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钥匙在老地方,我登机了,年后见。】陈念:【嗯,年后见。】这一年是穿衬衣都会鼻尖冒汗的暖冬。除夕当天,陈念照旧和夏女士起了个大早。镜子里的人满头卷发棒,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精致小巧的五官,圆圆润润的脸盘子;她心情大好,自拍一张,随手发了条朋友圈:「包租婆提前给大家拜早年啦!」下一秒,林依的电话蹭地进来,“大姐,你这条朋友圈屏蔽蒋律了么?”“没啊,屏蔽他组撒?”她挪了挪坐姿,百无聊赖地揪着鬓角碎发,
2024-04-23 09:38:11 kongkong
【钥匙在老地方,我登机了,年后见。】陈念:【嗯,年后见。】这一年是穿衬衣都会鼻尖冒汗的暖冬。除夕当天,陈念照旧和夏女士起了个大早。镜子里的人满头卷发棒,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精致小巧的五官,圆圆润润的脸盘子;她心情大好,自拍一张,随手发了条朋友圈:「包租婆提前给大家拜早年啦!」下一秒,林依的电话蹭地进来,“大姐,你这条朋友圈屏蔽蒋律了么?”“没啊,屏蔽他组撒?”她挪了挪坐姿,百无聊赖地揪着鬓角碎发,
除夕前一天,蒋律飞回美国。
他依着两人的“老规矩”,将家门钥匙留在办公桌上。【钥匙在老地方,我登机了,年后见。】
陈念:【嗯,年后见。】
这一年是穿衬衣都会鼻尖冒汗的暖冬。
除夕当天,陈念照旧和夏女士起了个大早。镜子里的人满头卷发棒,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精致小巧的五官,圆圆润润的脸盘子;她心情大好,自拍一张,随手发了条朋友圈:「包租婆提前给大家拜早年啦!」
下一秒,林依的电话蹭地进来,“大姐,你这条朋友圈屏蔽蒋律了么?”
“没啊,屏蔽他组撒?”她挪了挪坐姿,百无聊赖地揪着鬓角碎发,包租婆造型多可爱。
林依恨铁不成钢,快速输出:“你怎么能发这种傻兮兮的照片给他看?你要发妩媚的、美丽的、诱人的...”
陈念赶忙叫停,“多真实,这就是真的我。”
“是真实的你,傻乎乎的你。”
陈念鼻腔轻哼一声,满心不服气,却还是不禁泛起了嘀咕。纠结两分钟后,她宣告放弃:蒋律微信好友那么多,也许根本刷不到这条;又或者人家压根不看朋友圈。
事实证明蒋律还是刷到了。
国内时间凌晨刚过十二点,无数条信息蜂拥而至。陈念一眼瞥见置顶那条:【祝包租婆新春快乐。】
隔海隔山,身处不同时区的两个人聊天频率只增不减。
从一开始的Minimax美照赏析,到过年琐事分享,再到一些没头没脑的随口一提。并没含多少信息量,却让人聊得津津有味不舍得喊停。
蒋律总会在陈念熟睡时分发来风景照,说他大部分假期都奉献给了绿山和树林。
照片里的山不是那种郁郁葱葱的绿,而是亮眼夺目的鲜绿。他说加州现在正值雨季,夜里下雨,白天放晴。有了雨水的滋润,放眼望去,高速两边尽是满目的清新。
照片里的海也和普吉岛的海不一样。不够清透,更显深沉。他说北加的海一年四季温度都不会太高,不适宜下水。
陈念呢,眼睛一睁就能看到绿野碧海,渐渐就习惯醒来后第一时间和他聊几句。
蒋律:【这几天在山里滑雪,信号不好。你过年吃什么好吃的啦?】
陈念睡意尽消,手枕着头,笑眯眯的,【不敢再吃了,怕胖。】
蒋律:【山里条件艰苦,我已经连续吃三天辛拉面了。】
陈念:【哈哈哈哈哈,回来带你吃好吃的。】
蒋律:【行,我28号的飞机回上海。】
我知道,陈念默想,【收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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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上班第一天,十七楼天花板挂着的灯笼还没撤,推拉玻璃门上贴着的各式「福」字依旧鲜艳。
助理们正围在Cindy桌前有说有笑,陈念走近一看,混迹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 那个曾经一晚上对蒋律笑了八百回的Rebecca。
“哟,Ines来了。好久不见。”Rebecca今日的着装没有宴会上那般妖艳,珍珠色丝绸衬衣,黑色阔腿长裤,那对长长的耳饰颇为亮眼。
“好久不见。”陈念掌握了一些客套话技能,“你的耳环真好看。”
Rebecca得意地拂了拂耳坠上的流苏,“谢谢。”
“行了,该工作了。”Cindy悠然起身,“中午我们给Rebecca接风,Ines待会记得挑家餐厅,定张桌子。”
“Cindy姐太客气了,”Rebecca嘴角的弧度始终保持如一,随即面向陈念,“麻烦Ines了,我不爱吃重油的东西。”
“粤菜吧?”
