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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07 08:59:25 tiantian

看过了《盐祸》,才知沈亭山之间有这么细腻的情感,很高兴读到这本书,我喜欢。
盐祸免费 已完结

盐祸免费

分类:都市

作者:沈亭山

主角:沈亭山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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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此人是替知县大人办理丧仪的李执事,他说今日必须要替老太爷下葬,差役们不敢怠慢就先放走了。我巡视回来特地绕到坟场去看过,老太爷确实已经入殓妥当。只是却不见那执事,想来是回城了,是否要再捉回来?”陈脊道:“难为他尽心为我办事,就让他去吧。眼下城里丧事诸多,莫要误了其他人置办丧事才好。再者,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还有其他事?若没有就随我们进城去吃点东西吧,你也忙活一天了。尹涛道:“无

盐祸免费第4章   

  “陈知县就这么不闻不问把老父亲的棺椁丢在码头了?!”李执事被囚在巡检司码头衙门已有半日,早已忿火中烧,大吼道:“我们没犯法!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
  众多被囚者有了带头人,也纷纷大声附和:“对!凭什么!凭什么!”
  “都给我闭嘴!”差役执棒怒喝:“违令者杖!”
  李执事毫无惧色,反而提高了声调:“老太爷今日要下葬!你们把我囚在这,误了陈知县的事谁担责!”
  差役心里吃惊,听他这么一说,气势顿时弱了,望向班头,班头也望向他。
  李执事知道他们胆怯了,抓住时机,又威吓道:“莫非你们想让陈知县担上个不孝的罪名不成!”
  这话立时把几个差役顶在那里,大家的脸都憋得铁青。
  大赵历来以孝悌为先,这个重罪他们谁也承担不起。
  “放人!放人!”
  许多声音响了起来。
  班头只得妥协,“你可以走!其他人不许动!”
  囚在另一边几百名盐商见状更是不忿,马荣带头高喊:“我们是盐商!县里如今乱成这样,把我们囚在这,让私盐贩子得了便宜,你们谁担当得起!”
  “自然是谁都担当不起。”
  孙文鹏蹲坐在北面石墙的椅子上,他身边站满了兵,都拿着长枪,枪尖全对着正在高声嚷嚷的众盐商。
  马荣等人顿时噤了声。
  “马会首,不过是囚了你半日,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孙文鹏的声音十分温和,“你说的对,眼下县里盐行大乱,还得靠你主持着,你若是气坏了身子骨,要我如何,要堂尊如何?”
  “孙大人,您来得正好。我等不过在码头等盐船罢了,并无任何过错,何故把我们囚在此处。您看,先把我们放了,我们也好回去商量救市之法。”
  孙文鹏笑道:“我看你们也别商量了,你们前几日倒是商量了,结果怎么着,差点把南街给掀了。要不是我带人及时镇压了,只怕你们店门都要被百姓踏烂了。”
  马荣眼中露出凶光,立刻甩了身旁盐商重重的一巴掌,怒斥道:“我早就与你们说过,不许搞‘排号取盐’的事,你们就是不听!如今惹出乱来!还给官爷添麻烦!我如何收拾!”
  盐商们跪地叩首道:“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
  孙文鹏冷笑道:“行了,我特地来这,可不是来看你们演戏的。” 他示意几个士兵将其他人暂时带离,只留马荣一人,然后沉声道:“你们盐商会不是向来荣辱与共吗?本官现在就有一事,要你们通力合作。”
