倒也能发发善心管你吃穿。”
沈宴卿压根就不想理她,侧身绕开直接就往出走。
现在是个人都想上来踩她一脚,许是顾锦宁的势力,许是与沈家嫡女交好的,又许是单纯见不惯她这么风光的。
“站住!竟敢无视荣安候的儿媳!你那个狐媚子娘没教过你规矩吗!”女人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尖酸道:“你这种货色怎么配和我们小棠做姐妹,土鸡能飞上枝头也不过是个偷了凤凰毛的冒牌货!”
原是那沈家嫡女的人。
附近的人全都一脸看戏地围了上来,边上下打量她边小声议论。
“这就是沈云山寻回的长女啊,头上怎么还蒙了块破布。”
“据说怡香院里的姑娘晚上也都这样侍客,八成是想在这勾引些男子,好让她能在京城站稳脚跟吧。毕竟像她这种出身,平时定是没少以色侍人。”
“难怪一直赖在东宫不肯回沈家,原来是个暖床的丫鬟啊。”
听到越发不加掩饰的肆意揣测,女人眼中的厌恶更加明显。她迅速收回手紧擦着掌心,就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看来官家儿女最擅长的是诋毁女子的清白啊,怪不得这世道草包横行。”
蓦地,人群外传来声嘲讽。
“哟,秦少爷今儿不是纳妾吗,怎么有空替她出头了。”有人恍然大悟张大嘴巴,“该不会她与你也有一腿吧?”
那一身喜服将他衬得愈发妖邪,他笑眯眯地盯上沈宴卿,“抽空进来喝两杯而已,顺便瞧瞧被人欺负也不吭声的受气包。”
沈宴卿平静地倚在桌子上,淡淡道:“他们说的又不属实,全当听个乐子。”
“既然不领情,那家中美妾实在不等人,秦某这就告退。”
沈宴卿凝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记忆中的第一面只有大街上相视的一眼。不过这个人举止怪异,不忙着拜堂反而来这莫名其妙给她解了个围。
啪——!
“贱人!不够恶心的,还去勾引秦家那个浪荡公子,沈家世代书香竟生了个你这般不知廉耻的。”
女人怒拍桌子一掌,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一声声无端的指责令沈宴卿倍感头疼,消息不对等她连辩驳的机会都找不到。
她烦闷地微皱起眉,不满道:“一,我压根就不认识你,可你几次三番过度冒犯。二,场上所言全部谣传,我是顶着沈家身份参宴,你们辱我就等同侮辱沈家。三,我出身低微但为人清白,一些个企图煽动对我不堪的言论,背后究竟站的是谁的立场。”
“一个个看戏还投入真情实感,真是够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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