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金睐从东交民巷穿行往西城去,刚刚摔了一跤,他没在意,心里一团火燃得正旺,没料错的话,自己立大功的机会要来了。到达手帕胡同后,雪下得更大了,他从前在这一带当过巡夜,多数人家都认得,所以没怎么费工夫就找到了白家,不过大门上落着锁,这就奇怪了,现在估摸着已是夜里九点钟,照说白家那位七十岁老仆不抽不嫖这个点儿早该歇了,不会还在外面浪荡着。他觉着蹊跷,攀着院墙翻进去看了看,屋门也落着锁,隔着窗玻璃往里瞧,黑
2024-10-24 09:18:55 wang
金睐从东交民巷穿行往西城去,刚刚摔了一跤,他没在意,心里一团火燃得正旺,没料错的话,自己立大功的机会要来了。到达手帕胡同后,雪下得更大了,他从前在这一带当过巡夜,多数人家都认得,所以没怎么费工夫就找到了白家,不过大门上落着锁,这就奇怪了,现在估摸着已是夜里九点钟,照说白家那位七十岁老仆不抽不嫖这个点儿早该歇了,不会还在外面浪荡着。他觉着蹊跷,攀着院墙翻进去看了看,屋门也落着锁,隔着窗玻璃往里瞧,黑
米局长莫名其妙,胆敢如此召唤警察局长的怕是绝非等闲,于是他道:“叫他过一阵再打,开会呢!”
秘书说:“也是这么说的,但他说……他说事不宜迟,否则性命攸关,还说他已经给居仁堂打过电话了!”
一听居仁堂,米局长愣怔了。
丢下一众分局局长,去办公室接电话了,结果对方劈口一句:“米局长救命呐,令弟米慕葵要杀我灭口……”
·
雪夜路滑,霰粒四分五裂,正金银行穹顶上曾经招展着的日本膏药旗昨天正式被摘掉了,此时只剩光秃秃的旗杆和那黑洞洞的老虎窗掩映在迷蒙的雪雾中。
金睐从东交民巷穿行往西城去,刚刚摔了一跤,他没在意,心里一团火燃得正旺,没料错的话,自己立大功的机会要来了。
到达手帕胡同后,雪下得更大了,他从前在这一带当过巡夜,多数人家都认得,所以没怎么费工夫就找到了白家,
不过大门上落着锁,这就奇怪了,现在估摸着已是夜里九点钟,照说白家那位七十岁老仆不抽不嫖这个点儿早该歇了,不会还在外面浪荡着。
他觉着蹊跷,攀着院墙翻进去看了看,屋门也落着锁,隔着窗玻璃往里瞧,黑布隆冬什么都看不见。他是撬锁的行家,所以三分钟后便进屋了。
划了火柴四下端详,米缸只剩个底子,灶台上的锅没洗,掀开后里边放着一碗一筷,看样子除了丁二爷并没有第二人居住。
金睐有点失望,但不死心,在黑暗中端详着这屋子……
·
米局长是王二麻子打的最后一个电话。
涉及到霞公府案,米局长只能捂着不能张扬。
电话毕他忍着火气唤来王林,此事唯一能出面经办的只有王林。
而白素宽打了这一天一夜电话,唯独空掉王林,导致他前头丝毫不知大难临头,甫一过来就劈头盖脸遭了骂。
这种节奏,也是白素宽复仇以来始终贯行的原则——先铺垫后出击,不到决战时刻,尽量不惊动米王二人,她深知敌我力量悬殊,若是明刀直剑地对阵,自己决计无法取胜,只能铺垫齐备后搞突袭才有胜算。
眼下王林被打得一脸懵,片刻不敢耽搁,带着几个心腹连夜调查。
经过马不停蹄的排查后,半夜踹开了皮裤胡同胡家的四合院大门。
院子里空空荡荡,下夜的老头王德志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东厢房的炕上。
王林和众巡警顾不上把他身上的大麻绳解开,便气势汹汹盘问开了。
王德志叫苦不迭,说:“我们东家最近上天津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地痞流氓得了信儿,趁着我一人守家,昨天给我来了个灯下黑。”
他颠三倒四,说地痞流氓昨天把他放倒绑了。
“不知道去正屋偷了啥,我被绑这儿一天一夜了。”
他确实被绑了一天一夜,但其他话都是假的,是那个日本娘们嘱咐叫他这么说的。
他倒不是怕那‘日本娘们儿’,只是实话不如这假话能开脱。
他总不能说自己巴心巴肺迎接并窝藏了日本人吧。
巡警问来问去,他只管照本宣科地交待,到最后还真灵,巡警啥也没说就气急败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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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此时后悔慢待米先生,如果昨天接了米家那通电话,可能事情就不会这么糟。
现在是凌晨五点钟,米慕葵还在睡梦中,桌子上的电话响起的同时、大门上的铜环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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