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只有权,才能让她稳居高位,不再像今日这般屈辱。陈庭州说得对,她不能再像曾经那样依附谁的权生活。回到座位上,沈寅止默默地解下披风围在她身上,不容抗拒地替她揉着酸胀发麻的膝盖。“她从前与我有过婚约,只不过游春宴上她与太子独处了几个时辰,回来没多久就和我解了婚约。打那以后她遣人摸清皇后喜好,借着宫中有顾家嫔妃的方便,多次入宫讨好皇后。“再以后就是满京所传太子与她私定终身,不日就娶。沈寅止递给她一杯热茶,
2024-04-16 09:52:29 kongkong
只有权,才能让她稳居高位,不再像今日这般屈辱。陈庭州说得对,她不能再像曾经那样依附谁的权生活。回到座位上,沈寅止默默地解下披风围在她身上,不容抗拒地替她揉着酸胀发麻的膝盖。“她从前与我有过婚约,只不过游春宴上她与太子独处了几个时辰,回来没多久就和我解了婚约。打那以后她遣人摸清皇后喜好,借着宫中有顾家嫔妃的方便,多次入宫讨好皇后。“再以后就是满京所传太子与她私定终身,不日就娶。沈寅止递给她一杯热茶,
一个两个都要为她说亲保媒,就好像她的存在是个还未扩散的瘟疫一样,紧赶慢赶要将她送出去。
沈宴卿回想着从前她和陈庭州共同编造的相遇,说是多年前她在深巷中无意间替他挡下致命一击,正好前阵子他在王府寿宴上发现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她,于是将她救下带回东宫养伤。而在此期间她与沈云山偶然相认,查清了过往身世。
她沉思良久,更加恭敬地弯下身去,“皇后明鉴,臣女绝无半分染指皇室的念头。臣女与殿下恩情相抵两不相欠,自此臣女久居家中绝不再与殿下相见。”
“而那尚仪多次冒犯,臣女只是以沈家名义略施小惩。不然人人都知沈家儿女是任由欺辱的怂货,那日后沈家还如何在京城立足。愿皇后念在臣女一心光正沈家门面的心意上,能原谅臣女那日失礼。”
皇后冷冷盯着头纱之下她那并不真切的面容,眸中隐隐有根刺在跳动。她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突然开口:“你卸下头纱,以真容面见本宫。”
沈宴卿掌心渐渐生出冷汗,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臣女这疹子流脓冒血,实在骇人。”
“宁儿接驾来迟,愿娘娘恕罪。”
就在她不安地屏住呼吸时,身后传来顾锦宁的声音。
皇后的声音顿时轻柔下来,“宁儿,往本宫身边来。”
沈宴卿仍是叩拜的姿势,硬是听了她们两个聊了一刻钟。深秋的地面寒气入骨,本就单薄的衣裳此刻尽被凉意缠绕。
她面色越发苍白,就在她冻得浑身颤抖时,顾锦宁就像是才看见她一样惊讶道:“卿妹妹怎么跪在这里,今日宴席的主角怎能在这卑躬屈膝。快起来吧,我与娘娘还有些私密话要讲。”
“臣女这就告退。”沈宴卿艰难地单手撑地站起,一瘸一拐朝席位上走去。不远处众人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样剜在她身上,她紧紧攥住拳头,汹涌的恨意一浪高过一浪地侵袭。
从前,皇后还不是皇后,这样跪地求饶的人也绝不是她。
只有权,才能让她稳居高位,不再像今日这般屈辱。陈庭州说得对,她不能再像曾经那样依附谁的权生活。
回到座位上,沈寅止默默地解下披风围在她身上,不容抗拒地替她揉着酸胀发麻的膝盖。
“她从前与我有过婚约,只不过游春宴上她与太子独处了几个时辰,回来没多久就和我解了婚约。打那以后她遣人摸清皇后喜好,借着宫中有顾家嫔妃的方便,多次入宫讨好皇后。”
“再以后就是满京所传太子与她私定终身,不日就娶。”