“没问题。”
“有些人就是会刷存在感,”Cindy使了个眼色,“瞧,去Frank办公室打招呼去了。”
陈念若有所思,这些职场上虚头巴脑的花哨,她压根领悟不到精髓。尤其是昧着良心夸人的时候,她根本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午饭吃的也颇为心累。
Rebecca贴着Cindy右边坐,一口一个Cindy姐,亲热的不行;陈念则在Cindy左边,声声入耳,鸡皮疙瘩掉了满地,颇影响食欲。
她正埋头喝着杏仁黑芝麻糊,Rebecca的声音又传了过来:“George的办公室离Frank还是远了一点。”
Cindy正嚼着虾饺,不急不慌,咽下去后抿了几口菊普,缓缓道:“17楼风景好,景色美又够大的就剩那么一间。”
“哎哟,这不是想着我可以坐着离Cindy姐近一点么。”
“哎呀,都是一层楼。想我了,我随时去看你。”Cindy打趣。
陈念自然知晓背后的门道。
George在总部资历深,自然希望自己的办公室离Frank越近越好。当时选址时,Frank那一排区域的确有空缺,面积不大,招待George勉强上得了台面。可Cindy却不乐意,天天待在人眼皮子底下晃悠,平白增添被使唤的风险。再说,George坐这边,Rebecca也得跟着来;她不得烦死。
年前美国那边就有八卦传来,说George和Rebecca貌似彻底闹掰了,具体原因不详。Rebecca的上海行因此差点黄掉,可最后还是使了点小手段成功跟了过来。
眼下半顿饭的功夫,Rebecca已在饭桌上有意无意已经提及蒋律好几次。Cindy想果不其然,来者没安好心。她微微蹙眉,侧着头瞥向陈念;腹诽妖孽来抢蒋律了,你还有心思吃饭,真是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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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最后几天,时间变慢。
“哇,蒋律应该是今天飞上海吧?下周就进公司上班了!”Cindy伸了个懒腰,重重拍了拍陈念的肩膀。
陈念吃痛,捂着臂膀处,娇嗔道:“你打我组撒?”
“我希望你...”,Cindy欲言又止。
“嗯?”
“算了,见招拆招吧。”
“...”
陈念没空发散思维,随着地图上小飞机标识越来越近,脑子里绷紧的弦也愈发紧。她套了件白色羊绒大衣,系了条浅灰色围巾,白色绒线帽衬得人更加温婉。不远处一束光亮逐渐靠近,她赫然抬头,在逆光里辨认出蒋律的轮廓。
她不自禁扬眉浅笑,踮起脚跟挥手示意;下车的人一身风尘仆仆,依旧是简单的卫衣卫裤打扮,头发有一处塌陷下去。
陈念想起第一次见蒋律的场景,那会他也刚下飞机。时间好快,一年过去了。
“喏,钥匙还你。任务圆满完成。”
“你晚饭吃了吗?”蒋律问完有点后悔,都快八点了。
陈念点点头,“吃了”,又无比自然的指向小区后面那条街道,“陪你去吃点?”
“好啊。”蒋律的视线毫无顾忌地笼罩着她,像是要将这些时日的分别都悉数算清。
陈念微微错目,面颊蹭着围巾,痒痒的,“累不累?”
“不累,只是饿。”
刚过完年,大排档多数还没营业,街道较往常冷清了不少。
“吃面吗?这家拉面不错。”
“听你的。”
兰州拉面馆门口的不锈钢桶热气腾腾,拉面师傅甩着面棍,有规律地砸向铁板,砰砰作响。他随意揪下一小块面团,揉搓成几根细长的面条;一股脑扔进沸水,翻滚、沸腾、再捞起。最后舀上两大勺汤汁,铺满牛肉片,撒点葱花和辣椒。
碳炉上的红柳木串,一字排开,肉块肥瘦相间,油滴到碳上滋啦啦的响,激发出一股羊油香。
“哇,真饿了。”蒋律深嗅一口,迫不及待。“好吃。你确定不吃?”
