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阿樱,以前的事情,大哥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原谅我。阮樱低头不语。阮胜来看了看四周,“阿樱,家里实在太穷。你也知道,前几天家里被那些人砸了,他们还催我还账。阮樱盯着阮胜来,一双大眼睛冷冷清清的,“这和我无关。阮胜来挠了挠头,“阿樱,有些事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原谅我……”阮樱看见他欲言又止,突然感到不妙,不过为时已晚。一只黝黑的大手拿着手帕捂住她的口鼻,阮樱挣扎了几下,软在地上。阮樱闭着眼睛,隐约听到阮胜
2024-06-05 09:01:41 kongkong
阿樱,以前的事情,大哥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原谅我。阮樱低头不语。阮胜来看了看四周,“阿樱,家里实在太穷。你也知道,前几天家里被那些人砸了,他们还催我还账。阮樱盯着阮胜来,一双大眼睛冷冷清清的,“这和我无关。阮胜来挠了挠头,“阿樱,有些事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原谅我……”阮樱看见他欲言又止,突然感到不妙,不过为时已晚。一只黝黑的大手拿着手帕捂住她的口鼻,阮樱挣扎了几下,软在地上。阮樱闭着眼睛,隐约听到阮胜
阮樱问,“高科长,家里有没有高一的教材?”
高宏军身材健壮,看着非常朴实,国字脸上写着憨厚两个字。
高宏军去书柜那边找,边找边说:“似乎有本高一语文书,还是我从省城二手书摊上买来的,找到了,在这儿。”
阮樱大喜,“真有,谢谢。”
这么漂亮的姑娘跟自己说谢谢,高宏军黝黑的脸红了一下,“拿去看。”
随后又问,“这么爱学习?你可以去我们基地的子弟学校做插班生。你多大?”
“十七。”
“这个年纪念高一,年龄是有些大。”高宏军皱了皱眉,“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上他们的进度。”
阮樱眼前一亮,对啊,她可以去读书,可以不靠推荐,靠自己的能力参加高考。等两年后,国家就会重新放开高考。她可以报考海洋大学,去学自己梦想的专业,再也不会因为没有学历被别人瞧不起,被企业的高管们诟病。
上一世,她吃尽了没学历的苦头。
陈玉梅进来,“你可别瞎说,我们阿樱聪明得很。阿樱,我支持你去读书。我这辈子吃尽了文盲的苦,想进幼儿园当老师都不行。”
高宏军眼神轻蔑,“就你?能照顾好两个孩子我就烧高香了。还当老师,你这辈子就没那个命。”
对于这种奚落,陈玉梅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她拉住阮樱的手,“妹子,学费你不用担心,你家叶队长工资高。就看他让不让你去读书了。”
阮樱笑着摇头,“我的事他管不了。对了,高科长,今天你不值班吗?”
高宏军看了看手表,“嗯,我该走了。陈玉梅,明天不用给我留早饭,我在食堂吃。明天你去镇上买套新衣服,看你穿的,土包子一样,丢人。”
他关门走了。
阮樱说:“陈大姐,高科长对你不错啊。还让你去买衣服,供销社的衣服可贵了。”
陈玉梅眼珠一红,“阿樱,你是不知道啊。他瞧不上我,说我不识字,是文盲,带不出门去。阿樱,你也是结了婚的人,我和你不见外。他这半年都不碰我,你说说,他外头是不是有人了?”
阮樱眼皮狂跳,心里有所怀疑,勉强笑了笑,“不会吧。你们可是军婚,谁敢破坏军婚?不要命了?”
陈玉梅眼泪都快掉下里,“我熬不住,主动去扒拉他。人家呢,一脸嫌弃,说我土,说我没味道。我当然没味道,我经常洗澡,能有啥味道?”
……
叶淳光过来找阮樱的时候,陈玉梅都没好意思见他,她两眼都哭肿了,默默看着阮樱出了卧房走了。
叶淳光跟着阮樱进了卧房,看着她收拾好床铺,依旧是两个被窝。
他眼神暗了下去。
怎么办?
