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让贴身婢女绿荷不断的抛洒铜板和碎银,出手十分的阔绰。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围观的人齐声高喝着‘永结同心’‘子孙满堂’,让掀帘窥探的霍宜柔忍不住一阵得意和窃喜。“郡主,离摄政王府还有几十里,这样撒钱会不会……”“本郡主成亲是何等大事,这些钱又算得了什么?”霍宜柔狠狠瞪着绿荷,“等做了世子妃成为了摄政王府的当家主母,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可万一公主和驸马醒来发现郡主不仅偷偷出嫁还带走了所有的库
2024-05-29 14:02:43 tiantian
她让贴身婢女绿荷不断的抛洒铜板和碎银,出手十分的阔绰。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围观的人齐声高喝着‘永结同心’‘子孙满堂’,让掀帘窥探的霍宜柔忍不住一阵得意和窃喜。“郡主,离摄政王府还有几十里,这样撒钱会不会……”“本郡主成亲是何等大事,这些钱又算得了什么?”霍宜柔狠狠瞪着绿荷,“等做了世子妃成为了摄政王府的当家主母,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可万一公主和驸马醒来发现郡主不仅偷偷出嫁还带走了所有的库
“主子,公主府二小姐求见!”
刚给墨北寒净完脸,莲姐便隔着门对我道。
自从那日从公主府回来,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当时霍家对提亲一事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分明是想要摆谱。
而我也不骄不躁,全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看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让她先候着,我稍后就去。”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我索性坐下来喝了足足一盏茶。
喝完,已然是一炷香之后。
等我来到偏厅的时候,正好看到霍宜柔正焦急的来回踱步。
一看到我,她便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你这个……”
咒骂还没有脱口,霍宜柔便被莲姐一脚踹进膝窝。
她趔趄了一下,直接跪倒在地。
霍宜柔梗着脖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莲姐将背按得更加的佝偻。
“二小姐,你当这里是公主府吗?”莲姐冷哼,“我们摄政王府向来家规森严,像你这样不知礼数的人不配进王府的大门!”
霍宜柔原本还想发火的,可一听莲姐这么说,这才想起今日前来的目的。
“嬷嬷,误会了!”霍宜柔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表情里居然有着讨好。“我只是看到嫡姐一时高兴,这才忘记了礼数。”
说到这,霍宜柔望向我。
“嫡姐,你快给我解释一下呀!”
霍宜柔僵硬着语气,眼带威胁。
可第一次上门,不给她下马威怎么能行呢?
“莲姐,她可是我的妹妹,便不必多礼了吧?”
见霍宜柔跪的差不多了,我这才出声打圆场。
“王妃此言差矣!”
莲姐板着脸,面无表情。
“王妃虽是二小姐的嫡姐,更是摄政王府的主母!在公主府,姐妹俩可以不拘礼节。可在这摄政王府,就得守摄政王府的规矩!”
我和莲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着演戏。
而吃瘪的霍宜柔见莲姐对我也是疾言厉色,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拜见摄政王妃!”
沉思片刻,霍宜柔挣脱莲姐。
而后郑重的面对我,不情不愿的欠身。
“公主府这么没规矩吗?”
就在我准备扶霍宜柔起身,莲姐冷着嗓音先一步开口。
“我不是已经行过礼了吗?”
霍宜柔攥着拳头,很显然是在强压怒火。
“身为庶女,与奴无异!所以,你得跟着奴才一起行跪拜之礼才行!”
“你想让我跪……”
“够了!”
在霍宜柔发火之前,我对莲姐厉喝出声。
“别以为你是王府的老人,就敢如此造次!她虽然只是一个庶女,可终究是我的妹妹。”
“恕老奴多嘴!连世子见到王妃都要行礼,她不行礼是想压世子一头。”
听莲姐提到了墨南浔,霍宜柔的怒气瞬间消失。
她既然想嫁给墨南浔,那么有些委屈必须得受。
反正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早晚要讨回来的。
霍宜柔狠狠咬了咬唇,直到咬到有些发白,这才不情不愿的跪下。
“腰杆挺直,磕头要响!”
莲姐没等霍宜柔起身的机会,便用力将她的脑袋往下一按。
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霍宜柔的额头上瞬间肿起了鹅蛋大小的包。
“放肆!”我故作忍无可忍的冲着莲姐低喝,“你如此的得理不饶人,是在杀鸡儆猴打我的脸吗?”
“王妃言重了!”莲姐不卑不亢的弯了弯腰,“是王妃说世子有意迎娶二小姐,老奴作为王府的教习嬷嬷有责任教她规矩。未来的世子夫人可不止拘泥在摄政王府,更是要和各家夫人、小姐一起赏花饮茶,甚至进宫参加宴会的。若是不懂礼数惹来笑话,丢的可是摄政王府的脸。”
一听莲姐这么说,霍宜柔眼中的火气骤然熄灭。
她想了想,重新跪下。
这一回,磕得结结实实。
“这才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莲姐露出满意的笑容。“王妃,老奴告退!”
