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只见小姐的一双眼睛像是刚刚哭过,红红一片潜在眸底,两手空空,像被夺了魂,翠喜便知道定是没找到那贼人,急得不知所措。“没事。云海棠轻描淡写,“咱们先去敬香吧!”“可是……”翠喜欲言又止,不敢明问,怕戳着小姐伤心,那可是夫人在世时最珍贵的一套针。云海棠的唇角轻轻上扬,透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轻声道:“非余之,余不可得。言罢,她又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笃定,“那人,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翠喜听了,在
2024-05-18 12:31:10 kongkong
只见小姐的一双眼睛像是刚刚哭过,红红一片潜在眸底,两手空空,像被夺了魂,翠喜便知道定是没找到那贼人,急得不知所措。“没事。云海棠轻描淡写,“咱们先去敬香吧!”“可是……”翠喜欲言又止,不敢明问,怕戳着小姐伤心,那可是夫人在世时最珍贵的一套针。云海棠的唇角轻轻上扬,透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轻声道:“非余之,余不可得。言罢,她又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笃定,“那人,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翠喜听了,在
长袍男子微微一笑,轻轻合上青竹扇,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他悠然地走到窗前,俯瞰着下方的繁华景象,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身边之人试问道:“世子殿下,要不要让太子知道?”
“不必。”男子摇了摇手中的扇柄,自嘲般地笑道,“这种鸡鸣狗盗之事,我做就可以了,不必沾染他。”
说自己是鸡鸣狗盗之徒的,正是北玄世子顾允恒。
五日前,他与太子宫外相聚,却不料遭人伏击,那架势分明就是冲着太子去的。
恰好倩影阁正举办三年一度的“折花竞”,京中纨绔多去凑热闹,他便带着太子,大摇大摆地去了那里。
此次伏击之徒皆是死士,只是面目俱生,顾允恒命手下彻查何方势力,但因伏击之人全部当场自行殒命,至今未果。
不过,那日倒是有一个不速之客,与他们在倩影阁碰面,太子尚未察觉,但顾允恒却不打算疏漏,于是自行安排了一番。
此刻,他却心不在此,听完侍卫的汇报,望着楼下熙攘的人群,转身吩咐道:“我去太傅府,你去帮我办一件小事。”
望月楼下,云海棠正在追那偷了银针的小贼,跑得飞快。
她曾在军中做过斥候,观察力较之旁人要好上许多,方一回到街上,便觉一个形色诡异的黑衣男子双手端在胸前,往左边巷子拐了去。
华庆街上人多,黑衣男子不敢疾足,恐人怀疑,所以刚刚故作镇定。但一进窄巷,他便撕了防备,逃命般地跑了起来。
阳光透过石街小巷狭窄的缝隙,洒在青石板路面上,映着皑皑白雪,露出斑驳的光影。
那人逃得慌,咯吱一声滑了一跤,却来不及顾得疼痛,一瘸一拐拼命往前跑去。
迎面而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冷不丁地被他猛撞在地,连生生地滑了好远,直到云海棠的脚下,才勾着她的脚踝,哇哇哭起来。
云海棠本追得急,却被这孩子一把抱住,好在打小在军中常训,盘子稳当,才没有摔倒。
但那孩子却已经半边小脸摔得青肿,云海棠不忍地蹲下安抚。
她恨恨地忘了一眼逃走的小贼,在心中记下了那人的身形和瘸腿的姿势。
她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小孩的伤处,筋骨并无大碍,但小孩娇皮嫩肉,确实肿得有些高。
“叫你跑得快,摔了吧!”巷子那头一个婆娘气呼呼地追过来,“就答应你去买个冰糖葫芦,急什么!”
“阿娘……”孩子委屈地喊道。
孩子被母亲数落着,却并不害怕。
那母亲也只是一边狠狠说着,却心疼地攥着他的小手:“这会子走慢些喽!”
云海棠看着娘俩,笑了笑,搓了一个雪团递给她:“先用这个擦擦脸,回去后,再用柴胡、大黄、桃仁熬点汤喝,好得会快些。”
“姐姐真好!”孩子用小眼睛望着冰清玉洁的姐姐,开心地从他阿娘手中夺了雪球,托在自己脸旁,“哎呀,好冰呀!”
“谢谢姑娘!”婆娘搡着孩子,“快走吧,去晚了又卖完了!”
云海棠看着两个拉拉扯扯的身影渐行渐远,暗暗感叹,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好年华呀,哪怕狠狠摔了一级,哪怕被阿娘训斥,但依旧有阿娘牵着小手,去买自己想要的吃的。
要是阿娘还在,多好呀……
走出小巷,重新回到热闹的华庆街,云海棠仍有一丝恍惚。
翠喜捧着提盒正站在街头左右张望,一见到她,便颠起脚尖喊了起来:“小姐!”
声音划破长空。
云海棠这才想起留她在望月楼的事。
只见小姐的一双眼睛像是刚刚哭过,红红一片潜在眸底,两手空空,像被夺了魂,翠喜便知道定是没找到那贼人,急得不知所措。
“没事。”云海棠轻描淡写,“咱们先去敬香吧!”
“可是……”翠喜欲言又止,不敢明问,怕戳着小姐伤心,那可是夫人在世时最珍贵的一套针。
云海棠的唇角轻轻上扬,透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轻声道:“非余之,余不可得。”言罢,她又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笃定,“那人,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翠喜听了,在一旁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小姐打小便是这样,一肚子主意。在她印象中,小姐认定的事情,似乎就没有做不成的。小到不善厨艺的她,竟能煮出一碗香气四溢的泥鳅面;大到在太子幼年生辰宴上,偷偷随老将军混进宫。
眼下,见小姐镇定自若,翠喜一改愁容,好奇道:“小姐可是又有了什么妙招?”
“嗯——”云海棠的计还没说出口,忽然一辆马车从两人身边辚辚而过,在雪中碾出清晰的两道痕,空中弥留下淡淡的白芍香。
这香味怎么如此熟悉?
云海棠怔在原地,目送马车渐远才回过神来:“对了,刚才那个大姐怎么样了?”
“说了便来气!”翠喜把云海棠走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那位大姐怀抱患儿,一路行乞。本以为华庆街商铺林云,可寻些钱两为她的孩子看病。可那些店家都以正月里迎门不接灾客为由,通通将她打发了出去。
后来一位摇着青竹扇的公子路过,方许下那个赏银五百的谎言。
大姐当真信了他。
好不容易一路跪到了望月楼,但之前答应给她银两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众人愤慨万千,纷纷指责落跑之人是个不堪之辈。
后来,一个衣冠楚楚的白袍公子站了出来,慷慨其词,周边商户们在他的号召下,竟纷纷捐款,并形成了积善堂,堂邸便设在了望月楼。
“这么说来,大姐有救了?”云海棠惊闻,天下竟有这样转悲为喜的好事,双眸闪着星光。
“何止那位大姐有救。”翠喜拍了拍小姐斗篷上的覆雪,笑出两团酒窝,“听说,那些商户们商议了,打今日往后,每月各家向积善堂中捐赠银两,由望月楼集中保管,待京中有人或贫或困,急需银两的时候,酌情救助。”
“这倒是妙事一桩!”云海棠听着翠喜口中所述的白袍公子,又想起马背上那个将她紧紧守护的模糊身影,和刚才之前所救之人,像是心中的一根轻弦被无意拨动,整个人颤了一下。
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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