  马荣当然明白孙文鹏这话的意思,可他却不正面答话,而是故作镇定地说:“上个月是草民的生辰,两浙都转运盐使郑大人曾派tຊ人给我送来一对定窑白瓷瓶,通体雪白,乃是极品。我呢,不敢独享,将它放在了盐商会的议事厅里。您猜怎么着,日光照耀下,真真跟盐一样的白,好看得不得了。若孙大人想借去,我也不好推辞,回头我自己找理由去和郑大人说便是。”
  孙文鹏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片刻后,方笑道:“马会首真会说笑,我又怎敢和你讨要郑大人的东西。相反,我来,是想送郑大人一件礼物。”
  马荣上下打量了孙文鹏一眼,县丞官位并不高,也管不到盐政的事,所以马荣向来对孙文鹏都是敬而不亲,也不曾在他这打点过。没曾想今日却落到他手中,马荣此刻倒很想知道孙文鹏想做些什么。
  孙文鹏从怀中拿出一卷书册递给马荣,低声道:“你看看,这份礼物与白瓷瓶相比,如何?”
  马荣不以为意地打开书册,本不想细看,没曾想却被里头的内容惊住。他眼睛瞪得浑圆,声音压得比孙文鹏还要小,“你这是哪来的?”
  孙文鹏道:“马会首不必管我这是哪来的,只需要知道,若你帮我这点小忙,这东西就会永远消失。”
  马荣道:“你敢威胁我。”
  孙文鹏笑道:“马会首此言差矣,我这哪是威胁,分明是投名状。你我都知道郑大人背后根基多深,以我这微末小官,又怎敢与郑大人作对?相反,我还要你帮我在郑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马荣沉吟了片刻,笑道:“说吧,你想要多少?”
  “不多,一百石盐便够了。”
  这么多的盐,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此刻,尹涛正领着巡检官船沿着横山河,一路探查。只是,直到横山河江口关,都没发现任何踪迹。
  横山河两岸只有一些零星矮小的草丛,几乎没有视线遮掩。这里的开阔和宁静,仿佛是在提醒着所有来者:你的行为将无所遁形,你的秘密将无处藏身。顺河而下,除了各个关隘可停放船只外,再无其它地方可藏匿。关隘进出又皆需官员审查,黄柳生的船队根本不可能驶进。再者,船上还有大量的盐,盐枭想要悄无声息地卸货根本不可能。
  尹涛派人分头仔细问过,沿途所有关隘都说不曾见到可疑船只漂下来。至于那官船,十六日寅时从绍兴府衙出发,二十三日,也就是今日午时过了天合关驶向金山码头,船载一千二百石官盐,六百包盐袋,每包约一百二十公斤,全然详细记录在案。
  查问了半日,差役见问不出什么,便叫嚷着要收队。尹涛却仍想再细细探查一遍,便要求分船,独自持浆。
  众人暗道:“他倒是挣命,那黄柳生哪是好抓的?”
  “父亲和师父都死在黄柳生手里,只怕他恨不得将黄柳生扒皮挫骨。”
  黑灯瞎火的,众人可不愿继续陪着尹涛,高声道:“你要查就查吧,夜间浪大,自己小心划船。”说着便返航而归。
  这世界就是这样,当你得过且过的时候,身边总有一群努力拼命的疯子在偷偷刺激你。除了尹涛,陈脊他们此刻也仍奔走在横山河。
  陈脊坐在石碣,望着茫茫的横山河水,灵光一闪,“有没有可能!凶手是沿着河水走的,所以就没有留下脚印!”
  沈亭山挑了挑眉,道:“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陈脊得了肯定,开心地笑道:“那……顺着这条思路走,你有什么看法?”
  沈亭山顿了顿道:“我呀,我在想这艘小竹筏白天怎么好像不在这?”
  陈脊顺着沈亭山指引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艘小竹筏被栓钉牢牢钉在了岸边。
  “这个是他们值守的人自用的小舟,夜间若有紧急情况可随时用上。”
  “那白天怎么没看到它?”
  “听说昨夜浪大,这小竹筏栓紧后又被浪卷走了。下午巡检司在巡查时发现了才给捡了回来。”
  沈亭山上前仔细查看,小竹筏上确是有明显的被冲洗过的痕迹,他双手在竹筏的每一处细细探索,在一个连接处摸到了些丝状物,但这丝状物被缠得太死,他一时拉不起来,便喊道:“呆子,过来帮忙!”
  陈脊闻声快步赶了过来,两人七手八脚试了好几次终于将丝线完整取了出来。
  沈亭山借着月光仔细检验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还好缠得紧,不然早就被浪卷走了。”
