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宫中还派了钦天监的道士来提孟荷算那良辰吉日,便定在孟荷见了荣安帝五日后,四月初一。小桃知道这个消息后,日日愁眉不展,忍不住问孟荷道:“这绣球选亲,三教九流都可参与,家境不好都罢了,若是选到人品不好的,小姐这下半生如何是好。孟荷倒是镇定,见小桃神色不虞,安慰道:“如今想愁都愁不过来,你姑且相信你家小姐我吧。孟荷在家日日摆弄那绣球,小桃知她应是有法子,才这般胸有成竹,可就算这样,她也替小姐委屈:“若是
2024-11-17 21:46:13 xiaohua
宫中还派了钦天监的道士来提孟荷算那良辰吉日,便定在孟荷见了荣安帝五日后,四月初一。小桃知道这个消息后,日日愁眉不展,忍不住问孟荷道:“这绣球选亲,三教九流都可参与,家境不好都罢了,若是选到人品不好的,小姐这下半生如何是好。孟荷倒是镇定,见小桃神色不虞,安慰道:“如今想愁都愁不过来,你姑且相信你家小姐我吧。孟荷在家日日摆弄那绣球,小桃知她应是有法子,才这般胸有成竹,可就算这样,她也替小姐委屈:“若是
荣安帝派来的人,很快便在侯府门口搭好了台子,就等着孟荷上去“演戏”。
宫中还派了钦天监的道士来提孟荷算那良辰吉日,便定在孟荷见了荣安帝五日后,四月初一。
小桃知道这个消息后,日日愁眉不展,忍不住问孟荷道:“这绣球选亲,三教九流都可参与,家境不好都罢了,若是选到人品不好的,小姐这下半生如何是好。”
孟荷倒是镇定,见小桃神色不虞,安慰道:“如今想愁都愁不过来,你姑且相信你家小姐我吧。”
孟荷在家日日摆弄那绣球,小桃知她应是有法子,才这般胸有成竹,可就算这样,她也替小姐委屈:“若是侯爷夫人还在,小姐何必受这样的罪。”
孟荷摇摇头:“非也,就是爹娘都在,上面那位下了命令,侯府也是要照做的。”
小桃还欲再说,孟荷支开了话头:“好了,事已至此,你不若想想明日该给我准备什么样的衣裳首饰,去吧。”
她打发走了小桃,又低头摆弄手上的绣球去了。
次日一早,午时一过,孟荷便在荣安帝派来的宫人催促下,登上了高台。
人倒是出乎孟荷意料的多。
想来虽然她“名声在外”,但好歹也是侯府独女,有些囊中窘迫的世家旁支庶子,久试不中的书生,便都想来试试运气。
台子搭得高,也有好处,下面的人一览无余。
孟荷打眼一看,倒有几个看上去眼神清明,五官端正的,她握着那绣球在掌中一转,渐渐定了主意。
高台正对面的茶楼上,雅座窗户大开,明珠抿了口茶,又眉头一皱,有些嫌弃地放下,转而朝钱同冬说话:“父皇的意思,今日那绣球挨着谁就是谁,她孟荷逃脱不掉。”
钱同冬tຊ望着楼下那些人,有几个眼熟的:“那边蓝衣衫的,好像是王家人,那个儒生服绿发带的,学问不错,就是考运不佳。”
“就算是稍次些的人,可若让孟荷安安稳稳嫁在京城,甚至有可能翻身而上,我都心有不甘。”他握紧拳头,一脸愤恨。
“放心。”明珠公主握着牡丹纹绣团扇掩唇一笑,涂着鲜红蔻丹的十指冲楼下某处一指,“我都安排好了。”
钱同冬定睛一看,那角落处,竟窝着十余个乞丐,衣衫褴褛,满身脏污,甚至有断手断脚的。
“他们都是贱民,按例来说,应该是会被隔绝在外吧?”钱同冬望着楼下兵马司专门派来的人手,有些疑问。
“凌霄道长为父皇起了一卦,说孟荷命数极硬,怕是连父皇都有可能妨害,只有让她嫁给今日绣球砸到的第一个人,才有可能化解,所以无论那个人是谁,父皇都会给他赐婚。”明珠得意道,“至于兵马司今日守卫不严,放了贱民进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小惩戒一番便可。”
听到明珠提起凌霄道长,钱同冬的心才真真落回肚子里。
这位道长,恐怕是荣安帝最最亲近信任之人,比萧慎更得帝心,有他背书,这件事指定能成。
这般想着,那边锣鼓一响,正是催着孟荷扔绣球了。
孟荷静静呼出一口气,扫过台下众人,稳稳扔出绣球。
说时迟那时快,她绣球出手的瞬间,一群乞丐突破守卫,蜂拥而入!
