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上午明媚的太阳照耀在她脸上。张晏京看着她站在那的身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他还想问什么,白语熙已经睁开眼睛,迈下台阶。“去哪,让老刘送你。白语熙道:“有件事拖了很久没办,今天去了结一下。陈嫂在楼上房间收拾完下来,正好看到张晏京进门,而院子里,白语熙拎着保温桶上了车。陈嫂一脸懵:“太太不是要给您送鱼汤吗?您人都回来了,她带着鱼汤去哪啊?”张晏京动作一停,转身看向外面。宾利已经驶出院子。张晏京
2024-09-24 11:17:21 xiaohua
上午明媚的太阳照耀在她脸上。张晏京看着她站在那的身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他还想问什么,白语熙已经睁开眼睛,迈下台阶。“去哪,让老刘送你。白语熙道:“有件事拖了很久没办,今天去了结一下。陈嫂在楼上房间收拾完下来,正好看到张晏京进门,而院子里,白语熙拎着保温桶上了车。陈嫂一脸懵:“太太不是要给您送鱼汤吗?您人都回来了,她带着鱼汤去哪啊?”张晏京动作一停,转身看向外面。宾利已经驶出院子。张晏京
这女人平时跟个浑身带刺的小刺猬似的,一碰就扎他一手刺,醉了倒是乖多了。
她酒品其实算好的,安静不闹事,跟那个虞佳笑简直是两个极端。
就是爱哭。
也不知道哪那么多眼泪,隔一会就流一汪,把他的西装都打湿,留下一片深色水印。
“水做的吗,这么能哭。”
张晏京再大的脾气都被她哭没了,拿来手帕给她擦脸。
“一个人还敢喝这么多酒,被人抓走卖了都不知道。”
白语熙一会哭一会睡,好久才慢慢止歇,靠在张晏京胸口,睡得无知无觉。
车停到松云湾家门前时,她已经睡沉了,睡得两颊都红扑扑的,眉心却微微蹙着,连睡着好像都不开心。
微张着小嘴,粉色的唇瓣中间露出一点牙齿的洁白。
张晏京垂眸看了一会,抬手。
把她嘴唇上下捏住。
白语熙睡得毫无知觉,乖乖地任人摆弄,张晏京把她唇瓣合上又分开,像玩娃娃。
老刘看他玩得起劲,也不敢出声打扰,懂事地下车回避。
白语熙被他玩得在睡梦中皱了皱眉,眯开眼,看到张晏京含着笑意的眉眼,捏了捏她脸蛋,说:“睡得跟小猪一样。”
以前那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张晏京就喜欢趁她睡着的时候玩她,把她弄醒了,就笑着叫小猪。
恍惚间好像回到那个时候,白语熙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张晏京了。
白语熙半梦半醒,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时何地,就像在梦里。
她抬手抱住张晏京的脖子,依赖地贴上去,嗓音里又有了细弱的哽咽:“我好想你……”
张晏京的笑容却慢慢淡下来。
他没有回抱她,沉默地坐在车厢里,任由她抱着。
“你在想谁?”
白语熙只是趴在他肩膀上不停地抽噎。
张晏京什么也没说,让她哭了一会,把她抱下车,上楼,放到卧室床上。
白语熙已经又昏睡了过去,轻蹙眉头,难过地流着眼泪。
他胸口的衣料一片濡湿,是路上被她的眼泪浸透的。
张晏京站在床畔,想点根烟,已经摸出来又放回去。
卧室地灯开着,白语熙自从小时候被绑架过后就很怕黑,睡觉必须留着灯。
张晏京斜倚着柜子,在昏昧的光线里无声看着床上的人,不知道看了多久。
等她的抽泣终于慢慢止住,他直起身,带上门走了。
……
白语熙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冗长的梦境,不断切换的人和地点,好像重新把自己这二十多年孤苦无依的一生走了一遍。
回首而望,身后万家灯火,身前白雾茫茫。
这么多年,她的身旁永远空无一人。
不。
还是有的。
这世界爱她的人太少,但她还有朋友,所以这个数字不是零。
翌日白语熙睁开眼睛时,都已经快中午了。
她从来没起得这么晚过,因为太晚,反而一点赶时间的慌张都没有了。
反正这个时间赶已经赶不上。
她躺在床上又犯了会懒,打电话给袁主任想请个假,袁主任还挺奇怪:“你家里人替你请过假了,没跟你说吗?”