  陈脊跟着盯了许久,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这是裴荻身上的衣服!”
  沈亭山笑道:“正是,这就解释了裴荻为何正面也有沙粒,衣袂上有血迹。他是涨潮时被害,死后又被人移动到这竹筏之上。”
  陈脊一听懵在了原地:“白天勘验时,不是说尸体不曾被移动过吗?你的意思是,裴荻在涨潮时遇害,杀死他后凶手将裴荻移动到这艘竹筏上,然后等涨退潮交换期间走进凶手现场,等到退潮再将尸体搬到河滩中央,穿着裴荻同样的鞋,再倒着走离开现场?”
  沈亭山看着陈脊,笑道:“看来我不能再叫你呆子,能考上进士的人,总算不太笨。”
  陈脊忙纠正道:“我苦读至而立之年方才考中举人,因而至今未娶,哪敢想中进士的事情。”
  沈亭山笑道:“进士也罢,举人也罢,你的想法与我的是一致的。只是……如果真是我们猜测的这般,凶手要两次出现在此处,那便是卯时末到巳时这段时间,必须都出现才有可能完成这整个过程,可今日那五人根本没有犯案时间。”
  “还有一点!地上喷射状的血迹怎么解释?如果是涨潮时遇害,这些痕迹应该早就被冲掉了。”
  陈脊转向沈亭山,却见他愣愣地看着前方,似乎在凝视着空气中的某种神秘发现。
  他摇晃着沈亭山,问道:“你又发现了什么?”
  沈亭山跳下竹筏,走向栓钉方向,向陈脊问道:“你不觉得这个栓钉有些太新了吗?”
  陈脊已经学会了听取沈亭山的弦外之音,他快奔到沈亭山前头,抢先查看起栓钉来:“是呀,这木质栓钉常年在海边被风浪侵蚀,多少应该有些痕迹才是,这根……倒像是新做的。”
  沈亭山眼神一转,让陈脊协助将小竹筏移到岸上,随后拔走了栓钉,“走,我们回城去。”
  “现在?回城去哪?”
  沈亭山笑道:“去哪?去吃饭呀!你不饿吗,我可是替知县大人你干了一天的活。我这第一天到山阴,你不得请我吃吃本地美食?”
  陈脊一愣,“眼下刚有些头绪,你不继续查,居然还有心情吃饭?”
  沈亭山笑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填饱肚子都得是头等大事,不吃饱怎么查案呢?”
  话音未落,沈亭山便动手推搡着陈脊,两人正闹着,尹涛恰好行舟而归。
  “两位大人!你们在这正好,我有事回禀!”
  陈脊忙应道:“这是刚巡视完?可有收获?”
  “属下沿河搜了一整夜,没发现盐枭的任何踪迹,连盐船都行踪难寻。”
  陈脊道:“那么多艘船一点痕迹都没有?沉入河底了不成?”
  尹涛道:“打捞了,也没有。”
  尹涛看向沈亭山,显然在等他的意见。
  沈亭山努努嘴道:“你别看我,我现在饿得头晕眼花,想不到任何东西。”
  陈脊拿他没法子,只得应承道:“一会带你去吃出了名的榨面。”
  沈亭山顿时大笑,朗声道:“既然这盐船暂时查不到踪迹,便不要太纠结。我倒是更想知道,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尹涛神色有些暗淡,全身微微颤抖。
  沈亭山道:“你若知道些什么便告知我们,我们才好还你父亲和师父一个真相。”
  尹涛叹道:“八年前我尚年幼,所知都不过是道听途说。据说,当时父亲是遇到了黄柳生这个大盐枭劫船,为了保护官盐不幸被害。”尹涛说着看向沈亭山,“大人知道我父亲姓名应该对此事也有些了解。当时,那艘官盐船也是如今日这般在迷雾中出现又消失,所不同的是,我父亲被抛尸到了河里,而师父是在河滩。”
  “我要问的便是这个,今日盐船消失时我们并未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当年呢?若没有打斗声,又是如何断定尹把总是死在盐船上的?”
  尹涛摇摇头道:“这点我也一直心存困惑,只是当年船上之人全都离奇失踪,目击者也四散,根本无从查问。”
  “当年船上之人?”陈脊问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盐船押运,船上至少得有三十名差役随行,这三十人全部跟着盐船失踪了?今日的盐船也是,上个关隘明明白白记录着,过关三十二人,现在却一个都不曾找到,跟着整艘船一起失踪了。”