那些本有争抢绣球之心的青年,见状也不得不捂着口鼻退开。
这些乞丐向来被视为不洁之人,谁都不愿与他们搭上边,一时场中除了这群乞丐外,竟空出一个大圈,再无一人!
那乞丐中有一个瘌痢头争抢最凶,他好手好脚,却因为好吃懒做又爱赌,败光了家财,平日里凶神恶煞,见到不顺眼的乞丐,动辄便是一顿拳脚相加,这些乞丐都有些怕他。
前几日有人找到他,告诉他这里有人抛绣球招亲,若他能抢到,不仅能白得美娇娘和她的家产,那人还会额外给他一笔金银。
他半信半疑来了,发现真的有机可乘。
他猥琐地死盯着高台上的孟荷,春衫轻薄,吹过的风将她曼妙的身材展露无疑,露出的皮肤嫩白如雪。
瘌痢头恨不得口水都要滴下来,这样的美人,作践起来,哭得都要比别人带劲些。
明珠在茶楼上见她寻到的瘌痢头不负所望,争在了最前头,笑得花枝烂颤。
她要孟荷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万倍,这是她欠她的!
高台下异状突生,孟荷却没什么惊慌神色,她盯着那绣球,眼见着要落入那瘌痢头手中,她手指一掐,正要动手。
却见那瘌痢头凭空飞出数米远,拖出一道血痕。
一人穿着比血更艳的炽红飞鱼服,立在场中。
那红绣球,恰恰落在他胸口,他修长手指一抓,将其攥在手中。
孟荷忙卸了手中力道。
满座哗然。
他却眼都不眨一下,漠然吩咐跟着他的缇骑:“杀。”
惨叫声四起,围观的人群跑得飞快。
阎罗王来了,谁嫌命长谁留着吧!
萧慎抬头冲着孟荷一笑,嘴唇微动。
台高风大,孟荷本该听不清,萧慎的声音却清清楚楚在她耳边响起。
他在说:“不巧啊,孟姑娘。”
锦衣卫杀人清场熟练,不过一盏茶功夫,除了满地血污,台下已别无他物。
本来应该有宫人扶孟荷下高台,可他们俱都吓得两股战战,软作一团,孟荷本打算自己下来,萧慎却足尖一点,飞身上台。
“好巧啊,萧大人。”孟荷笑了笑,“萧大人知道这是做什么吗?”
“绣球招亲,我不傻。”说着不傻,萧慎还是回了她的话。
“不若萧大人将绣球还我,我再来一次吧。”孟荷伸手讨要绣球。
萧慎却手指一翻,不知将那绣球收到了哪里,伸手揽过孟荷的腰道:“死心吧,凌霄那个牛鼻子对陛下说了,你砸到谁就是谁,我们俩如今,谁都跑不脱。”
他将孟荷带了下去,立在那群宫人面前。
为首的太监到底稳重些,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起身跪在萧慎面前。
萧慎居高临下,缓声道:“知道怎么禀告陛下吗?”
那人低头狠狠一磕,“知道。”
“孟小姐今天的绣球,砸中了萧大人。”
“行。”萧慎点点头,“回去吧。”
萧慎看向孟荷:“孟姑娘,等着赐婚的旨意吧。”
“大人不知我在京中的名声吗,怎的这般从善如流?”孟荷问道。
“那孟姑娘知道我在京中的名声吗?”萧慎笑了,凤眼狭长,“阎罗恶鬼,我觉得与天煞孤星,也正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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