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隋海波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了根柳条,推门而入。屋里,陆安萍正在做饭,转身看见隋海波,于是问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隋海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媳妇,我错了,我又去赌了,车没了,货也没了,你要打要骂都随你。给,用这个抽,抽死我算了!”陆安萍的笑容消失,脸色阴沉地可怕。“又去赌了?你两个月前是怎么保证的?你说再赌剁了你的手,可不是抽条子啊。“媳妇,我……”。。。
2024-11-04 07:46:21 wang
隋海波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了根柳条,推门而入。屋里,陆安萍正在做饭,转身看见隋海波,于是问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隋海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媳妇,我错了,我又去赌了,车没了,货也没了,你要打要骂都随你。给,用这个抽,抽死我算了!”陆安萍的笑容消失,脸色阴沉地可怕。“又去赌了?你两个月前是怎么保证的?你说再赌剁了你的手,可不是抽条子啊。“媳妇,我……”。。。
凡是沾赌的,好人不多,和隋海波搭话的人就是这里的常客,有钱就玩一把,没钱就帮着去外面拉人,老板给钱的。
隋海波把货交给这样的人代管,真是脑子抽风了。
那个人乐滋滋的回来,差一点没吓趴了……车呢?货呢?
他只限于小偷小摸,真让他连锅端还真不敢。
怎么办?怎么办?这人急的团团转,他怎么向隋海波交待啊?
隋海波打牌,属于又烂又爱玩,进货剩下的九块六毛钱两把输完了不算,还欠了对头三块二。
隋海波一脸晦气,这回去怎么向老爹老娘老婆交代?
“海波,回去会不会下跪啊?”
“不能,没人敢的,我说往东,没人敢说往西。”
“呵呵,我刚才在外面看见一头牛死了。”
“怎么死的?有牛肉吃吗?”隋海波想出了一个用牛肉哄老娘开心,用私房钱救他的招数。
至于买牛肉的钱……他车斗有货,还不能以物换物啊?
“吹牛吹死的。”
隋海波:“……”
等隋海波出了大门,傻眼了,他的三轮车不见了,拜托看车的人坐在墙跟下面,哎哟哎哟的。
隋海波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车呢?我车上的货呢?”
“刚才有一个男人,这么高(一比划近两米)这么胖(目测一百七八十斤)揍了我,还把车抢走了。”
隋海波气急追问,“往哪跑了?”
那人随手一指,“那边——”
隋海波腿都跑细了一圈,又打听又开空头支票,别说那贼了,连根贼毛都没找见。
陆安宁骑着三轮车,因为技艺不精,骑的像醉汉一样,不过到了三姐家,她也学会了。
陆安萍很惊讶,“老四,怎么是你骑回来了?你姐夫呢?”
“姐夫去忙了。”
知夫莫过妻。
“他去忙什么?他能有什么好忙的?”
进货她都不指望他,还有公公婆婆做工作,说男人就得锻炼,你觉得他是废物他就是废物。
陆安萍这才放手让隋海波去进货,而事实证明,烂泥就是烂泥,烂泥扶不上墙。
陆安宁小声说:“去赌钱去了。”
陆安萍要暴走了,一岁不成驴,到老是驴驹子。
陆安宁就把自己去小学学习,路上遇见有人喊隋海波,她就跟上去看了看;守车的人往自家都偷东西,她把三轮车骑走了的全过程都说了一遍。
陆安萍庆幸让自家妹妹遇见了,不然光这一车东西的损失就够大了。
陆安萍赶紧让儿子君君去喊爷爷奶奶。
人家一家人的事,陆安宁不想掺和,就提上自己买的东西回家。
倒是搜刮了几个罐头瓶子,打算回家做苹果罐头。
三轮车也骑走了,三轮车在家,容易露馅。
……
过了有一个多小时,隋海波灰头土脸回来了,三轮车没找到,报警又不敢,赌窝还不得给掀了?