  沈亭山道:“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令尊的尸骨如今何在?”
  尹涛眼底变得殷红,强忍道:“停灵时莫名被盗,至今难寻。”
  “当tຊ时仵作可有查验?”
  尹涛摇头道,“当时的知县不允许仵作查验,这事他根本不愿意查。”他说着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陈脊听着也愤怒异常,高喊:“该死!真真该死!”
  沈亭山宽慰二人:“如今此案重现,正是查明真相的好时候。”
  尹涛闻言,立即便要跪下叩谢,被沈亭山一把拦住后,又躬身行礼道:“当时我年幼不能为父报仇,如今老天有眼,让我遇见大人,若能替我查明真相,我做牛做马毫无怨言!”
  沈亭山笑道:“我要你做牛做马作甚?我现在只想吃酒吃肉,旁的都不想。”
  尹涛闻言,忙从腰间掏出沈亭山的紫檀葫芦,说道:“对了,这个还给大人。”
  沈亭山灿然道:“难为你记得!没有这个,我还是不习惯!
  陈脊笑道:“得,四个葫芦。别人是腰缠万贯,你是腰缠四葫。”
  尹涛闻言,脸上浮起笑意,继续回禀道:“还有两件事,巡检衙门关的那些盐商,奉孙县丞的令已经放走了。孙县丞要我转告知县,明日盐商会便会交出一百石盐来。”
  陈脊喜道:“这……孙县丞真的打出盐来了?沈兄真乃神人!”
  沈亭山笑道:“你别夸我,他是不是打出来的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点盐暂时够再支撑几日了。”
  尹涛:“第二件事,还有一人也放走了。此人是替知县大人办理丧仪的李执事,他说今日必须要替老太爷下葬,差役们不敢怠慢就先放走了。我巡视回来特地绕到坟场去看过,老太爷确实已经入殓妥当。只是却不见那执事,想来是回城了,是否要再捉回来?”
  陈脊道:“难为他尽心为我办事,就让他去吧。眼下城里丧事诸多,莫要误了其他人置办丧事才好。再者,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还有其他事?若没有就随我们进城去吃点东西吧,你也忙活一天了。”
  尹涛道:“无事回禀了。不过,我今夜想替师父守灵,就不陪二位老爷进城了。是我没用,没好好保护师父。”
  陈脊感同身受,宽慰道:“有沈翰林在此,这案子一定能破。此次盐祸事情繁多,我正需要帮手,追捕黄柳生一事,我便交给你全权负责。无论这黄柳生究竟有没有参与此次事件,他贩卖私盐多年也早该剿灭了。”
  尹涛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道毅然决然的光芒:“我一定亲手将那恶徒抓捕归案!”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已经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
  沈亭山上下打量起尹涛,见他体格健壮,敢于担当,犹如一匹剽悍的烈马,心中暗生赞许,转念一想,又怕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提点道:“你既有心报父仇,知县便成全你。只是,你奉命查案可不要以权谋私,查到什么便是什么。若盐船一事与黄柳生并不关联,可不要颠倒黑白,捏造真相。陈知县保举你,你千万不要让他失望。你年龄应该也不小了,做事更要有分寸。”
  尹涛点头称是,顿了顿又忍不住说道:“大人,我其实……今年刚至弱冠。”
  两人闻言都惊得瞪大了双眼,沈亭山忍住没有开口,倒是陈脊道:“我还以为你岁数与我相仿呢!”
  沈亭山忙道:“尹巡检操劳。”
  说着连忙押着陈脊就走,朗声道:“尹巡检莫要忧心,万事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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