“我七点之后绝对不吃东西。”
蒋律挑挑眉,“多可惜,错过美食。”
陈念才不听,“你多吃点。”
某一刻他不经意抬头,热气氤氲,熏得陈念的面庞也朦胧模糊。蒋律莫名联想起在香港吃面的夜晚,场景交错重叠,人不由得晃了个神。
“Minimax要是知道主人下了飞机第一时间不是回去见他,一定会很伤心。”陈念手背托腮,垂下眼睑兀自感叹。
“他懂事,会更希望主人填tຊ饱肚子再回家。”
有那么几次,陈念想和蒋律提一嘴George和Rebecca的事情;再一想,人家刚下飞机休假回来,提工作这么扫兴的事情干什么。
没想到蒋律主动提及,说Cindy安排的座位非常好,不愧是在Frank手底下干了多年的人。
陈念不懂。
他挽起衣袖,兴许是热的,额间竟出了一层细汗。他觑着她,嘴角含笑,细细解释其中的因果关系。
说白了,这一年无非是总部卖给George的「退休福利」。对Frank来说,当他是个活菩萨,好吃好喝供着就行。但事关核心业务,尤其是国内本土的客户关系这块,Frank自然不想牵涉George进来,更不想找个爹坐自己隔壁,天天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
虽说人家也没必要临退休还抢客户,但防着点总没错。都是老狐狸,谁又信得过谁。
蒋律停顿几秒给陈念自行消化,“对了,你毕业之后工作想好了吗?”
相比半年,陈念有了些进步;“还有一年半毕业,下半年想试试校园秋招。”
“以后愿意不愿意去别的国家发展?”
“比如哪?”
蒋律愣住,“比如美国?”
陈念不知道蒋律为何突然冒出这个问题,下意识回答:“也想也不想。之前留学申请了南加大,没去成,至今还是有点遗憾。可一想到离爸妈那么远,又舍不得。”
“为什么当时没去成?”
“因为那时候恋爱脑,以后不会了。”陈念说者无心。
蒋律听者有意,他不知道那句“以后不会了”是不会恋爱了,还是不会再让什么人左右自己的选择了。他犹豫再三,终究没再继续问下去。
吃完饭,二人并肩往回走。陈念裹紧围巾,指着他宽大的衣领,“你不冷吗?”
蒋律不在意地摩挲手臂,“冷啊,刚吃的热面,现在热气散得差不多了。你怎么捂得严严实实的?”
陈念别过身子,玩笑道:“你别打我围巾的主意。”
蒋律轻笑一声,踱步到车旁,从后备箱提出一个礼品袋,“这是帮我照看Minimax的酬劳。”
陈念下意识拒绝,“我开玩笑的。”
“Tyler让我给你带的,所以这是两个主人的心意。”蒋律没撒谎,这个小音箱的确是Tyler陪他一起买的。
当时他正为送什么犯难;礼物不能太随意,又不能太贵重怕人为难。Tyler两眼一转,她不是喜欢听歌么,送便携式音箱啊,享受音乐嘛。
陈念听罢不再扭捏,当着蒋律的面拆了包装;仿皮革纹理,银灰色面网,标志性的手写logo再配上纯白木质框架。她一脸惊喜,“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买这款!”
居然被Tyler歪打正着,“大概是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听歌?”
陈念捂嘴笑,路灯的光倾洒在头顶,眼缝漏出点点星光。一定是羊绒太集暖,不然为什么她会莫名觉得有些闷热窒息。
她微微调整围巾的高度,露出饱满红润的唇,唇一张一合,不断说着些道谢的话语。
蒋律低头注视着她,车来车往,人声嘈杂,他不得不倾身凑近才能听得更加清晰。
“滴滴”两声催二人让路,一辆私家车毫不减速突然右转。
蒋律眼疾手快拽住陈念的胳膊,欲将她拉到一侧;不料力度有点大,直接将人揽入怀中。
陈念额头撞到他胸口,一顿生疼;她感知他胸腔的起伏和不停打在耳畔的气息,失去了判断力,不知该如何自然而然退回至刚才的安全距离。
蒋律手仍按着她后背,也怔在那;无心之失竟让人心生贪恋,想再多抱一会。
口袋里闷闷的震动声搅扰了缱绻旖旎,陈念退后两步,清清嗓子,“喂?”
电话那头老陈慢悠悠地问:“你不是给老板送钥匙吗?还不回家?”
“我马上就回。”
话筒漏音,蒋律看向别处,摸了摸后脖颈,“快回去吧。”
“嗯,晚安。”陈念提着礼物,飞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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