他深知这次错误的严重性,三轮车没了,货也没了,这对他们这个小家庭来说可是笔很大的损失,干一年都未必能挣到。
隋海波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了根柳条,推门而入。
屋里,陆安萍正在做饭,转身看见隋海波,于是问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隋海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媳妇,我错了,我又去赌了,车没了,货也没了,你要打要骂都随你。给,用这个抽,抽死我算了!”
陆安萍的笑容消失,脸色阴沉地可怕。
“又去赌了?你两个月前是怎么保证的?你说再赌剁了你的手,可不是抽条子啊。”
“媳妇,我……”
陆安萍手上举着菜刀向隋海波一步步走来,隋婆婆推门冲了进来,拦不住了儿媳妇。
“君君妈,我知道我生的这个玩意不争气,他好歹是君君的爹,饶了他这一次吧。”
陆安萍一屁股坐在地上,埋头哭。
“我这人命苦,我才十二亲娘就没了,摊上了个爹从来不知道疼孩子。我早就知道隋海波比废物强不了多少,听见他哪家姑娘不躲得远远的?可我拗不过我爹,我不同意就打我,我是让他卖了呀!”
提起这件事,隋婆婆就心虚,因为这个儿媳妇是她去妹妹家走亲,亲自看中的,要不是陆大明贪财,三个隋海波绑一起,好人家也不会嫁。
“君君妈,咱不生气,咱把这块货铲出去,咱四口一起过,不要他了,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隋海波万万没想到,老娘胳膊肘往外拐,要是撵出去了,他,他,吃屎都赶不上热乎滴!
“妈,我错了,我后悔死了都!你别撵我走,你帮着劝劝我媳妇,我以后好好干活,我不争穿不光腚就行,我不争吃饿不死就行,反正烀死我我也不走。”
对这个傻儿子,隋婆婆都想回炉再生了,白瞎了一张小白脸,哄媳妇都不会,扒拉她干嘛,差点扒拉晕了。
“嫁了你,你下过几天地,挣了几个工分,还不都是爹娘接济的?开了这个小卖部,你带了多少狐朋狗友连吃带拿的?君君长这么大,你抱过几次喂过几次?咱爹咱妈让锻炼你,去公社进货,这才过去几天你老毛病又犯了?你不赌你会死吗?手爪子痒痒吗?
作为男人你没担当,你挣的少撒的多……作为爹你不配,你从来没为君君想过,他以后不娶媳妇不成家吗?……作为儿子你花爹妈的钱脸都不待红的,就没想过爹妈五十多的人,他们不老吗?养老不用花钱吗?有个小病小灾的需要钱了你怎么办?
你是咱庄上最无能的儿子最无能的爹最无能的男人,和你过日子看不到一点希望,我挣的还不够你霍霍的,这种日子我是过够了!离婚,我带着君君过。”
君君可是老隋家的三代独苗,那是隋婆婆的心头肉。
“不行,安萍啊,让海波走,你和君君留下,我不要儿要孙子。”
隋海波直接傻眼。
再怎么说那是人家儿子,陆安萍还是识趣一点,她走。
陆安萍收拾了两件衣服,背上口粮,不顾婆婆的劝阻,不顾隋海波的哀求,毅然决然地走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安远和臭蛋上山了,采了很多野果子,像酸枣、野山楂、野棠榴、野葡萄,整了一大篮子,陆安宁就做了五个品类的罐头。
陆安宁做的时候,臭蛋就没离开过锅台,做好了之后,陆安宁先盛了一碗让他和安远先尝尝。
凉了以后的口感肯定更好,可两个人怎么能等得了?吃一片果子,吸溜一口果汁。
“四姐,好吃。”
“小姨,你真厉害。”
甥舅两个的彩虹屁不要钱的砸过来,陆安宁就笑笑不说话。
看着这俩吃的欢,居然比自己吃还要高兴。
当然了,她和陆安秀也有。
大门响动,安远起身就往外跑,“谁啊?”
陆安秀也在猜是谁,她害怕的是崔金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陆安宁仿佛洞察一切,“是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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