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等了这么久,终于要接受治疗,阿言显然有些紧张,顾九盈先是将外部创面进行了简单的清理,将金纽扣熬成药汤,喂阿言服下。没一会儿他就深思迷糊,反应开始变得迟钝。将人放倒彻底躺平,顾九盈摸了摸长歪的骨头,拿起榔头对准接缝处狠狠砸了下去。昏迷中的阿言闷哼一声,双眉紧蹙,面露痛苦。顾九盈将抽搐的腿用力压住,一咬牙,手起锤落,三次下去,骨头才算是彻底被敲断。再看阿言已是面无血色,额头大汗淋漓,紧闭的羽睫脆弱地忽
2024-02-08 18:36:55 wang
等了这么久,终于要接受治疗,阿言显然有些紧张,顾九盈先是将外部创面进行了简单的清理,将金纽扣熬成药汤,喂阿言服下。没一会儿他就深思迷糊,反应开始变得迟钝。将人放倒彻底躺平,顾九盈摸了摸长歪的骨头,拿起榔头对准接缝处狠狠砸了下去。昏迷中的阿言闷哼一声,双眉紧蹙,面露痛苦。顾九盈将抽搐的腿用力压住,一咬牙,手起锤落,三次下去,骨头才算是彻底被敲断。再看阿言已是面无血色,额头大汗淋漓,紧闭的羽睫脆弱地忽
蛇药摘回来的消息一传出去,来上门的村民就络绎不绝。
不用花钱,以物换物,就能拿到来之不易的蛇药。
对所有有需求的村民来说都是一项利好,对顾九盈而言也解决了生活必需品匮乏的燃眉之急。
要换得东西主要集中为三类:
首先就是棉花,山里有地的人家,家家户户都会种上些棉花,一来棉花轻便,方便托王家的运输队拿到镇上去卖,二来山里寒气又重,棉被是每家每户过冬的必需品。
家里原先的那床棉被,脏的实在不成样子,早就丢出去了,顾九盈必须在冬天来临之前做几床新被子。
再就是食物上,米面粮油,这些东西也都是庄户人家里最多的,虽然都是些糙米,粗面,但是胜在抗饿,必不可少。
剩下的就是杂七杂八的工具,什么铁铲铲,锤子,更有甚者还换来一套精巧的工具包,高大的山里汉子一脸的尴尬:“我这也是早年间从那旧货摊上淘回来的,本来以为回来能杀个鸡,剁个菜得用,结果实在是太小了些,怎么使都不顺手,你要是要就给你吧。”
这意外之喜,顾九盈简直爱不释手,把布包打开里面不光有匕首、剪刀、还有细密的银针,之前给阿言治腿伤,因为没有合适的工具,她都只能挥起了菜刀,现在好了,有了这现成的工具,给人看病就方便多了。
她也没二话,笑盈盈的收下,又从另一个筐子里取出一株青黄的枯枝来,递过去:“听村里人说赵大哥刚成亲?”
姓赵的汉子脸上露出一丝赧然,点了点头。
顾九盈将那截子青黄的枯枝递过去,意味深长:“这个你拿回去,泡在酒里喝。”
汉子有些不解:“这不就是根枯木头有什么用?”
跟前人多,顾九盈不好明说:“这可是好东西,你拿回去按我说的用了,就知道了。”
赵大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点头,拿了那截木头外加几株蛇药,从人堆里挤出去。
院里人来人往,阿言的长相实在惹眼,顾九盈索性就在他头上蒙了块儿纱布,谎称长了麻子,让他坐在门前,一边瞧热闹一边晒太阳。
方才顾九盈与大汉神神秘秘的交易自然尽数落在他眼中,实在耐不住好奇,等人少一些,他悄悄凑过去问:“阿九,你方才给他的是什么?”
顾九盈接手的人多,还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哪个?”
阿言道:“就那个又高又大,给你一布包刀具的男人。”
顾九盈定了定,想起来随口回答道:“肉苁蓉。”
“那是干什么用的?”
跟前凑着换药的人还在,顾九盈正准备等人走了再告诉他,谁知一直在近处帮衬的福贵耳朵尖,扯着嗓子强抢答:“肉苁蓉,这个我知道,壮阳补肾的,吃了那玩意儿一夜七次,不成问题!”
此话一出,院里众人的目光纷纷投来,福贵还昂着头为自己学以致用而洋洋得意,顾九盈恨不得当场把福贵那张嘴给缝起来。
阿言也是一僵,脸颊的绯红渐渐漫到耳朵根,他哦了一声默默地坐了回去,只恨自己刚才不该多那句嘴,乖乖的晒太阳不好吗?
等到蛇药换完了,院里的村民也渐渐散去,只有胡二嫂踌躇着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看看哪儿,见顾九盈要收东西了,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拉到僻静处,低着头,捏着衣角,小声道:“阿九......福贵刚才说的那什么肉,还有吗?你给嫂子一点儿呗。”
生怕顾九盈拒绝,不忘补充道:“嫂子哪儿还有棉花和布料,你要多少,嫂子给你去取!”
顾九盈哭笑不得,只好应下,从门梁上高挂的竹筐里取来半截递给她:“二嫂,这东西可不能直接吃,补的太过人身子受不了,还是得温补着,你泡在酒里,每日一杯就行。”
胡二嫂紧紧捏着那截木头似的东西,好像得了什么天大的宝贝,将顾九盈的叮嘱一一牢记,喜滋滋道:“有了这个东西,我就不信老牛还能不发力!”
顾九盈只觉得额头上汗都掉下来了,强打着笑意将人送走。
......
有了这次换物,家里缺的东西一下子就补齐了,剩下还有多余的,就让福贵拿回家去给王大娘,顺便麻烦王大娘缝几件棉衣,留着过冬。
修养一段时间后,阿言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衣食上没了顾虑,顾九盈也正好可以抽出空来,给他做正骨手术。
断骨重续的治疗手段放在这个年代是十分惊世骇俗的,因为没有麻药,想要病人强忍着剧痛接受治疗几乎不可能。
好在,顾九盈提早在山里摘了些金纽扣,在医学典籍里有记录,这种小花有麻醉的作用,虽然比起现代医学手术用到的专业麻药差很多,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顾九盈扶着阿言靠墙半坐在土炕上,将腿平放。
等了这么久,终于要接受治疗,阿言显然有些紧张,顾九盈先是将外部创面进行了简单的清理,将金纽扣熬成药汤,喂阿言服下。没一会儿他就深思迷糊,反应开始变得迟钝。
将人放倒彻底躺平,顾九盈摸了摸长歪的骨头,拿起榔头对准接缝处狠狠砸了下去。
昏迷中的阿言闷哼一声,双眉紧蹙,面露痛苦。
顾九盈将抽搐的腿用力压住,一咬牙,手起锤落,三次下去,骨头才算是彻底被敲断。
再看阿言已是面无血色,额头大汗淋漓,紧闭的羽睫脆弱地忽闪,人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顾九盈不禁心生佩服,对再度流血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又赶紧用事先备好的木板对骨头衔接处进行固定,忙活完这一切,她也如脱力般靠在墙上长出了一口气。
在医疗条件不够的古代,自己还能够凭借前世掌握的技能救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宽慰感涌上心头,侧头看着昏迷中的阿言,用袖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算你小子命大,剩下要做的就是等骨头慢慢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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