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你放心。萧慎不动声色扫了一圈周围,才低声道:“我越张扬,才有更多把柄,陛下才会更放心。他这般直白,倒是惹得孟荷侧目,他不看孟荷,自顾自道:“咱们这位陛下,从来只信别有所图之人,若是真有人无欲无求只做纯臣,他半分信任都不会给。“有欲求,才会被掌控。他说完,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孟荷将惊讶按捺在心中。听起来,萧慎好像并不是打心底里顺服荣安帝。不等她再细想,萧慎起身准备离开,错过她身边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
2024-11-17 21:47:23 xiaohua
“你放心。萧慎不动声色扫了一圈周围,才低声道:“我越张扬,才有更多把柄,陛下才会更放心。他这般直白,倒是惹得孟荷侧目,他不看孟荷,自顾自道:“咱们这位陛下,从来只信别有所图之人,若是真有人无欲无求只做纯臣,他半分信任都不会给。“有欲求,才会被掌控。他说完,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孟荷将惊讶按捺在心中。听起来,萧慎好像并不是打心底里顺服荣安帝。不等她再细想,萧慎起身准备离开,错过她身边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
“啪!”的一声,桌上的瓷杯被明珠公主通通扫到地上,她双眼赤红,死死盯着楼下的孟荷与萧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要孟荷堕入泥泞永不超生,偏偏她却搭上了萧慎!
她辛辛苦苦让凌霄道人在皇帝耳边吹的风,反过来却变成了砸自己脚的巨石。
明珠公主十指紧扣,恨不得将掌心都掐出血来。
满屋众人,包括钱同冬在内,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然而明珠再悔不当初,锦衣卫指挥使萧慎要同宁安侯府嫡女结亲的消息,还是传遍了京城。
绣球选亲那天之后,皇帝曾将萧慎叫进宫问话。
荣安帝并不怎么开心,这与他想看的戏码不一样。
“萧慎。”他语中含怒,便连惯常叫的字都不叫了,“你为何会去宁安侯府?”
“臣去宁为忠家查案,恰好路过。”萧慎答道。
荣安帝想了想,姓宁的好像的确住在那附近,这案子他最近也盯得紧,萧慎好像确实常常往那边去。
他想到此处,火气稍微转移了些:“你去凑什么热闹,这下倒好,坏了朕的好戏。”
“贱狗挡了臣的道,没想到正巧孟小姐将绣球砸到了臣身上。”萧慎不分黑白道,“说起来,若是他们不挡住臣,那绣球也不会落在臣身上。”
荣安帝笃信因果,萧慎这番话,恰好落在他心上。
莫非,这也是凌霄真人说的天意的一环?
荣安帝还是存了几分迟疑,便又试探道:“你最恶人近身,怎么不拔刀直接杀了孟荷?”
萧慎却笑了,嗓音暗沉:“她长得好看,陛下知道,臣最好美人。”
想起孟荷容貌,又想起萧慎后院那一群别人送来他尽数收之的莺莺燕燕,荣安帝像是被说服了。
他又忆起京中盛传萧慎的恶劣癖好,和那一个个裹了草席从他后院中抬出来的人,终于满意一笑:“好好,以她的容色,朕也没亏待你。”
想必要不了多久,孟荷就会在萧慎手下香消玉殒。
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又除掉了心头刺,还送了萧慎一个好。
荣安帝觉得这一箭三雕,简直不能更妙。
凌霄真人果然算得极准!
这般想着,荣安帝的赐婚圣旨下得更快了。
萧慎前脚刚到家,后脚,宣旨太监便上了门。
侯府也同时接到了一模一样的旨意。
待应酬送走了宣旨的人,孟荷握着那圣旨闭目沉思。
萧慎只是锦衣卫指挥使,官不是顶天大,京中百官却都畏惧他。
原因之一就是,他掌着北镇抚司和诏狱,是这个帝国最大的情报头子。
嫁了,她在京中的生活,将会险上万倍,可她却半步踏进了这个王朝最黑暗的隐秘中。
不嫁,大不了她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山头隐居起来,远离危险,却也远离真相。
而危险于她,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她握着那圣旨,仿佛是握着一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活路。
赐婚圣旨一下,婚期定在五月廿四日,虽三媒六礼的程序少了许多,整个侯府也不免忙碌起来。
好在孟荷之前便将侯府的下人们换了一遍,从姑苏老家带来的人差不多能顶上空缺,便也还算忙中有序,没出什么岔子。
需要新娘子亲绣的床帐被褥,眼见着是来不及了,孟荷寻思萧慎也不会在乎这个,也弃了心思,统统采买便是。
府里的下人们忙做一团,她这个主人公却闲将下来。
只是她看着自己书房的一应器物,不知道该不该带到萧家去。
不带的话,以后也不知道方不方便常回侯府;带上的话,若是萧慎发现,她又得想法子解释。
这般纠结着,便到了萧府来送聘礼的时候。
没想到是萧慎亲自来的。
萧慎不是个多依礼的,且侯府除了孟荷也再无正经主子,只得孟荷出来亲自迎接。
礼乐队吹吹打打,聘礼塞满了侯府一院子。
孟荷站在院落亭中,微微有些吃惊。
京城娶新妇与姑苏不同,姑苏讲究九抬九担,极其繁盛,取其“长长久久”之意,京城却多为三抬三担,至多不过六抬六担,民间不兴奢靡之风。
可她才站过来这般看着,便远超了九抬九担了。
萧慎在她旁边喝茶,未抬眼却tຊ知道她想说什么:“我让人备了九十九之数。”
孟荷却不见惊喜,有些迟疑道:“如此招人眼,朝中必然有人要参大人了。”
萧慎无所谓道:“参便参了,便是我今日什么都不做,也要有人参我的。”
他停顿几秒,坏笑道:“你未嫁进我家,就开始担心我了?”
对于他的打趣,孟荷倒是没什么羞恼神色,镇定道:“圣旨一下,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自然担心大人。”
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本就如履薄冰,她还要依仗萧慎日后帮忙,自然希望他在这个位置上长青不倒。
“你放心。”萧慎不动声色扫了一圈周围,才低声道:“我越张扬,才有更多把柄,陛下才会更放心。”
他这般直白,倒是惹得孟荷侧目,他不看孟荷,自顾自道:“咱们这位陛下,从来只信别有所图之人,若是真有人无欲无求只做纯臣,他半分信任都不会给。”
“有欲求,才会被掌控。”他说完,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孟荷将惊讶按捺在心中。
听起来,萧慎好像并不是打心底里顺服荣安帝。
不等她再细想,萧慎起身准备离开,错过她身边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孟姑娘,好好收拾你的东西,进了我家,想再回来可难。”
此言恰中孟荷担忧,她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萧慎却不以为意,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道:“你的账本做得很好,唯有一点是个漏洞。”
孟荷一惊,他发现那本账本是假的了!
萧慎从她发间捻下一朵紫藤,含笑看着她:“毕竟一本经年的书,怎么会从头到尾,都有紫藤花的香味呢。”
他修长五指拾着花瓣轻轻一嗅,状似陶醉道:“都说宁安侯府紫藤一绝,花开繁盛可达两月有余,今日一观,果然名不虚传。”
孟荷后退一步,眼含戒备道:“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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