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记得,这是害怕的感觉。所幸的是,暗房里满地流淌的血液中没有你。可是,你现在又在哪里呢?晃神中,忽然想起绑匪的那句‘把她就地埋了’。于是,他的心愈加地不安。他要快点找到她。霎时,丛林里不断传来警犬吠叫的声音。顾景承忐忑地快步上前往丛林处跑去。不远处,便看见黄警官一众人也往这边赶来。“顾先生,你来了。见到顾景承,黄警官着急地开口。“是在这一带吗?”他紧绷地问着。“应该就是了,警犬一直在这一带吠叫。俩
2024-07-25 08:18:52 wang
他记得,这是害怕的感觉。所幸的是,暗房里满地流淌的血液中没有你。可是,你现在又在哪里呢?晃神中,忽然想起绑匪的那句‘把她就地埋了’。于是,他的心愈加地不安。他要快点找到她。霎时,丛林里不断传来警犬吠叫的声音。顾景承忐忑地快步上前往丛林处跑去。不远处,便看见黄警官一众人也往这边赶来。“顾先生,你来了。见到顾景承,黄警官着急地开口。“是在这一带吗?”他紧绷地问着。“应该就是了,警犬一直在这一带吠叫。俩
在这个人烟稀少的村庄上,太阳渐渐西沉,天色开始愈发变得暗淡。
刹时,最后一抹阳光骤然消失在地平线上,眺眼望去,天彻底入夜。
“温书言……你听到吗?请回答一下……我们是警察,你现在没事了……可以出来了……”
远处,呼喊声渐丝入耳,飘进了书言的耳中,她仍保持着两手捂住耳朵的姿势,一直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中,完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从旧厂里跑出来,之后就不断地一路向前狂奔。
她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最后竟跑进了周围种满杉树的丛林中。
蓦地,脚下一个踏空,便从一个小山坡上滑进了一个凹槽处,四周野草茂密,恰好将她隐蔽了起来。
其实这个凹槽并不算太深,如果她想要出去是完全可以爬上去的,但此时的她,已完全吓懵,根本分不清外面不停呼喊她名字的人,到底是来救她的?还是来捉她的?
她仿佛像一只惊弓之鸟,不断地颤抖着;
又似乎像一只刺猬,将自己整个完全蜷缩保护着,向周遭竖起满身的刺;
更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举起两手,捂住耳朵,嘴角处不断嘟囔着“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不是我,对不起……”
她整个人宛如一个已经失去灵识的木偶,完完全全一副痴呆模样。
时间不停地流逝,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又似乎只在一瞬之间。
顾景承随同警察翻过了好几处山头,都没能看见书言的踪影,整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原先他们最初是在牛头村那一带搜寻着的,可辗转多处都没能找到,于是,便判断了书言应该往后山的方向走去了。
他紧紧地攥了攥手上的一双女人单鞋,这是刚才在旧厂房那边带出来的,她连鞋都没穿,地下又是那么多的坑坑石石。她一个女人,如此狼狈,又能走多远呢?
垂眸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不禁蹙起了眉头,已经凌晨时分,没太多时间了。
其实,下午的时候,他已经和黄警官商量过了,他们分成两队,一队去陇县村,一队去牛头村。
射击捉获绑匪后,他就立刻往牛头村的方向赶来。
谁知道,还是来迟了一步。
当他推门而入,厂房的廊道上倏然有一股血液的腥味不断地向他涌来,他已记不清自己当时的反应了,只知道脚底是冰凉的,完全漂浮的状态,心瞬间骤停的感觉。
他突然不敢走上前去,他怕,怕里面躺着的人会是温书言。
这种的感觉与小时候的那场车祸如此地相似重叠着。
他记得,这是害怕的感觉。
所幸的是,暗房里满地流淌的血液中没有你。
可是,你现在又在哪里呢?
晃神中,忽然想起绑匪的那句‘把她就地埋了’。
于是,他的心愈加地不安。
他要快点找到她。
霎时,丛林里不断传来警犬吠叫的声音。
顾景承忐忑地快步上前往丛林处跑去。
不远处,便看见黄警官一众人也往这边赶来。
“顾先生,你来了。”见到顾景承,黄警官着急地开口。
“是在这一带吗?”他紧绷地问着。
“应该就是了,警犬一直在这一带吠叫。”
俩人互相点头会意后,黄警官便按了按手上的对讲机,吩咐着所有的人全往这边赶来。
“温书言……你听到吗?请回答一下……我们是警察,你现在没事了……可以出来了……”周遭,警察来回不断地搜寻呼叫着。
“温书言,你有听到吗?”
“你现在安全了,可以出来了……”
警察的呼喊声响彻整片丛林,如果还活着,肯定能听到的。
除非……
顾景承霎时心头一震,仿佛被脑海中那个不敢探究的念头深深给打击到了。
于是,他慌神地举起右手,对着四周猛地呼喊起来“温书言,你在哪里……”
喊声很大,几乎是用嚎的。
……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一直蹲在坑里的书言骤然一怔,这不是顾景承的声音吗?
蓦地,她一个探身,往上面一抓。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完全无需多想,就像发现了救命稻草似的,疯狂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小草拽去,拼了命一样不停地往上爬,无论她向下滑落多少,她就努力向上爬回多少。
满手伤痕的指尖完全嵌进了夜间湿润的泥泞里,汗珠慢慢地从她额间浮现,滚落。
此时,她是狼狈的吧!
但她又如此的坚强,犹如肆意生长在悬崖峭壁中的小草,根扎得越深,越是坚韧。
她终于见到他了。
他仍是穿着昨天的那件西装外套,还是办公室里见到的模样,她以为那会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
幸好!
他伫立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杉树底下,周围手电筒的灯光不断挪移闪烁着,上一秒明明已经照清他的脸了,可下一秒又忽然不见了。
泪,霎时从眼眶中夺眶而出。
她害怕那道即将消失的光,那样,她就再也无法见到顾景承了。
于是,她赤裸着双脚,忍着疼痛,疯狂地奔了上去。
“嘭”一个纤瘦的倩影骤然撞进了他的怀里,她正紧紧地抱住他。
她没有说话。
而他却已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上她的头发“是,温书言吗?”
其实,早在他感知到有人向他靠近跑来的身影,他倏然转身之时,就已经知道了来人就是温书言。
他已看清楚了,是她。
可他还是问出了口,或许,这就是害怕吧!
他害怕着,这一刻明明是相拥在一起的,可下一刻就忽然不见了。
就像爸爸一样。
怀中的女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不断地抽搐发抖着。
他的前襟,已显然被她的泪水浸湿。
她明明是流着泪的。
可却完全没有任何哭喊的抽泣声,甚至连哽咽也没有。
整个人就像哑了一般,又似乎完全失聪的状态。
须臾之后,她突然全身冷颤般地强烈抽搐起来,随即环抱着他的手又快速地收紧,用一种极其沙哑的声音,颤巍巍地嗫嚅着“我好害怕……”而后,整个人便瘫晕倒在了他的怀里,骤然失去了意识。
她的声音很小,甚至根本听不清。
可,他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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