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一定是个自私的孩子,忍不住贪恋更多的温暖。“怀澈,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故事有些过于幼稚了?”江晚芍忽然停了下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对于裴怀澈这样一个七岁通读四书五经,五步赋诗的天才少年来说……裴怀澈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母亲,澈儿很喜欢听。“真的?你的同窗们也爱听这些?”“真的。裴怀澈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早在几年前,他在国子监中听到同窗们居然还要乳母讲故事才能入睡,便已经心底
2024-08-01 20:32:02 xiaohua
他一定是个自私的孩子,忍不住贪恋更多的温暖。“怀澈,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故事有些过于幼稚了?”江晚芍忽然停了下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对于裴怀澈这样一个七岁通读四书五经,五步赋诗的天才少年来说……裴怀澈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母亲,澈儿很喜欢听。“真的?你的同窗们也爱听这些?”“真的。裴怀澈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早在几年前,他在国子监中听到同窗们居然还要乳母讲故事才能入睡,便已经心底
秦穆怔然,旋即面色涨得通红。
是他太过失礼了,怎么能那样盯着晚芍的背影瞧呢。
可许久未见,他实在太过担忧晚芍的境况。
嫁给吃人不吐骨头的九千岁,日子怕是艰难无比,痛苦万分的。
难怪,晚芍比从前瘦了那样多……
咬了咬牙,秦穆实在咽不下心中那口愤懑之气。
“这句话,秦某也同样送给千岁大人。”
裴渡眼中似乎泛出一抹嗜血的幽光,片刻,竟然笑了。
“受教了。”
他抬起食指,轻轻迎上横在身前的刀刃,没有丝毫阻力地推了开来。
秦穆望着他的背影,冷冷哼了一声。
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人,分明是裴渡的行径。
当年若不是晚芍救命,裴渡他……
清脆的叮当响声打断了秦穆的思绪。
他垂头,目瞪口呆地瞧着自己手中的长刀……寸寸尽断。
不消片刻,那柄黑金长刀,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刀柄,以及一地寒光闪闪的碎片。
秦穆沉默了,身后的一众禁军士兵也沉默了。
一片寂静中,只有鹿鸣噗嗤笑出了声。
注意到骤然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许多不友好视线之后,他象征性地轻咳一声。
“秦兄,我家大人虽然武艺超群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但是,主要还是你这刀太过脆弱了。”
“来来来,跟我走,我们摄政王府的兵器库里挑一把……”
府外的喧嚣暂时被隔绝,江晚芍瞧着栀子树下挖出来的那只外形妖邪怪异的稻草娃娃,忍不住脊背发寒。
挥手让下人们将树下的土地恢复如初,她拿着这棘手的娃娃,徘徊一圈,最终藏在了自己的房中。
秦穆是父亲的手下,总不至于对她太过为难。
藏好了娃娃,她让抱月去唤禁军们进来检查。
自己则是坐在树下,依偎着红泥小火炉饮茶。
不多时,面目冷沉的秦穆出现在了院门外。
远远行了个礼,对她冷声道,“裴王妃,我们已经检查完毕。”
江晚芍示意抱月送过去一杯茶,笑的清浅。
“辛苦秦大人,可有结果?”
秦穆像是想提醒她什么,终究无奈地忍住了。
“您这次真是太任性了,我会如实向相国大人回禀。”
江晚芍勾唇,“您请随意。”
…………
入夜,月白如雪。
裴怀澈缠得太紧,以至于江晚芍打着哈欠,还是讲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从此,大灰狼和小兔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森林里的小动物们都衷心祝福他们……”
江晚芍一手托腮,另一只手轻拍着鼓起一团的锦被。
锦被之下,是双眸大睁,一脸乖巧然而毫无困倦之意的裴怀澈。
“母亲,这个故事真好。”
他眨了眨眼,“澈儿还想听,昨天你讲的小松鼠被狐狸抢走松果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啊,这个……”
江晚芍默默扶额,她昨天讲了什么,根本不记得呀。
她口中这些故事,都是在当年母亲给她讲的基础上,随便改写的。
“咳,后来的事,母亲也不太清楚了,我们讲下一个吧。”
裴怀澈乖巧地点点头,纤长浓密的睫毛恰到好处的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方才母亲分明是不想往下讲了,还好他反应快,及时引开了话题。
虽然他也想让母亲早点歇息就寝,可是……母亲从前极少这样温柔地与他相处。
他一定是个自私的孩子,忍不住贪恋更多的温暖。
“怀澈,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故事有些过于幼稚了?”