等莲姐带着下人走后,霍宜柔一把将我推开。
“贱人!”
她抬手想要打我,最终还是悻悻的缩了回去。
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再生气也得收敛些。
“郡主,息怒!”我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刚刚那个嬷嬷向来六亲不认,连我都在她的跟前也吃了不少亏。等你以后嫁进王府,咱们俩一起惩治她。”
“哼,还用你说?我不会放过那个狗奴才的!”
霍宜柔说到这,四处打量起来。
“没想到摄政王府这样的大!不过装饰有些素净,不是我喜欢的!等我嫁进来,这些还有这些,都要镶嵌金边。还有,把沿途灯柱上的白灯笼拿下来,我嫌晦气,全部都改成夜明珠吧!”
霍宜柔的口气,颇有当家主母的气势。
而我只能附和着,情绪不曾显山露水。
毕竟,我还得‘哄’着她嫁进来呢。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提亲?”
“提亲?”我故作惊呼的扯着帕子,刻意避开霍宜柔的眼睛。“郡主该早点同意才是!”
“怎么了?”霍宜柔有些急了,掐住我的手几乎陷进肉里。“别墨迹,快说啊!”
“世子自从见到郡主后,便茶不思饭不想,这才急急忙忙让我去提亲的。可听说公主和驸马却没有回应,世子还以为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所以……所以准备求取太傅之女。”
“不行!”霍宜柔恼了,“那个浪蹄子怎么配做太子妃?”
“可……可府上求婚的帖子已经递过去了!”
“沈易安!”霍宜柔一把扯住我的衣服,“若我不能成为世子妃,那你和你娘都别活了!”
“郡主,你既然钟意于世子,为什么不早些答应?”
“我……我……总之我不管!这件事你必须要帮我!我这辈子非墨南浔不嫁!”
“奴婢倒是有个办法!”
“快说!”
“婚帖已经送去了,怕已是拦不住了!郡主你也知道世子的美名,倾慕他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所以那个太傅的千金,怕是会欣然接受求亲。可若是郡主先一步嫁进咱们摄政王府,将这件婚事闹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成为板上钉钉的事,那么他们的这个亲就结不成了。”
我的话,让霍宜柔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她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
“是啊!太傅家那个小贱蹄子向来脓包,知道世子对我情根深重,肯定会拈酸吃醋的。而且我堂堂郡主,嫁来必定是主母。她再不要脸,也不会做妾的。”
说到这霍宜柔忽然望向我,眼神阴毒。
“没想到你这贱婢肚子里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不过,也只是些小聪明而已!”
“是!”我急忙卑躬屈膝的点头,“奴婢的聪慧怎及郡主的万分之一,否则世子也不会对郡主念念不忘了。”
“呵,这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逃得出本郡主的手掌心!我警告你,最好安分一点!这样等本郡主嫁进王府之后,也能赏你一口饭吃!”
霍宜柔撂下这句狠话,捂着红肿的额头拂袖离去。
而我望着她的背影,笑容越发的肆意。
“主子,她真的会来吗?”
莲姐悄无声息的走到我的身边,小声开口。
“一定会来!”我胸有成竹道。
霍宜柔当初没有答应求亲,肯定是受霍明珠的唆使。
好歹是皇室血脉,自持身份贵重。
哪怕再迫不及待,都得吊着墨南浔。
他们想要墨南浔亲自登门,好满足他们的面子和虚荣心。
可霍宜柔一听自己要被截胡了,根本等不了。
所以她一定会违背霍明珠和萧竹生的命令,偷偷嫁来摄政王府。
“老奴这就去准备!”
……
一切,似乎都风平浪静。
可三日后的初八,整个京城沸腾起来。
公主府要跟摄政王府结亲的传言,刹那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而我借着阴眼,看到了一队送亲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公主府出发。
一路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队伍刻意舍近求远,从京城的主道前行。
很显然,是想故意显摆。
人山人海间,百姓窃窃私语。
“郡主不是出嫁了吗?”
“听说这回出嫁的是公主府的庶出小姐,嫁的是摄政王府的世子!”
“姐妹俩嫁父子俩,可真是闻所未闻。”
“这以后怎么论啊?”
“各论各的呗!”
“上回郡主嫁得悄无声息,一个庶女怎会如此的排场?”
“肯定是驸马爷受不了公主那个悍妇故意给她难看!”
