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远处公交车缓缓驶来,等车的人们穿着黑灰两色的棉衣或军大衣像乌龟似的挪动,聚集在公交车上车位置。徐斯不喜欢拥挤,一个人站在最后面,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枝丫,看着就让人心情不好。大爷大妈们的腿脚比年轻人灵活,上车后迅速找准座位,等徐斯上来,车厢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一路站到学校,徐斯感觉自己十根脚趾已然冻的麻木,行走间,鞋子仿佛形同虚设。“嘶~这鬼天气冷死人。你瞧瞧,我手都生冻疮了。“谁不是啊,最讨厌冬天。
2024-05-28 20:47:12 tiantian
远处公交车缓缓驶来,等车的人们穿着黑灰两色的棉衣或军大衣像乌龟似的挪动,聚集在公交车上车位置。徐斯不喜欢拥挤,一个人站在最后面,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枝丫,看着就让人心情不好。大爷大妈们的腿脚比年轻人灵活,上车后迅速找准座位,等徐斯上来,车厢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一路站到学校,徐斯感觉自己十根脚趾已然冻的麻木,行走间,鞋子仿佛形同虚设。“嘶~这鬼天气冷死人。你瞧瞧,我手都生冻疮了。“谁不是啊,最讨厌冬天。
北京的冬天特别干冷,寒风凛冽呼啸,在外面待的时间稍微长点,整张脸生疼生疼。
前二十年生活在南方的静姝,骤然经受不住,起床洗漱,毛巾上糊的全是鼻血。
吓死人。
徐斯一个箭步冲过来,左掌托举静姝后脑勺,右手拇指按住人中。
“诶呀,这是怎么了。”
张婶出来送豆豆虎子上学,见状,赶忙招呼俩孩子自己走。
鼻血还在流,徐斯嘴唇抿成直线,扶着静姝回屋坐下。
“这边空气干燥,应该是水土不服导致的流鼻血。”
“用毛巾沾冷水擦。”
“张婶,您帮我一下,我去拿脸盆。”
因突发状况,静姝上班迟了半小时。
金华早早等候在门前,静姝加快速度,接过徐斯递来的厚棉服套上,然后推出自行车。
“我骑走啦。”
“嗯,围巾裹紧实点,别冻感冒了。”
徐斯将书本装进挎包里,戴上黑色针织围巾和手套,慢慢往公交站台走。
抬眼便是灰蒙蒙的天空,垂眸,湿漉地面坑坑洼洼,偶有自行车路过,轮胎碾进坑里,溅起一片泥水飞扬。
徐斯及时跳开,避免裤管遭殃。
远处公交车缓缓驶来,等车的人们穿着黑灰两色的棉衣或军大衣像乌龟似的挪动,聚集在公交车上车位置。
徐斯不喜欢拥挤,一个人站在最后面,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枝丫,看着就让人心情不好。
大爷大妈们的腿脚比年轻人灵活,上车后迅速找准座位,等徐斯上来,车厢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一路站到学校,徐斯感觉自己十根脚趾已然冻的麻木,行走间,鞋子仿佛形同虚设。
“嘶~这鬼天气冷死人。你瞧瞧,我手都生冻疮了。”
“谁不是啊,最讨厌冬天。”
教室里,同学们冷的直哆嗦,没地暖火炉,只能靠自己一身正气抗冻。
徐斯话少,不喜欢和不熟的同学寒暄,从教室后门径直走到座位上,拿出下节课的书本,翻开预习。
同桌欺身过来悄悄话:“诶,孟老师打算组建几个学生跟他下县城,你报名不?”