江晚芍忽然停了下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对于裴怀澈这样一个七岁通读四书五经,五步赋诗的天才少年来说……
裴怀澈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母亲,澈儿很喜欢听。”
“真的?你的同窗们也爱听这些?”
“真的。”
裴怀澈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早在几年前,他在国子监中听到同窗们居然还要乳母讲故事才能入睡,便已经心底发笑了。
哼,简直是笑话。
他裴怀澈,从两岁起便独立在漆黑的房中睡觉了。
想不到,如今他七岁,才发觉,原来母亲在床边为自己讲故事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令他不惜冒死违抗父亲睡前写大字二十篇的命令。
“裴怀澈。”
森寒的熟悉语调,猛的让周围的环境降了三度。
裴怀澈眼皮微跳,立刻又忍住了。
他已经睡着了,父亲叫不醒他……
“别装睡。”
冷气森森的嗓音已经到了身前,他已经感到父亲居高临下的视线。
一瞬间的思想斗争之后,裴怀澈弱弱睁开眼,一脸人畜无害地唤了声。
“父亲。”
江晚芍起身,轻拍一下裴渡的手臂,柔柔娇嗔。
“那么凶做什么,别吓到澈儿。”
裴怀澈配合地做出一副眼圈红红的样子,磨磨蹭蹭从锦被中钻出。
“母亲,你的床榻好香,明日澈儿还想来这里听故事。”
江晚芍笑了,刚想欣然应下,就听身旁男人声音骤冷。
“裴怀澈,回你自己的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来。”
“是,父亲。”
裴怀澈悄悄咬唇,硬生生憋住笑意。
鹿鸣哥哥说的对,父亲这是太爱“吃醋”了,连他这个小孩子的醋都要吃。
呜呜呜,明天一定要母亲多讲两个故事,弥补他受伤的小心灵。
他撤退的十分迅速,还把门严丝合缝地关好。
“干嘛对孩子那么凶。”
江晚芍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裴渡。
哪有如此严厉的父亲,澈儿现在没叛逆纯粹是他自己太过懂事。
裴渡额角的青筋一跳,颇感受伤。
裴怀澈是孩子没错,那也是个男孩子。
七岁了,还在母亲的榻上闹着听故事,成何体统。
不过,自然还是哄芍儿最重要。
“以后不会了。”
得了他的承诺,江晚芍这才露了笑颜。
伸出纤纤玉指,去勾他的玉白腰封,一下便把人拉到身前。
眼看柔弱无骨的小手还有向上游移的趋势,裴渡骤然出手按住了她。
“芍儿。”
江晚芍睨他一眼,“那只怪娃娃,你明明知道,却故意不告诉我,是不是错了?”
裴渡垂着眼睫望向她,喉结轻滚了滚。
“是。”
“所以呢?”
江晚芍圈住他的腰身,娇滴滴仰着嫩白的小脸瞧他。
“芍儿想要什么?”
江晚芍磨了磨牙。
她就想听一句“以后什么都告诉你”的承诺,瞧着这男人是不可能主动说出来了。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裴渡像是松了口气。
“脱了衣袍,躺到那塌上去。”
江晚芍玉指纤纤,朝那床榻一点。
男人的眼皮颤了一下,大掌握住她莹白的小手。
“芍儿,不要胡闹。”
江晚芍耳尖红的透彻,气呼呼地甩掉他的手。
“你就会说这一句吗?整日古板得像个老学究,一点情趣也不懂,别人哪有你这样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终羞得连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她那些早早成亲的堂姐姐、表姐姐们,回门时皆是一副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模样。
从前她是不懂的,只是……被裴渡那样桎梏在怀中亲了几番之后。
她偷偷对着镜子瞧自己的模样,是和姐姐们那时略有相似的。
只不过,还差了一些。
差哪里呢?
自然就是画册子上,她和裴渡从未做过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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