沈寅止递给她一杯热茶,漫不经心地说:“太子心思阴毒,做事阴狠。你与他接触过多,不等他动手,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也能生吞了你。别以为什么高枝你都能攀,有些眷宠你接不住。”
沈宴卿没说话,低头闭目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不往远说,就眼下的沈家,你以为你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到哪去。这么多年与爹承欢的女子无数,却无人再生一子,你还不懂怎么回事吗。”
沈寅止叹了口气,“爹常年不管家事,娘又早早惨死。只剩个妾室上位,生了个纨绔的弟弟,成天只会学爹风流。而我同母的妹妹又被那妾室所迷惑,见她比见我这个亲哥哥还要殷勤。”
沈宴卿缓缓睁开眼,眼底深邃的让人分辨不清是在酝酿何种情绪。她抬手落在他的肩上,语气平静,“既然我在沈家处境维艰,兄长可愿保我平安。或许我能带给你其他价值,只要你肯信我。”
沈寅止温柔地望向她,那眉目间的宠溺简直是要人沦陷,可就这样的脸说出的话总是那样无情,“傻妹妹,你这些胡话哄骗一些没脑子的蠢货还凑合,你哥我曾经可是正儿八经的状元郎。”
“不信就算喽。”沈宴卿无所谓地耸耸肩,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菜吃菜,该喝茶喝茶,仿佛方才受辱失落的不是她一样。
这时,沈宴卿看见后院的长廊里站着几个西域人。她戳了戳沈寅止,低声询问:“那些人什么来头?”
沈寅止摇了摇头,“不清楚,爹虽然和顾尚书交情不错,但也只限于共同利益时。不过我之前听人说过,尚书与西域似乎有着货物往来。”
沈宴卿微眯双眸,从前西域屡次掳拐他们城中姑娘,做成特殊药材用来食补一些达官贵人。几次派兵围攻,但都以失败告终。
她将披风还给沈寅止,“我身体不适想提前离席,麻烦兄长到时替我向顾家讲清。”
见他应允,沈宴卿没什么犹豫利落起身。
回东宫的路上她拿下头纱,疲倦地小憩片刻。刚下马车就看见东宫门外也同样昏昏欲睡的奕元,看到他身上被几片落叶覆盖,她心顿时有些酸涩。
沈宴卿刚想俯身帮他拂去落叶,却在看见他怀中搂着半只熏鸡后,手掌一弯猛地拍在他脑门上。
“谁?!谁敢偷袭小爷!看我夺命连环阴阳拳把你揍成...”
奕元眼皮没抬,胳膊倒是抡得起飞。在看清来人是谁后,他“唰”一下起身。
“小沈子!半日不见如隔一个半秋,没有你的东宫就像是鱼儿游在锅里,飞鸟进我肚子里——!”
奕元哭唧唧地皱巴着脸,激动地想要冲上来抱住沈宴卿。
沈宴卿嫌弃地看着他那雪白的衣襟上沾满的油污,伸手顶住他脑门止住他向前的步伐。
奕元的个子本就不高,小短腿小胳膊扑腾半天也碰不到她一点,急得他在原地又蹦又跳。最后他气的鼓鼓囊囊双手掐腰,“好你个小沈子,我奕元要跟你绝交!”
“少发癫。”
沈宴卿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往东宫里走去。
“嘿!”奕元一路小跑跟在她身边,斜眼撇嘴道:“算了算了,本人宽宏大量,不跟你这个小气鬼计较。快跟我说说,那个宴席好不好玩。”
沈宴卿无力地摇摇头,“好玩,你姐我的命都快让人玩丢了。”
原本还满脸贱笑的奕元一下子就收敛了神情,他大步挡在她面前,咬牙切齿道:“告诉我,是谁趁我不在欺负你,我这就卸了他脑袋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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