徐斯食指搭在书的封面,默然半晌,随口道:“还在考虑。”
“啧,考虑什么呀,要我是你,我肯定报名,多好的机会啊。”
徐斯睨眼看过去,意思“你报呗,谁也没拦你”。
同学表情凝滞,叹气说:“我倒是想,可我有自知之明,百分之百会被刷下来,报了也白报。”
他摆摆手,笑容苦涩:“咱不去丢这个人。”
此次孟教授受隔壁市下属县城某机械厂单位邀请,策划设计一款能提高产能的农作机器。
对于在读学生来说,如果参与其中,这将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实习经验,最重要的是,还有工资奖金拿!
要知道,时下大多数学生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每个月学校发的补贴只够他们吃饱肚子,买点书籍看。
部分大龄学生身后,上有老下有小需养活,能凭借自己学识赚工资贴补家用,是他们挤破脑袋想争取的机会。
徐斯跟同学说的“还在考虑”确实不是敷衍托辞,去县城实习,估计整个寒假都得待在那边。
“丁零零——”上课铃声响起,徐斯的思绪从爪哇国被拉了回来。随着老师走上讲台,教室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随后,老师讲课声音缓缓道来,如同温暖的阳光,学生们则心灵专注地聆听着。他们脸上没有初冬的寒冷,只有对知识的渴求。
徐斯权衡考虑了两天,在周五快结束时,走进了孟老师办公室。
“去多久啊?”
晚上,静姝坐在床畔边泡脚,聊起今天生意情况,说着说着,徐斯突然告知她马上要去隔壁市下属县城实习。
“孟老师说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
“哦,那…什么时候动身?”
“确定好名单,下礼拜一走。他们单位要得急,必须赶在年前把东西做出来。”
具体设计什么机械设备,徐斯没有告诉静姝,静姝知分寸,转念说起其他,提醒道:“我让红姐给你做的大衣估摸着已经做好了,明天记得去取。”
“好,明天上午去。”
倒掉洗脚水,静姝早早躺下休息。今天关店前,有客人跑来跟她订生日蛋糕,急单,老人七十大寿,要求摆寿桃,八寸的大小,约好明早十点来拿。
忙活一天,心里又存着事,等徐斯关掉灯,短短数秒,静姝酣然入梦。
第二天七点半,夫妻两个一前一后相继起床。
趁静姝洗漱,编头发空档。徐斯揭开奶粉罐泡了两杯,接着煮了俩鸡蛋。
“趁热喝。”
“别吃这么急,小心噎着。”
静姝抱着牛奶杯咕嘟咕嘟一口干完,拍拍胸脯顺气说:“今天忙,我得早点去店里。”
“我送你。”
“不用。”
“金华早走了,你今天不用载她。”
静姝探头往外看,“啊?走了?”
“嗯。”徐斯一边收拾餐桌,一边抬起手腕看眼时间说:“七点五十左右走的。”
静姝嘟囔,“怎么不等我。”然后抓起包包挎过门槛,从厨房旁边的简易棚下推出自行车。
“你慢点儿。”
“知道啦!”
随着人影逐渐变成小黑点,徐斯站在小院前低头无声浅笑,就没见过比他老婆更单纯的人。
周六,徐斯很清闲。先去红姐那儿取衣服,他的棉服和静姝的毛线衫。
刚拿上,红姐就说:“眼瞅着要过冬,你们需不需要纳棉被?”
徐斯扭头。
“我娘家今年收成不错,家里还剩下些棉花,上次听小姜提过一嘴,她最近忙,估计给忘了,今天你过来我刚好问问你。”
“当然。”徐斯始终站在堂屋门口,没有进去,大门是敞开的,他逆着光说:“有多少要多少。”
他们家虽然有两床棉被,但历史悠久,里面的棉花芯子都快睡干瘪了,冬天盖着总觉得有些冷。
“出来匆忙,身上没带那么多,这是五块钱押金,要是少了,您再告诉我,我来补尾数。
我周一要随老师去隔壁市,就剩明天有时间。”
红姐爽利地收起桌上的五块钱,笑着开口:“没问题,等会我就请人捎信给我妈,让我大哥清早把棉花运上来,方便你下午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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