他都26岁了,好不容易娶上媳妇,人家还不肯跟他。
阮樱翻开那本语文书,从第一页看起。
她记得1977年的高考分文史和理工两类,文科考试科目为政治、语文、数学、历史和地理,理科科目是政治、语文、数学、理化,报考外语专业的要加试外语。
上一世她饱受没有学历的苦头,自学了历史、地理和语文,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数学。
叶淳光也拿了那本大部头,两个人都不说话,埋头看书。
天刚蒙蒙亮,阮樱睁开眼,悄悄下床。
她要去跟踪李智慧。
没办法,好奇心害死猫啊。
天色朦胧,晨曦还没露头,一切都是那样的暗淡。路边不知道什么鸟儿在叽叽喳喳觅食,波浪哗啦啦击打着沙滩和礁石,随后一波波退去,在沙滩上留下数不清的小螃蟹往海里爬。
阮樱选了一片海岬,这海岬蔓延到海内,周围还有黑褐色的礁石点缀,几条被海水送来的大黄鱼和黄鲷被环形的礁石捆住,闷头闷脑地撞来撞去。
阮樱捞起来这些鱼获,顺便从石头缝里扯出来几只海螃蟹丢到鱼篓里去。
这些都能卖钱。不过,阮樱准备给叶淳光补身体,一个都不打算卖。
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渔获,所以阮樱并没有下海,而是跑到那片小树林边,提前藏好自行车,然后爬到树上去躲着。
今天李智慧让她失望了,她没来。
阮樱从树上滑下来,骑着车子往回赶。
到了院子门口,桂旭东却在。
“嫂子。”
阮樱笑:“早啊。”
她拎着鱼篓进了厨房,准备收拾鱼。
八仙桌上放着一个崭新的收音机,还是两个喇叭的。
收音机旁边放着叠报纸,还散发着油墨味。
阮樱惊喜地叫起来,“哎哟,收音机。还有报纸。”
这娇滴滴甜丝丝的嗓音,桂旭东就看咱家队长,暗自叹气,可惜了,队长听不到。
叶淳光跟进来,看到阮樱这么高兴,难得跟着笑了笑,“给你的,听听新闻。”
阮樱还不太会调频,桂旭东给她调出新闻频道,“嫂子,我们叶队长怕你无聊,逼着我去市里买的。这可是工农兵牌的,很难买到,我还是托了战友才抢到一台。”
必须邀功。
阮樱笑了,“多谢。今天请你吃黄鲷和螃蟹。”
早餐是清蒸黄鲷和螃蟹,配着玉米碴子粥,一人一个大馒头。
桂旭东是来送收音机和报纸的,一顿美味的早餐是意外。
阮樱的手艺这么好,他羡慕嫉妒恨啊。
这么一对比,食堂里的饭就是喂猪的。
他吃得肚子溜圆,拿了小本子写:队长,你可走老鼻子运了。
叶淳光不理他。
桂旭东接着写:我晚上还来吃饭行不?
叶淳光:“下海很辛苦。非请勿来。”
桂旭东:“……”
好想吐他一脸怎么办?
叶淳光让桂旭东收拾灶台,他看着阮樱:“以后下海叫我。”
海面看着平静,可下面暗流涌动,到处都是离岸流,虽然她是渔家女,他也不放心。
自己是她男人,她为啥不叫自己陪着她下海?
阮樱微微一笑,拿了小本子写:没事,这里我熟。
早上的日光照在她柔嫩的脸上,反射出莹莹的光芒。叶淳光的手心又痒得不行,“那也不安全。”
阮樱想到李智慧的事,刚要写字,桂旭东进来,“队长,走了,要迟到了。”
阮樱翻了翻报纸,总算了解了一下当前的情况。
现在国家经济慢慢放开了,东南沿海的新闻明显比内地要多一些,还是有些看头的。有一则新闻就说有人已经在南方那边开了私人工厂,政府还给予了一定的扶持,不仅减免税收,还给场地。
这就是个好风向。
她收好报纸,换上叶淳光买的那套新衣服,美滋滋地去了石塘村。
还没到石塘,半路上遇到阮胜来。
“阿樱,我来接你。”
他脸上挂着笑,好吧,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阮樱心生戒备,“你这么好心?”
“看你说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哥。阿樱,以前的事情,大哥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原谅我。”
阮樱低头不语。
阮胜来看了看四周,“阿樱,家里实在太穷。你也知道,前几天家里被那些人砸了,他们还催我还账。”
阮樱盯着阮胜来,一双大眼睛冷冷清清的,“这和我无关。”
阮胜来挠了挠头,“阿樱,有些事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原谅我……”
阮樱看见他欲言又止,突然感到不妙,不过为时已晚。
一只黝黑的大手拿着手帕捂住她的口鼻,阮樱挣扎了几下,软在地上。
阮樱闭着眼睛,隐约听到阮胜来说:“钱,那一半钱呢?”
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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