对于百姓的交头接耳,霍宜柔似乎没有听到。
她让贴身婢女绿荷不断的抛洒铜板和碎银,出手十分的阔绰。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围观的人齐声高喝着‘永结同心’‘子孙满堂’,让掀帘窥探的霍宜柔忍不住一阵得意和窃喜。
“郡主,离摄政王府还有几十里,这样撒钱会不会……”
“本郡主成亲是何等大事,这些钱又算得了什么?”霍宜柔狠狠瞪着绿荷,“等做了世子妃成为了摄政王府的当家主母,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可万一公主和驸马醒来发现郡主不仅偷偷出嫁还带走了所有的库银和珠宝,他们怕会……”
‘啪’
不给绿荷说完的机会,霍宜柔便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你以为我想?爹娘非让我端着千金小姐的架子,等世子自己急了去跟皇上请旨赐婚!可我哪等得了,再等下黄花菜都凉了。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给他们下蒙汗药!”
说到这,霍宜柔停顿一下。
“对了,你下了多少药?万一他们醒来坏我好事,我便扒了你的皮!”
“郡主,奴婢下了双倍的蒙汗药,一时半会怕是不会醒的!”
“那最好!”
见霍宜柔放下帘子,我这才收回视线。
不亏是娇宠长大的,光着个子不长脑子。
自古以来,成婚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否则,便视为无媒苟合。
霍宜柔就算顺利来到摄政王府,也只能以妾室的身份进门。
若是她不肯就范,名声也已经毁了。
……
“主子,他们来了!”
等送亲队伍来到王府门口,莲姐急忙禀告。
我扬起嘴角,笑得含蓄而又畅快。
故意拖延了许久,等到天色渐黑的时候才姗姗来迟。
一到门口,便看到了一顶奢华的八台大轿。
用珍珠和金银点缀,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晃眼。
贴着大红喜字的嫁妆,更是蔓延了半里路。
看样子,霍宜柔是真的掏空公主府的家底了。
“怎么连个喜字都没有贴?”
站在轿子前的绿荷率先开口,满脸的狗仗人势。
以前在公主府,我也没少吃她的刁难。
甚至很多折磨人的恶毒手段,都是绿荷想出来的。
“绿荷,放肆!”轿中传来霍宜柔娇滴滴的声音,“公公一直卧病在床,婚礼自然得低调些。我们做小辈的,自然要体谅。”
倘若不是我了解霍宜柔的秉性,还真以为这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莲姐面无表情,径直走向轿子。
刚准备掀轿帘,却被绿荷一巴掌打开。
“你想干嘛?按照规矩,得世子爷来踢轿子!”
“摄政王身体抱恙,世子爷正在侍疾,怕是不能亲自迎接了!”
“你们……”
“绿荷,放肆!”
绿荷作为霍宜柔的狗,习惯性的乱咬人。
可没给她表现的机会,就被霍宜柔轻声呵斥住了。
“世子爷一片孝心感天动地,我这个做妻子怎能屈居人下?”说到这,霍宜柔停顿一下。“有劳嬷嬷引我进府,我要亲自拜见公公。”
莲姐毫不留情的将绿荷推开,伸手扶住了霍宜柔。
一步一缓,领着她往摄政王府的大门走去。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毫无预兆的转弯。
等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时,绿荷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为什么不从正门进?”
绿荷尖细的声音,让霍宜柔的身体一僵。
“妾室入府不能走正门!”
莲姐特意将‘妾室’两个字加重了音量,似乎是故意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一般。
“什么?”霍宜柔猛得掀开盖头,脸上煞白。“妾室?”
“没错!”莲姐点头,“姨娘,待会进去把这身衣服换了,妾室不能穿正红的衣裳。”
“你们……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霍宜柔急得有些结巴了,“我嫁过来是要做世子妃的!我是堂堂正房,你怎么敢让我走侧门,还叫我姨娘?沈易……你们王妃呢?我要见她!”
躲在暗处看戏的我,终于还是要登场了。
一看到我,霍宜柔的情绪更激动了。
她的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鼻翼因为急促的喘息而不断的扩张着。
“你来得正好!”霍宜柔伸手指向莲姐,“你来告诉这个婆子我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嫁进来的!”
我望着霍宜柔扬唇笑了笑,随后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力道之大,大到直接掀掉了凤冠。
霍宜柔精致的盘发,顷刻间散落。
“你……你居然敢打我?”
霍宜柔捂着脸,气到浑身颤抖。
“莲姐,你来告诉她为什么会挨打!”
“是!”
莲姐毕恭毕敬的微微点头,可望向霍宜柔的瞬间表情变得寒凉。
“身为庶女,只能为妾!我们摄政王府肯抬你进门,完全是因为王妃垂怜!否则按照你的身份,连做摄政王府的奴婢都不配!妾室不仅要给主母行跪拜之礼,更是要晨昏定省侍奉左右。而你刚刚冲撞了主母,理应杖杀,可主母宅心仁厚,赏你耳光只是小惩大戒!”
说到这,莲姐目露凶光。
“姨娘,还不跪下谢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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