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两人蜷缩在车厢里,各自裹着厚厚的大衣取暖。短暂养神后又继续上路。一直开到中午一点,他们终于进入北京地界。下午四点,静姝掐着时间候在巷口。她三点到家,简单洗漱后换上干净衣裳,也不敢眯眼,吊着一颗心等待徐斯回来。远远的,有货车轮胎压近的声响,静姝倏地从台阶上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尘,快步走了两步。果然是他们。巷口较窄,大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胡同外面。徐斯跳下副驾驶,绕到载物箱拆绳子。刚要将烤箱搬下来,一只
2024-05-28 20:45:33 tiantian
两人蜷缩在车厢里,各自裹着厚厚的大衣取暖。短暂养神后又继续上路。一直开到中午一点,他们终于进入北京地界。下午四点,静姝掐着时间候在巷口。她三点到家,简单洗漱后换上干净衣裳,也不敢眯眼,吊着一颗心等待徐斯回来。远远的,有货车轮胎压近的声响,静姝倏地从台阶上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尘,快步走了两步。果然是他们。巷口较窄,大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胡同外面。徐斯跳下副驾驶,绕到载物箱拆绳子。刚要将烤箱搬下来,一只
货车是下午两点出发,走到傍晚,天色渐渐暗下来,国道两边荒无人烟,徐斯坐在副驾驶,精神高度紧绷,脑海中不自觉掠过一些恐怖片段。
司机夜路跑惯了,除了神色有点疲惫,道路安全方面的问题却是一点不担心,反而安慰徐斯:“这条路,不说上百回,四五十趟往来我是跑过的,从未出现事故。”
说着他空出手来点烟,浓烈的尼古丁味道呛鼻,徐斯撇头,降下小截车窗。
司机将烟盒丢给他,“不来一根?”
徐斯淡笑:“谢谢,不抽烟,我媳妇儿闻不了这味儿。”
“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惧内的。”
徐斯文质彬彬,讲话很有礼貌,与之反差的是他身材高大,看上去非常有力量感。
货车司机对他的初印象是话不多,疼老婆,不然也不会大老远从北京赶来上海,换他老婆去坐火车,他压货,如此折腾麻烦。
但惧内到这么严重,连根烟都不敢在外面抽的男人,在火车司机的认知范围中,算稀有动物。
“没事,你媳妇儿又不在,等到家,烟味早散了。”
徐斯不为所动,“真不抽。”
下半夜,整条路只有他们这一辆货车在孤独行驶。
司机有些犯困,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徐斯强撑精神对师傅说:“要不路边停下休息会。”
“前边儿有加油站,我们去那休息。没事,你要犯困你就睡。”
徐斯哪敢睡,脑瓜子迅速运转,转念跟师傅聊起路上买卖来。
开货车走南闯北的司机,捎货倒卖赚差价的不知凡几。
“其实也不多,一趟下来赚个大几十。司机师傅说的谦虚,明显有所保留。
但又忍不住炫耀,“原先我没学开车前,天天搁家里遭媳妇嫌弃。现在被我亲戚提拔出来做事,老家红砖房建起来了,每个月按时寄生活费回去,我那媳妇乖的跟只猫似的,别提多老实。”
“所以啊,男人得赚钱,你荷包鼓起来了,在家有地位,在外有面子。别说抽烟了,就算找小老婆,你媳妇也不敢有二话。”
“是不是这个理?”
徐斯转着烟盒,敷衍淡笑。
后面,货车停在加油站休息了三小时。两人蜷缩在车厢里,各自裹着厚厚的大衣取暖。
短暂养神后又继续上路。
一直开到中午一点,他们终于进入北京地界。
下午四点,静姝掐着时间候在巷口。
她三点到家,简单洗漱后换上干净衣裳,也不敢眯眼,吊着一颗心等待徐斯回来。
远远的,有货车轮胎压近的声响,静姝倏地从台阶上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尘,快步走了两步。
果然是他们。
巷口较窄,大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胡同外面。
徐斯跳下副驾驶,绕到载物箱拆绳子。
刚要将烤箱搬下来,一只柔软小手搭在纸壳箱的右侧,徐斯稍稍偏头,眼睛一亮,“什么时候到的?”
静姝吃力地扶着箱子,辅助徐斯慢慢将烤箱卸下,一边回答:“比你早到一个小时。”
“谢谢啊钟哥,下次有机会去上海再请你和钟姐吃饭。”
司机摆摆手,他赶着去厂里送货,掉转车头扬起尘土,轰隆驶离巷口。
“妈呀,这啥玩意啊,这么大。”
纸箱包裹的烤箱有半人高,豆豆上前敲敲摸摸,特好奇。
静姝指挥徐斯把东西搬进屋,先不急着拆掉,不然不好搬到店里。
“张婶,我买的烤箱。”
“烤箱?做什么的啊?”
贾婶和金华她们同样好奇,几个邻居围住静姝,静姝唇瓣微翘,细声细语说:“买来开店的,它可以做蛋糕,面包,甜品之类的食物。”
“生日蛋糕吗?”豆豆眼冒精光,舔着舌头回味他生日时舒芙蕾的味道。
其实小孩早忘记了,但不影响他潜意识里觉得舒芙蕾是世界上最美味的蛋糕。
静姝曲起食指在豆豆鼻尖轻轻刮蹭,弯腰道:“是的,用烤箱做出来的生日蛋糕可比炒锅做的好吃多了。”
贾婶细心,见静姝打哈欠疲倦的模样,连忙招呼众人别堵在门口,舟车劳顿,让小夫妻先休息。
“晚上要懒得做饭,就来张婶家吃,或者我给你们留着。”
徐斯:“谢谢张婶,不过不用给我们特地留饭菜。”
张婶没强求,一手拉着豆豆不让他捣乱,“行,你们休息。”
等邻居们离开,静姝将东西归置好,立马脱衣服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躺进温暖熟悉的被窝,全身放松,她舒服地喟叹。
耳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静姝迷迷糊糊叮嘱徐斯:“脏衣服别上床,先洗澡……”
话没讲完,人已经睡着了。
十二月初,静姝给店铺取了好听又好记的名字,叫做:喜甜烘焙蛋糕店。
“店里就你一个人忙活,能行吗?”
“刚开始嘛,也不知道生意怎么样。明天开业,你来帮我。咱们先看看情况,如果生意好,我打算让金华来店里帮忙。”
“嗯,你心里有成算就行。”
明天烘焙店就要正式营业了,静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焦虑伴随着紧张,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的心口揉捏,始终无法入眠。
她仰头望着窗外,今夜月光甚好。
“睡不着?”徐斯转过身,长臂搭上她腰肢,收紧,揽入怀中。
静姝闭上眼睛,喃喃道:“我害怕。”
无可抑制地,脑海中总是不断浮现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和风险。
她担心新店无人问津。
几千的投资打水漂。
“没关系,有老公给你托底。”一天一夜没合眼,徐斯声音疲倦,手掌探进被子与静姝十指相扣。
两人相拥而眠。
隔天,徐斯早早起床,叫上春和张婶以及贾婶,四人跑到供销社买大红对联,鞭炮,九点十分,静姝将试吃的面包切成小块放店门口。
这是昨晚她突发奇想想到的主意。
既能吸引顾客,又能让路人直观体验店里食品味道。
果不其然,鞭炮声和门头装饰的鲜花,包括试吃的营销策略,引来一大批好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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