家里人?
白语熙茫然了一会。
是张晏京吧。她昨天好像看到他了。
袁主任又批评了几句,让她下次请假打申请,说不来就不来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白语熙到底有错在先,老老实实挨了骂,下床去浴室洗澡,把一身味道洗干净。
下楼时跟陈嫂说:“待会把我房间的被子和床单换掉吧,都是酒味。”
陈嫂把厨房煨着的鱼汤盛过来:“咱们家的猫是不是该打疫苗了?”
“我已经约好时间了。”白语熙说,“等张末我带他们去打完针做个体检,就可以给12栋的邻居送过去了。”
陈嫂邀功地说:“他们家老先生说了,怕小猫过去了一个人孤单,愿意把母猫也一起领养了,到时候还能让他们母子一起做个伴。”
“那太好了。”
加上医院的同事,虞佳笑的老板,还有谭星辰的小姐妹,现在大猫小猫已经都有着落了。
总算有件高兴事,白语熙脸上有了点笑容。
昨天喝太多,这会没什么胃口,但鱼汤味道很鲜美,别的不说,陈嫂的厨艺还是很优秀的。
煲了一上午的汤,不喝挺可惜的。
白语熙说:“帮我用保温桶装起来吧。”
陈嫂显然误会了,一边麻溜地把剩下的汤盛起来,一边喜滋滋道:“二公子最喜欢喝我炖的鱼汤了,他肯定高兴!”
白语熙没纠正,她穿上外套戴上围巾准备出门时。
张晏京从外面回来。
他拎着一个乳黄色的盒子,看包装的图案似乎是什么甜品,白语熙也没在意。
张晏京摘下羊皮手套,目光从她身上掠过:“要出去?”
白语熙把毛线帽子也戴好:“嗯。”
张晏京回国之后这段时间,她每次跟他说话都夹枪带棒,今天却很平和。
平和得让张晏京觉得不正常,看了她好几眼。
慢条斯理脱着大衣,一边打量她的神色:“昨天受什么刺激了,跑去一个人买醉。”
“没什么。”白语熙低头穿靴子,“已经不重要了。”
大哭大悲过一场,她的情绪好像反而变得平静了。
张晏京从来没有爱过她这件事,就像万箭穿心,几乎把她整个人打碎。
但碎裂之后,重组亦是新生。
那把深深插在她心口上的血淋淋的刀,也终于能够借机拔除。
就像一场暴风雨,摧毁了整座城市,也卷走了笼罩在城市上空多年的阴霾。
阴云散去,重见天明。
白语熙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轻松。
既然张晏京没有爱过她,那么从前她所留恋的,也就根本不值得留恋。
只不过浪费了三年时光和感情,没关系。
就当是喂了狗。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能伤害她的了,从此一身盔甲,没有软肋。
白语熙推开门走出去,这几天雪停了,温度回升了一点。
她站在门前台阶上,闭上眼睛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洁净的空气,经过肺部过滤,再缓缓呼出来。
上午明媚的太阳照耀在她脸上。
张晏京看着她站在那的身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他还想问什么,白语熙已经睁开眼睛,迈下台阶。
“去哪,让老刘送你。”
白语熙道:“有件事拖了很久没办,今天去了结一下。”
陈嫂在楼上房间收拾完下来,正好看到张晏京进门,而院子里,白语熙拎着保温桶上了车。
陈嫂一脸懵:“太太不是要给您送鱼汤吗?您人都回来了,她带着鱼汤去哪啊?”
张晏京动作一停,转身看向外面。
宾利已经驶出院子。
张晏京神情十分微妙。
那鱼汤摆明不是给他送的。
她要去了结什么?
这词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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